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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欠身出去辦事。
時至巳時,早朝宣退。宋玄禛步出大殿瞥見德齊站在無騖門前,德齊正欲上前行禮,便見宋曷與匡顗隨宋玄禛而來。他諂媚一笑,躬身作揖說:「奴才參見陛下、皇爺、匡將軍。」
宋玄禛揮袖負手,頷首示意他續說下去。德齊低首說:「太后有請陛下到懿慈宮。」
「所為何事?太后甚少如此急於請朕過去。」
「這……奴才不便多言,陛下請。」他側身向無騖門內引手,臉上的笑意讓人看著厭惡。
宋玄禛不甚喜歡德齊,他原是先帝的近身太監,與平福一樣侍奉在一國之君身邊,故此每當他覲見父親,此人定必在其左右。
德齊在先帝在位時任太監總管,直至先帝駕崩地位也沒有動搖,他之所以站得住腳,全因太后在後撐腰,而且平福年紀小、資歷少,宋玄禛也不想他被官位鬥爭染指,才繼續讓他掌管太監所。可是他那副阿諛奉承的樣子讓宋玄禛生厭,以前宋玄禛還是太子時,無意中看見他收受妃嬪的賄賂,故意在牌子上動手腳,讓父親夜裡翻她們的牌子或是搬弄是非。
宋玄禛對此事耿耿於懷,一直想找機會除去此人,但太后卻百般阻撓,他也不好逆她意思,只好暫且養著這卑微的禍害。
宋玄禛想起不快之事挽眉撇唇,冷言道:「朕跟皇叔和將軍交代過後再到懿慈宮去,你下去吧。」
「太后也有請匡將軍到懿慈宮一聚。」
宋玄禛回首看見匡顗一臉莫名地看著德齊,他轉目與宋玄禛四目相覷,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眼裡滿是疑惑。
宋曷打破無言的局面,決然說:「臣也隨陛下到懿慈宮去,向太后請安過後再議逖國之事。如此一來便不必拖延交代。」
「皇叔所言甚是,煩請皇叔陪朕多走一趟。」宋玄禛客氣地向宋曷說。
宋曷難得沒有出言嘲諷,應了一聲便隨宋玄禛一同到懿慈宮去。越接近懿慈宮,甚少囅然的宋曷越發和悅,一向巧諛的德齊反而臉色不太好看。
他不時偷瞄宋曷,腹誹心謗,這廂暗罵他不識時務,那廂生怕太后一見此大發雷霆,怪罪下來。
懿慈宮的前院不如壽延宮冷清,數株鮮豔的花朵為其添上些些生氣,可是繁花背後,依然是冰冷的假山大石,一片冷灰之前的幾點嫩紅,不禁讓人覺得那份美麗是否虛幻。
一聲宣帝駕臨,整個懿慈宮的人屏氣斂息,個個下頦緊貼鎖骨,欠身提肩。宋玄禛一踏入懿慈宮,便覺得氣氛有異,蹙眉觀望宮人,只見他們一副人人自危之貌。他看向德齊,見他登時轉開視線,垂首走到前頭。面前的紅花平時看著總覺嬌美無比,今日一看,卻覺如血欲滴,妖冶殘暴。
未及開口探問,正殿傳出的杖聲已引去宋玄禛的注意。他並非沒見過太后對人施刑,但如今聽見接連不斷落杖的悶聲,心裡竟有一絲不安。
德齊推開殿門,三人的影子緩緩往內擴充套件。太后側臥在匟床上,一派悠然傲睨地上之人,輕描淡寫說:「陛下來了?啊,皇叔也來了?」
宋玄禛帶頭跨步入內,殿中的侍者和執刑的侍衛在德齊的會意下退殿。宋玄禛經過苟延殘喘的身軀,瞥目看見那人被打得皮開肉綻,心想定是犯下滔天大罪才被平和的太后痛打如此,不經意下眼一看,散亂的頭髮露出半張他熟悉的臉龐。雖然不曾見過他如此狼藉,但他絕不會認錯這個親如兄弟的人。
「平福!」宋玄禛蹲下身去捧起平福的臉,慌亂地替他抹去臉上的血,蒼白的臉現於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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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都沒空寫,存貨少之有少…唉。
打平福洩洩憤去。(玄禛:不準打! 匡顗:住手! 西雨:我何嘗不是打在兒身痛在我心呢……
君情錯 50
平福聽見宋玄禛的聲音竭力睜開眼睛,眊眊看見宋玄禛擔憂的表情,氣若柔絲道:「奴……奴才……該死……害陛、陛下……擔……」
話未說完,平福已垂首伏在宋玄禛的臂上。濃稠的血沾上宋玄禛的衣袖,撲鼻的腥氣充斥滿室。宋玄禛憶起當年初見平福時,血的味道一樣如此濃郁,奪目的紅一樣如此刺目。
匡顗大步上前,一手接過平福,一手扶住發楞的宋玄禛。他冷靜地探過平福的鼻息,稍稍看過他的傷勢,便讓他伏在地上,生怕再次扯痛後腰的傷口。他從前襟取出方帕輕輕按住流血的地方,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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