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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跟在後頭心情有點複雜,在之前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素來一塵不染的白玉堂會做到這種程度,跟著他爬下洞穴,在任何時候都攔在他面前,從來不在意以身涉險。
晃了晃頭,展昭跟著跳了下去,落地的瞬間覺得有人輕輕撐了一把,特別地順利。
白玉堂站在他身旁,只有一個葉予白比較狼狽,差點把腰給扭了,眼下走路都歪歪扭扭的……
很明顯,被曹炎烈的大體格給砸的。
“怎麼會這樣?”展昭有些驚詫。
周遭盡皆都是屍體,形態各異,而唯一相同的一點,是他們都目光虔誠地望著最中間的東西。
那是一柄劍。
一柄非常華麗的劍,上面刻有華麗的印文,然而那印文似乎是用西羌族的語言寫成的,眼下的幾人面面相覷,卻是盡皆看不分明。
“這柄劍看上去有些妖邪。”展昭蹙起眉頭。
葉予白也是如此感覺,他生就藏劍山莊鑄劍世家,自然是明白的,每一柄劍的鍛造用材很是影響劍的屬性,有的劍鍛造時加入人骨,那麼這劍就會異常地妖邪,更多的時候,很多魔劍都是因著加血鍛造,只是沒有任何一柄劍,它像是眼前這一把。
它是一把絕對意義上的寶劍,寒光凜冽可削鐵如泥。
然而它看上去就是上古的妖物。
“這柄劍應當被記載在劍史上,”葉予白蹙起眉頭努力回憶:“我沒有印象。”
“或許因為太過妖異沒有人能夠震懾得住,所以長眠地下。”展昭道。
白玉堂忽然伸手輕輕拉了拉展昭的袖子,展昭正沉浸在魔劍帶來的震撼感之中,一時之間竟是沒有反應。
白玉堂蹙起眉頭稍微加了點力氣,展昭一回頭,白玉堂便對著周遭的屍體道:“他們在看我們。”
他用的是極為平靜的語氣,可是已經足以讓幾人不寒而慄。
因為白玉堂說的沒錯,不知何時那些屍體竟是盡數看向了不請自來的他們,屍體的目光執著而堅持,帶著一些難以磨滅的恨意。
而更為懾人的是,他們慢慢拿起了身旁的斧頭或是長劍,朝著幾人慢慢走來。
見慣了平常的敵人,卻是第一次看到了這樣懾人的場面。
“屍兵?”展昭蹙眉:“這地方到底有多少鬼蜮伎倆?”
葉予白望望天,總覺得最近好像有些悲慘,總遇到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
“屍兵攻擊力不強,不需要擔心。”白玉堂淡淡道,手上的長刀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一般,輕輕發出錚鳴聲。
葉予白蹙起眉頭,他忽然覺得頭有些鎮痛,那種感覺來的莫名,卻是根本沒辦法抵禦。
“怎麼?”展昭溫聲問道,目光卻是絲毫沒有離開越來越近的屍兵。
葉予白之前被砸的有點暈,但是也不至於引起眼下這麼大的反應,他使勁揉了揉太陽穴,可惜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我頭暈。”葉予白覺得自己簡直嬌弱,非常悲慘。
“無妨,葉兄小心自己,我和玉堂來解決屍兵。”展昭道。
葉予白只好感激地笑了笑,站到了一旁,他看著地上被捆成粽子的曹炎烈,忽然發現曹炎烈的嘴唇在動。
稍稍猶豫了片刻,他發現展昭和白玉堂已經衝向了屍兵,只好自己湊了過去,就聽曹炎烈翕動的嘴唇在一開一合,低聲說著:“胸前……地……圖。”
葉予白眨眨眼,覺得自己應該沒聽錯。
偏生蹲下來了,那種奇異的嗡鳴聲竟然也就沒了,葉予白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探向了曹炎烈的衣襟。
眼前莫名閃過了李慕嵊關切的神情,葉予白猶豫了一秒,在手上墊了塊布這才往裡頭探。
沒想到這一摸還真是摸到了一塊牛皮紙!
葉予白眼睛一亮,將那牛皮紙使勁拽了出來,就看到上頭畫得工工整整的,不是這兒的地圖又是什麼?
“展兄白兄?”葉予白揮揮手中的地圖,“曹將軍這裡有地圖。”
展昭和白玉堂剛剛解決了屍兵,一回頭就看到葉予白身後的曹炎烈詭異地笑了,他的眼睛豁然睜開,竟是將那繩索盡皆崩開了。
那繩索裡頭有絲線,本就是極韌的東西,沒成想曹炎烈這樣用蠻力一掙脫,直接就將面板盡數爆裂開來,裂出不少血淋淋的口子。
他卻是渾然未覺一般,一使勁撲向了拿著地圖的葉予白!
葉予白反應極快,一回身就將手中的輕劍與人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