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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連忘返。幾乎忘了收回神思,險些因術法施展時間過長、反將自己困死。
他卻並不後悔,心中只覺前所未有的滿足。
歐陽便是這樣的人,信手拈來、事後便可如風過無痕的言語他從不肯輕信,他要的是確信無疑。
也正因如此,現在他才能對尹千觴發自內心地微笑:“糟糕,千觴好像變笨了。”
尹千觴便也跟著笑起來,卻是傻笑:“我是笨,但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
他替歐陽掖好被角,輕聲道:“瞧你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再休息一會兒吧,我守著你。”
“……好。”
歐陽依言合目養神,不多時便聽鼻息沉沉,顯見已然熟睡。尹千觴坐在床前,過了一會兒,也覺眼澀神倦。
伏身睡去之前,他握住歐陽垂落的手,卻未放入被中,而是反手扣住。
——若是此生能一直握住他的手,該有多好。
帶著這個念頭,尹千觴朦朧睡去。丹碧玄黃的天華錦紋被面上,十指交扣,垂髮相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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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肆
琴川鎮外,興福寺。
興福寺之所以出名,先是因為興資建廟、落髮出家的主持是琴川首富方老爺。他老人家年輕時風流倜儻,臨到老了,卻突然興起斬斷紅塵之念,也不說是為什麼。方老夫人的眼淚流了好幾缸,也沒能攔住他削髮受戒的決心。
尹千觴自然不曉得這些,他只知道,興福寺的符水相當靈驗,連外鄉人都不嫌奔波勞苦,趕來求符。
他去年路過琴川時,風聞此事,半信半疑捎帶了幾張。甫到外地,頃刻間便賣得精光,令他小賺一筆。
今年再度路過,他自然不會放過。恰好這日主持方太大師難得沒出去替顯貴們驅鬼祈福,還正好可以直接找他壓價。
“尹施主,你既是熟客,便該知道,敝寺靈符從不二價。”
“大師先聽我說:我不像別人,只是零敲碎打買個一兩張,我一出手便是好幾十張。聽說大師出家前也是生意人,讓利多銷的道理,不會不知道吧?”
“哈哈,尹施主真是有心人,竟連老衲那些陳年舊事也一清二楚。”
“哪裡哪裡~後輩小子,還望大師多多提攜,得些分潤。”
兩人正端坐蒲團,明面一本正經、實則刀光劍影討價還價之際,有小沙彌輕輕敲響了禪房的門:“師傅,小公子捎信來了。”
“信?”方太大師略有吃驚,“今天是他該來學智印拳的日子,怎麼人沒來,反而送了封信過來?”
他也不避諱尹千觴,道聲失禮,當面取出信看了。先是一愕,繼而嘆息:“‘正值佳節,便是天上殘月,也欲向團圓……盼父親回家一聚,聊慰母親心懷……’唉!”
尹千觴在旁邊聽著,不由問道:“大師尚有親人?”
“……一言難盡。”方太將信收起,神色間無端盡有些蕭索,不復方才機睿從容之態。尹千觴隱約猜到他心事,便出言寬慰道:“展眼便是中秋,大師若是掛念家人,何不回去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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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明白。”方太搖搖頭,長聲一嘆,喃喃說道:“那孩子從小多難,我只當家中富貴已極,未免累延子孫福薄。沒想到……唉,前世的債,為什麼定要今生來還?分明是不相干的人。他是那麼好的孩子,又聰明又機靈。倘若非要捨身行善,便由我這把老骨頭來替他。”
他聲音低不可聞,尹千觴只聽得前世夙債、今生相還等語,觸及這兩年始終壓在心頭的一樁事,連忙問道:“請教大師,人若福薄短壽,且……為惡頗多,若是行善,可以積福延壽麼?”
方太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事,並非虛言。”
“那……要是天命已定,萬世孤零,積德行善有用麼?”
“天命已定?”聽罷,方太細細打量尹千觴。過得足有一柱香的功夫,方說道:“並非施主,請問尹施主是在為誰而問?”
尹千觴心頭一凜,知道自己遇上了高人,又驚又喜。斂起不恭之色,正襟危坐:“是我一至交好友,望大師垂憐賜教。”
“老衲並非神通之人,並未見過施主好友,又如何敢妄言?只是——”方太垂眸捻起腕上紫檀佛珠,說道:“尹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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