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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未了,卻被尹千觴捉住手腕。歐陽眉頭一皺,手指反在他溜達電子書腕上虛點幾下,迫得尹千觴放開自己。想到蛇瘴可能有的某種反應,歐陽無心再慢慢勸他吃藥,索性一手捉起他下巴,迫使他開口,一手將藥丸和著藥粉抖進他嘴裡。
尹千觴被他粗魯之舉嗆得咳嗽起來,邊咳邊問:“少恭,你給我吃了什麼?”
解藥沒那麼快,看來,他是沒中毒?那為何神情又不太對?
歐陽目光掠過他忽現潮紅的臉,正思索之際,忽然被尹千觴一把抱住。
兩人身高差了近一個頭,歐陽被尹千觴一攬,整個人埋在他胸前。聽到對方越來越急促的心跳,和越升越高的體溫。溫熱的氣息撲在歐陽耳朵上,聲音微喘:“我、我想要……”
一語未了,尹千觴的身體忽然僵住,他猛然一把推開歐陽,紅著臉,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對不住,我、我……”
“蛇毒而已,千觴不必介懷。”看來是解藥生效了。
看著歐陽秀雅面容一派平靜無波,尹千觴本已漸漸平緩的心跳復又加快。鬼使神差一般,他做了一件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事情。
他低下頭,迅速在歐陽唇角吻了一下。
蜻蜓點水般的接觸,一人冰冷,一人熾熱。尹千觴方才從骨子裡生出的那種衝動,悄然又有了抬頭的趨勢。腦中轟騰而過的那些影像,原本只是面目模糊的人形,剎那間,忽然都有了生氣。
鋪天蓋地,全是他,全是面前的少年。
尹千觴愣了半晌,忽然鬆開手,轉身逃也似的飛奔下山,片刻之間,便走得不見蹤影。
歐陽獨留原地,手指從唇角滑過,若有所思。
肆
次日,歐陽諸事已畢,準備回青玉壇。
他問尹千觴可要一同回去,對方斜眼望著窗外,搖頭不語。
從昨夜開始這人就沒直視過自己,歐陽自然曉得是為什麼緣故,卻偏要為難他:“千觴,你從昨晚一直臉紅到現在,可是毒氣未清?我來替你瞧瞧。”說著,作勢要過去。
尹千觴果然被驚得連連擺手:“沒什麼沒什麼,少恭不必擔心。”
“是麼,可千觴的臉色看上去很古怪,真的不要緊?”歐陽哪裡這麼容易放過他,笑眯眯又湊上去。不得不說,看到這當初清冷自持的青年被自己逗弄得手忙腳亂,頗能令他心情愉悅。
尹千觴避之不及,一直刻意迴避的視線終是落在歐陽臉上。在看到他關切的神情後,臉上更紅了。
昨夜的解藥解得了毒,卻解不開心結。
他自從清醒過來後,待他和顏悅色,且諸般替他著想,甚至還救了他性命的,只得歐陽一個。兼之歐陽雖是少年,言談舉止卻頗為不俗。通身氣度,更是一等一的溫文爾雅。使得本已傾服於他的尹千觴,忍不住愈發對他敬慕。
溜達電子書
他昨夜中了蛇瘴,一時被歐陽容色所迷,做下逾矩之事。清醒之後後悔不已,大罵自己唐突了歐陽。今早本來是想給他道歉的,但見到一派淡然,渾若無事的歐陽後,搜腸刮肚想了一晚上的歉辭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似乎心底裡也覺得,如此唐突之舉,只一聲抱歉,實在太過輕忽。但是,他卻連這一聲道歉,也不好意思說出。
見他滿面窘迫,面上已紅到無以復加,歐陽這才罷手,悠然說道:“餘毒雖有,卻也不大礙事。我留幾劑藥,千觴留著平日防身解毒。”猶豫一下,又拿出一隻瓶子,“這是迷藥,只需一點,無論人或異獸,皆可立即昏迷,千觴且收起,以待不備之需。”
他說一聲,尹千觴應一聲。最後連送他出去的勇氣也沒有,胡亂道了別。看到滿桌的藥瓶,尹千觴忍不住又自責:“居然對恩公生出如此齷齪心思,實在不該。”
他著實自愧了幾日,直到踏上旅途,結識新的朋友,才漸漸淡忘。
他搭上行商的貨車,幫忙搬貨看守,以勞力換取食宿,不動聲色地融入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予他感覺,熟悉而又陌生。
許多事情,他知道該怎麼做。但等真的上手,卻總有幾分疏離感。起初他以為是自己不復記憶所致,但時間一長,他漸漸能分辨出,目下所經事物,哪些是自己全然不知,哪些是自己知道、但卻又感覺生疏的。
這是件很奇怪的事情,也許,與他喪失的記憶有關。但不知為什麼,他內心深處,似乎並不願碰觸以前的事情。甚至連想也不會多想。
某次,他藉著酒意問侍酒的歌伶:“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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