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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能笑出聲呢？”青年白皙修長的手指緩緩掠過額髮，面容也褪下了暖色。

“吉拉特先生是對我家主人不滿嗎？”黑服執事如鬼魅般的出現讓不滿的男人驚出一身冷汗，這才想起了眼前以一人之力滅了幾個家族的青年及他的手下的可怕之處。

“抱歉……真是失禮了……澤田大人！”

“嗯……你也是心急，我不怪你……”青年微微挑起眉　，看著小家族聯盟死傷過半的場面，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那麼，我來解決彭格列的守護者們吧，這樣你們還不能勝的話……我要你們也沒用了……”

“……”被青年的話語驚出一身冷汗，男人艱難地點了點頭，“是的，澤田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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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代目……”縱使是在戰場上，看到帶著笑意從光影邊緣走出的青年，獄寺隼人還是忍不住失了神。

“為什麼……為什麼要拋棄我們？”青年帶著哭音的話掩藏了太多的情緒，以至於澤田綱吉愣了一小會兒才聽明白了青年的話。

“隼人是在怪我嗎？”依稀間熟悉的溫和笑意，青年緩緩走到呆愣的獄寺隼人面前，溫暖的手指輕輕覆上了青年綠色的眸子。

“沒有……十代目，我不是這個意思！”過了十年依舊改不了慌亂，澤田綱吉忽然覺得也許十年間變得最少的是眼前這個人才對。

“那隼人剛才的話不是在質問嗎？”

“沒……沒有！”青年慌忙辯解卻因為眼睛被蒙上看不到對方的表情而更加慌亂。

“呵呵，”看到青年的表現，澤田綱吉忍不住失笑，撤回手輕輕挑起青年的下巴，“隼人還是那麼可愛呢。”

“十……十代目！”青年不出澤田綱吉意料地漲紅了臉，連耳根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隼人，你說過可以為我做一切吧？”似乎沒有放棄捉弄眼前人的打算，青年仍是捏著對方的下巴，溫和地在對方耳邊吐吸。

“是的！十代目！”青年顯然已經被弄得神志恍惚，但聽到澤田綱吉的疑問後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麼……”澤田綱吉金紅色的眸子漸漸染上冷色，聲音卻是更加溫柔，“請你為我去死好不好？”

“十……代……目……”翠綠色的眸子因不敢相信而睜大，青年絕望地看著笑得依舊溫柔的男子，手輕輕握住了對方的手——連著插在自己小腹的刀柄。

“其實，我最愛的就是隼人了……”帶著笑意虔誠地吻上青年的額頭，澤田綱吉抱著對方的雙手微微用力，“這樣，隼人就可以在我身邊了哦~~”

“十代目……”意識已經開始渙散，看著對方的笑顏，獄寺隼人淚溼了眼角，卻還是不由自主地綻開了笑臉，“是嗎……那十代目開心就好……”

“所以說，我最喜歡隼人了……”彷彿收到心愛的禮物的孩童一般扯開大大的笑臉，手卻是殘忍的將刀插、入地更深，“我愛你呢……”

“十代目……”最後的呢喃微弱卻清晰，澤田綱吉看著獄寺隼人閉上的眼，緩緩吻上了對方開始冷卻的唇，金紅色的眼底炎色跳動，卻帶著冰冷的色澤，“下一個的話，就決定是我親愛的學長好了~~”

第十四章

這是雲雀恭彌的戰場，華麗的舞臺。

浴血的男人還穿著因過於突然的進攻而不及換下的黑色浴衣，浴衣上原本是銀色的花紋被染成了暗紅，加上男人眼角不及擦去的血跡，使得原本容貌秀美卻掩不住冷意的男子憑空新增了幾絲媚意，在清冷的月輝下妖嬈而奢華，雖在戰場，卻彷彿是在舞臺上一樣寫意。

“啪啪——”伴隨這最後一個敵人的倒地，帶著逾挪意味的掌聲緩緩響起，身形熟悉的青年緩步從殘牆上走下，笑容溫暖如天空，“雲雀學長還是一如既往地強大呢~~~”

“澤田綱吉……”看著眼前即使踩在屍體上卻依舊是一臉溫和笑意的青年，雲雀恭彌眼神凝了凝，最後轉為一聲嗤笑。即使是愛，他依舊是那個孤高的浮雲。

“學長是不歡迎我嗎？”笑意未有一絲消退，青年在男人面前站定，緩緩握住對方染血的雙柺，“不過，我這次來可是有求於學長呢。”

“草食動物，你究竟想做什麼？！”過分地逼近，貼近的呼吸，雲雀恭彌有些窘迫地抽回柺子，灰藍的眸子銳利地刺入青年的眼中。

“想做什麼？”青年抬起頭，暗藍的天空中一輪皎月帶著聖潔輝耀這世界，“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