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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與陛下以兵刃相見。碧虛懂的不多,不過……就我來說,當然想涼都回歸逖國了,始終有感情啊。」
宋玄禛莞爾而笑,眨目抬眼對上他的雙目。烏黑的眼睛渾沌龐雜,臉上的笑容蒙上一層不明之意,以一個官員來說,這樣的表情未免過於傲慢,一時之間,讓宋玄禛覺得對座之人並非逖國的專使,而是逖國的單于。
他攥拳正座,壓下荒謬的思緒,淡說:「朕只想百姓免受戰火之苦而提出此議,相信單于並非蠻夷莽漢,考慮過後定會明白朕的用意。」
袁碧虛閉目聳肩,勾起一邊嘴角,挑眉反手說:「不知道呢,反正單于的決定不是一個小小的專使可以猜度的。嗯……肚子餓了,碧虛先回去填填肚子。碧虛告退。」他起身向宋玄禛拱手,乾脆地一個轉身,大步自若地往石艮橋走去。經過丁香樹,還興致盎然地戳了冷僵的葉子一下,結霜的露水上隨即沉沉落下,牽動旁邊的葉子落下數顆晶瑩。
宋玄禛見他遠去,一直繃緊的臉終放鬆下來。他抬手扶額,指縫之間看見他兩眉緊蹙,深沉的嘆息之中也不難察覺他的煩躁。
匡顗低頭在腰間摸索半晌,終取出一物懸在宋玄禛面前,附耳輕喚:「玄禛,你看。」
宋玄禛聞聲,緩緩拿開扶額的手睜眼一看,瞥見一抹藏青色的東西放在眼前,退身細看,擰緊的眉頭便漸漸舒展開來。他伸手欲拿,在碰到之前又收指頓在半空,帶著半憂半喜的神色問:「你為何把它帶在身上?」
匡顗執起他的手,把羅纓放上他的手心,羅纓的撓動令他收肩斂手。匡顗用另一隻手覆上他的手,羅纓帶著匡顗的體溫,慢慢溫暖二人微涼的手。
「第一次以將軍身分上朝那天就想再送給你了,可是羅纓送不成,反而你送我虎符。」匡顗含笑低頭,虎符靜靜躺在腿上,半張銅色的虎貌雖然兇猛無比,但此時看著總覺得它悍中有柔。
「那天朕以為你為虎符著急,不知道……」宋玄禛被自己勢利的想法惹得臉紅如桃,不料猜錯對方之意,還糟蹋匡顗一番好意。
匡顗不在意地悅然解顏,一手握著宋玄禛的手,一手輕撫他的後腦。宋玄禛每每因他的觸碰而陶醉,臉如春風,與他相視而笑,彼此之間不需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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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真荒唐!」一把慍怒顫抖的聲音低聲自喃,步搖因憤怒的而抖動互相碰撞生響,年長成熟的臉再也掛不住昔日的雍容爾雅。
「給哀家徹查匡顗和他們的事!若有半點隱瞞或是不實,哀家絕不輕饒!」
太后的近身公公欠身作揖,不敢有所遲疑道:「奴才遵命。」
太后嗔睨水靜亭中相望相牽的身影,忿然甩袖轉身回宮,閉目低吼:「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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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差點貼錯文,幸好自己倏然清醒了。荒唐……真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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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情錯 49
第二十四章
天陰晦暗,杖聲徹天。懿慈宮個個人心惶惶,唯獨太后與近身公公德齊靜觀那人在寒天下只穿一件單衣受刑。
厚重的木杖準確無誤地落在腰臀之間,每一下起杖,絳紅的血水也隨之起舞,每一下落杖,血水飛濺到執刑侍衛身上。
受刑之人一直咬緊牙關不肯發出一聲哀號,拳頭也握得死緊,連指甲也陷進掌心肉裡。杖如雨下,力如石砸,他全憑一絲意志才沒有昏過去。
太后抬手一頓,德齊陰柔地向侍衛說:「停手。」
杖聲止息,終察覺那人細細的喘息與起伏。太后掀開茶盅的蓋子在杯沿輕掃幾下,嗑過一口熱茶,悠然把茶盅橫手遞給德齊,說:「若把事情始末道來,哀家可免你一死。」
那人吃力地抬頭看了太后一眼,擦去嘴角因咬傷滲出的血,磕頭不語,抵死不從。
太后冷哼一聲,仰頦轉目,德齊的聲音略略發狠道:「打!」
杖聲再次在殿中響起,那人身下早已遍地鮮血,執刑侍衛看見也狠不下心,悄悄互換眼色放輕力度,可是每次都在德齊呼喝下越打越用勁。
太后反手勾指,德齊俯身細聽她的旨意,待她交代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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