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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話語模糊而低啞，未待男子聽清就消散在風中，但云雀恭彌卻無端地覺得，那個青年是在祈禱，虔誠地祈禱。

“草食……動物？”擺脫心頭一絲難散的壓抑，男人不悅地皺緊了漂亮的雙眉。

“抱歉走神了……”擺擺雙手，青年毫無誠意地道著歉，眼角的笑意卻似更加地漾然，“總而言之，這件事一定要雲雀學長幫忙了~~~”

“……”無端地不喜眼前青年的表情，雲雀恭彌努力忽視自己心頭的不安。

“我希望……”青年笑著歪了歪頭，天真甜美，“學長去死呢~~”

猝然而至的攻擊，男人拖著疲累之軀艱難的閃過，只是，成長後的澤田綱吉的實力已經超出了男人的預料。

光火，金紅，靛紫……

只是旁觀者眼中一陣錯亂的光火，戰鬥很快拉下了帷幕。青年抱著男人冷卻的身軀從煙塵瀰漫中緩步走出，如同邁步在地毯上一樣優雅。

只是風中飄散的，是誰的哀鳴？

【草食動物……我愛你……】

『我知道哦~~~』

【……為什麼？】

『嗯？雲雀學長覺得奇怪嗎？』

『覺得我為什麼明明知道學長愛我還離開是嗎？』

『其實啊……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啊~~~』

『很好玩吧~~~』

【草食動物……】

『唉？』

【想哭的話，就不要笑……】

『……不呢』

『我沒有想哭哦~~』

『明明是很有趣的事我為什麼要哭呢？』

『所以我是真的想笑啊~~』

【呵……那麼，滴在我臉上的……是什麼……】

『雲雀學長最討厭了……』

『為什麼要說出來呢……』

『什麼哭泣……』

『什麼愛……』

『為什麼要說出來呢……』

『澤田綱吉已經壞掉了……』

『你愛的澤田綱吉已經不在了……』

『為什麼還要對我說呢……』

【……】

『可是能聽到學校長說愛，真的很開心呢……』

『我也愛學長啊……』

『所以，拜託學長先睡一會兒……』

『澤田綱吉會很快來陪著學長的……』

『還有哦……對不起……』

煙霧消散，連同散落的記憶，青年將懷中冰冷的軀體輕輕平放在地，緩緩吻上男子再也睜不開的美麗鳳眸，冰冷的雙眸緩緩看向了不遠處淺藍色的光亮。

“嗯哼~~武，等著我哦~~”

第十五章

“十年的輪迴嗎……”額頭上流下的血液模糊了視線，青年男子雙手執劍站在廢墟上，粗重的喘息與不斷起伏的肩說明了男子體力已經不支的事實。

在曾經的如今……好吧，我們不得不承認的是時間軸絕對不是隻是糾結了白蘭&#8226；傑索一個人……他也是在這樣的廢墟上戰鬥過，打敗了白蘭&#8226；傑索，他們卻依然沒有打破彭格列被逼上絕路的魔咒。

“如果綱在的話……應該會不一樣吧……”想起那個總是微笑的孩子，即使筋疲力盡，男子也感受到了心中無法抑制的暖意。

是的，他一直是他的希望，他的光芒。

也許他注意到他的時間確實晚了點——在獄寺隼人之後，當那個孩子徹底釋放出屬於他的光芒之後，甚至在雲雀恭彌之後。但他卻相信，澤田綱吉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

他是他的唯一信仰。他的世界唯一的光。

“武……”

“……阿綱？”

青年修長的身影在視野中緩緩清晰，依舊是溫柔的笑，卻有著他不懂的感覺。

“阿綱……？”不確定地呼喊出聲，山本武有些遲疑地擦去眼上蒙著的血，猶豫地看著走進的青年。

“嗯？武有什麼問題嗎？”看見山本武奇怪的神色，澤田綱吉有些抽搐地掃視了自己一眼，在發現沒什麼不對之後，還是疑惑地看著男人。

“啊哈哈……沒什麼……”看到青年熟悉的笨拙的反應，山本摸著後腦勺發出了萬年不變的爽朗笑聲。

“……總覺得看到這傢伙之後連氣氛都變詭異了。”在內心吶喊狀無力扶額，青年淡定地擦去額角的汗水，一臉糾結地看向自家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