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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會害怕我的拖累,但更不能讓晉助知道,他八成會揍我。
然而並未完全康復的腿傷還是被發現了。我與土方沖田等幾人路經一個低窪的民居時遇上一小隊美國大兵,他們看見了我們,便從圍牆的另一側向這邊開槍,我們人數顯然佔了劣勢,只好一邊反擊一邊往營地撤。在那性命攸關的時刻我不爭氣地小腿一陣抽痛,狼狽地倒在地上。土方氣得要命,一邊開槍應對美國人一邊拎起我就要往前,我卻禁不住發出一聲慘呼。土方這才記起晉助過去提過我腿傷的事,吩咐沖田掩護著點,然後彎下腰去恨恨地說:“媽的,快上來,老子揹你。”
我自然不能再扭捏下去,乖乖由土方隊長背了一路,丟臉得恨不得中上幾槍一死了之。沖田一路上抱怨著因為我的原因無法在掩護中放水以致土方被亂槍射死,土方一張臉鐵青鐵青的。
沖田和土方的關係很奇怪。我聽說過一些沖田姐姐和土方的事,似乎是在姐姐病逝後,沖田才開始天天咒著土方死。但他說歸說,我卻從沒見他哪次真的趁亂落井下石,倒是順手幫過不少小忙。我想,他其實是挺在意土方隊長的。
回到營地之後自然是被晉助痛罵了一頓。“你就是要把命丟了才開心,當初都說叫你不要來了!”他氣沖沖地吼我。我頓時覺得委屈,我不過是擔心著他想要守在他身邊確認他活得好好的,憑什麼總要揪著這一點對我罵罵咧咧。我也賭氣不再理他,叫他對著空氣發脾氣。
晚飯的時候銀時笑嘻嘻地看著坐得老遠的我和晉助,陰陽怪氣地咳了兩聲,湊到晉助耳邊說了幾句話。晉助的神態明顯一變,像是有些驚訝,又帶點惱怒。他又轉過臉來看我,死命盯了好一陣。看看看,看你個頭,我在心裡沒好氣地說。
夜裡我仍是十分鬱悶,翻來覆去找不到一個可以安然入睡的姿勢。有人在黑暗中躊躇著蹭了過來,想都不用想是誰。
“假髮。”他小聲叫我。
我不理他。裝睡。
“我知道你醒著。”他揉揉我的頭髮,“不要生氣了,我也是擔心你。”
你也擔心我,怎麼就總是忘記我同樣的心情呢。就知道兇。
我還是有些委屈,但他難得的率先服低立刻讓我沒出息地心軟了。我坐起身來面朝著他,但是不說話。
他將手伸向我右腿靠近腳踝的位置,輕輕地按捏。“還疼麼?”他問。
我搖搖頭。
“嘁,疼了也不會說,還不是跟我一樣。”他又笑話我。
我也禁不住笑了,他永遠都能飛快地得到我的原諒,哪怕是在徹夜劇烈的爭吵甚至打鬥之後。我對他硬不起心腸來。他克我。
今天松平忙著和上級溝通忘了對付美國戰俘,讓我鬆了一口氣。儘管銀時告訴我他們遲早要送命的,可我還是愚昧地想著,哪怕讓我晚一天見到也好。連長託我保管的懷錶在我胸前的口袋裡,彷彿有千斤重。而此刻晉助在我腳踝處細心地按摩,又好像將這重量減輕了一點點。至少我的心臟又可以正常地跳動了。至少這一刻,我知道我是活著的。
我在黑暗中看著他模糊的輪廓,想著他光線下的臉。他有一張冷峻的臉,嘴唇線條給人的印象尤其涼薄,可他的掌心卻是溫熱的。他一遍遍耐性地揉著我的傷處,肌膚接觸的部分越來越暖。不知為何,我忽然記起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我軍服下的身體,臉上不由得一燙,做賊心虛地扭過頭。
“假髮。”
“嗯?”
他叫我,卻又長時間地不說話。
我只好主動開口,以掩飾我那羞人的情動。
“晚飯的時候銀時和你說了什麼,你那麼死死地盯著我看。”
“哦,那個啊。”他嗤了一聲,“我才不會告訴你。”
切,誰稀罕吶。
“那你剛才想跟我說什麼?不說我就睡了。”我往地上側著一躺,背對著他。
過了許久也沒有聲音,我想他可能走開了。
他沒有。
他俯□子,將臉靠近我的脖頸。他的呼吸一點點拂在我的面板上,一直癢到我心裡。
“我剛才是要說,我比你更想。”他在我耳邊輕輕地說。那低沉的聲音突然就收緊了我每一個毛孔,心臟跳動得過於劇烈,彷彿快要脫出喉頭一樣。我想我的臉一定燒紅得比猴屁股還難看。
“還有。”他扳過我的臉,一點一點地向我貼近。
“銀時跟我說,我要是不要你了,他立刻接手。”
嘴唇被那溼潤的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