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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宛若羽箭破空,又似涼夜驚雷。乍一聽舒齊紈還以為是笛聲,緊接著音色陡然下降,如怨如慕,如泣如訴,登時便聽出了這是胡笳聲。
深夜吹鬍笳?舒齊紈將信收好,推門便要去找赫連麻煩。
方一推門,明晃晃地一刀砍來,舒齊紈本能地一躲,脖子上還是多了一條血痕。月色朦朧,映襯得門外刀光一片,舒齊紈腦海中一片清明,赫連那一聲,原是示警。
轉瞬之間舒齊紈已迎著刀鋒衝出廂房,退一步即被諸人圍攻於房內,必死無疑,衝出去說不定還有一條活路。
離舒齊紈最近的一名黑衣人沒想到他有膽子衝出來,等反應過來,手上的刀已被人奪走,自己脖頸處一陣劇痛,隨即整個人滑到在地。
來人皆是不要命的打法,舒齊紈一刀砍翻一個,立即便會有另外兩三個補上來。不多時舒齊紈中衣盡染鮮血,抬手舉刀卻有力不從心之感,脖頸處的傷痕似有千萬只螞蟻在噬咬,舒齊紈伸手一摸,赫然是點點黑血。
刀上有毒。
“赫連!”舒齊紈最終還是吼出了這個名字。
銀光一閃,舒齊紈身前的兩名黑衣人緩緩倒下,赫連長袍半解繫於腰間,露出結實的古銅色胸膛,微微側頭衝舒齊紈笑道:“莫非你們梁人,打架的時候都是脫了衣服打?”
舒齊紈意識逐漸模糊,最後映入眼簾的,是赫連嘴角那個諷刺的笑容。
赫連任憑舒齊紈倒下,自己靜靜站在他旁邊,彎刀寒光閃閃,宛如他眼底的殺意,逼得眾人不敢向前。
待一切塵埃落定,赫連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珠子,踢了地上躺著的舒齊紈一腳。
舒齊紈一動不動,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赫連猛地蹲□子,將手指探向舒齊紈鼻間,當即變了顏色。
若非是中毒,你大概寧願捱上幾刀也不會叫我的名字。赫連在心裡默默道。
舒齊紈若死於非命,柔然便少了一個勁敵。赫連再清楚不過。
站起身來走出兩步,忽憶起那日大雨之中,青衣少年臉色蒼白,不置一詞奪馬而走。戰場之上,血染鎧甲,他一身傲骨勒馬歸入陣。
“那你也要記住,今日從你手中逃走的,是我舒齊紈!”
又如今日。。。。。。
赫連忽然轉身,復蹲在舒齊紈身邊,扶他起身,湊到他頸間,略一猶豫,終還是俯□子。
吐盡最後一口黑血,赫連放下舒齊紈,自己也枕著石階躺下,偏過頭,望著舒齊紈忽然說道:
“舒齊紈,你要記住,今夜救你的,是我赫連。只是我赫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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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疏狂一醉(一) 。。。
“今日為何不見北靖公來朝?”清寒於紫極殿坐定,冷冷掃過百官前列,未見昨日新封的北靖公人影,當即面色微慍道。
殿上沉寂半晌,大理寺卿移步出列,“啟稟皇上,昨夜大理寺接到舒府管家報案,說是有一夥強盜闖入舒府,傷了北靖公和舒郡公。。。。。。”
“那為何昨夜不來向朕稟報?”清寒冷冷道。
大理寺卿聲音發抖,“臣以為此等小事,不必驚動陛下。。。。。。”
“小事?”清寒拍案而起,“即刻起貶為庶民,退朝!”
謝燚呆呆地站在舒府後院內,自從一大清早被離時吵醒,又被她拉著趕到舒府,他就一直這樣像根木頭一樣站著。
舒齊紈就躺在他對面的廂房內,他都沒有過去看一眼。
他所有的目光都被地上的東西多吸引,不管對面廂房大夫進進出出,也似乎聽不見舒府管家舒平帶著哭腔的聲音。
地上是一字排開擺放整齊的一排屍體。他們都穿著黑衣黑褲,臉上蒙著的黑布都已經被揭開,露出的是一張張青白的面孔。
清晨的一場小雨沖淡了院子裡的血腥味,除了地上躺著的這一排屍體,似乎再也看不出昨夜這裡曾有過一場惡鬥。
謝燚費勁地掰開屍體僵硬的手指,拿起他手中的刀,細細檢視,晨曦的光線照耀下,刀鋒處閃著點點青光,置於鼻間一嗅,又聞見若隱若無地一陣香味。
謝燚蹲□子挨個去看每具屍體的手,每一雙手都滿是老繭,尤其是掌心偏上的一線紋路。
待謝燚直起身來,忽然瞥見身後多了一個人,出於本能,謝燚淡淡開口,“北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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