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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個孩子。藝術的世界,最容不得的就是虛假。
“那麼,”老院長伸出手,十分紳士的微笑,“我很期待你的到來。”
“啊,謝謝,我一定會去的。”正雨回握,鳳眼開心的眯起來,整個人看上去似乎都在發光。“對了,”他狡黠的眨眨眼,微微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小聲道,“這樣的話,我算不算在走後門?”
費倫特一愣,似乎從未見過如此直白的孩子,然後便爽朗的哈哈大笑,“嗯,也許吧。”
一老一少迎著黃昏的陽光,溫暖而美好。
☆、第9章
後來徐正雨順利進入了難進更難畢業的佛羅倫薩美術學院,驚訝的發現,費倫特不僅是該學院的名譽院長,更是自己專業的教授!
書畫音樂考古之類都很講究出身,因為真正中心的圈子就那麼大,如果沒有人引薦捧場的話是很難順利被大家接受的,而這些專業一旦不被大家接受,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費倫特作為油畫界幾乎是最資深的一輩,地位自然是非同尋常,而弟子的徐正雨也很是沒令他失望,很快便在眾人各種讚賞或是羨慕的目光中茁壯成長,儼然一顆明天的蔥鬱大樹。
此時這一老一少正沿著湖邊慢慢散步,偶爾還會聊上幾句,說到好玩的地方又會哈哈大笑。
“吶,正雨啊,”費倫特靜靜地看著水面,十分紳士的說著一點也不紳士的話,“突然想要吃你做的紅燒魚啊。”
正雨笑,一副特別誇張的震驚模樣,“這裡面的都是觀賞魚哎,教授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呢。”
費倫特遺憾的嘆口氣,搖搖頭,一本正經道:“真是太不實用了。”
熟悉了之後,正雨就算是明白了,費倫特這老頭兒根本就不是表情上那樣的溫文爾雅,根本就是一不省心的,年輕的時候也是一收不住腿的。
其實畫畫的人都有一個特點,不管有沒有條件,大家都喜歡到處跑,這也是必要的,採風,開闊思路,找靈感什麼的,畢竟總是呆在屋子裡面是畫不出美的。
然而就沒有像徐正雨這麼能跑的,他是充分利用了學院裡面自由開放的學風,除了必修課和必要的理論課之外,根本就沒辦法在學校裡面看見他的人影。
後來才發現,費倫特年輕的時候一點都不比他省心,即便是現在年紀大了也很令人歎為觀止。
就在上一個月,老頭兒無意中得知正雨想要去喜馬拉雅山脈那邊看看,立刻就給自己也買了去中國的票,揹著登山裝備就過來了,把正雨嚇出來一身冷汗。
自己一個人也就罷了,但是再拖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教授往雪山上面跑,這不是玩命麼,好說歹說的打消了費倫特的瘋狂想法,結果,最後兩人還是在四川的竹林呆了一個多星期,淋雨水畫竹子喂熊貓過吊橋,玩的不亦樂乎。
佛羅倫薩學院裡面現在流傳一句話:韓國來的徐正雨先生其實是費倫特教授失散多年的孫子
總之,兩個人臭味相投了。
為此正雨特別開心,以前自己滿世界跑的時候張女士總是火冒三丈,現在這邊只要搬出教授的金字招牌,立刻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雖然還是難免擔心,但是總歸是名正言順了不是。
所以正雨就越發的覺得費倫特是個好老頭兒,去哪兒都不忘給他帶禮物,後來藝術天才生活白痴的教授碰巧吃了一次正雨做的飯,眼睛都由藍變綠,對著自己這個弟子越發的慈愛起來。
對此正雨哭笑不得,其實平心而論,他很喜歡費倫特,某些時候甚至會不自覺的把他當成自己的爺爺,總覺得,很溫暖。
愛自己的親人朋友,自己最愛的學院,自己最愛的畫筆,自己後來的,爺爺。
嗯,很好。
正雨本以為自己的大學生活會一直這麼平淡、波瀾不驚的過下去,然而,某一天的一通越洋電話,頓時在他的生活中攪起了驚天巨浪:繼玄會長去世之後,玄振林夫婦出事了,同車的玄振軒也受了重傷,一條腿幾乎被廢。
作為他們最好的朋友,正雨和功燦也都在第一時間從國外趕了回來。
第一眼看到病床上那個昏迷中的男人,正雨幾乎不敢相信這就是以前那個囂張跳脫、神采飛揚的玄振軒:極度的消瘦,面色慘白,眼窩下陷,嘴唇爆皮,扎著點滴的手臂瘦削的幾乎到了皮包骨的地步,淡青色的血管在面板下特別的顯眼,觸目驚心。
正雨老半天才回過神來,聲音顫抖,看向一邊的羅女士,“這,這怎麼可能?”
羅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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