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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藥人大概百十人,想要將他們盡皆打暈,比起殺死他們還要難。
只可惜在這裡的三人,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會濫殺無辜的人,饒是最最桀驁不羈的白玉堂,也是打心底不齒殺無意識百姓的。
眾人皆道白玉堂宛如修羅,可是真正的白玉堂卻是眼前的這一個,他比誰都要傲,卻是比誰都有原則。
展昭想了想可行性便頷首道:“可以。”
“那麼……”葉予白撓了撓頭:“我們打暈他們,再繼續向前尋找出口?”
展昭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既然他們將曹將軍擄來,那麼一定有一個出口。”
“好。”葉予白頷首,客客氣氣地抱了抱拳:“多謝二位,葉予白無以為報,他日如有需要,自當萬死不辭。”
展昭有些意外,饒是在前世,他行俠仗義那麼多次,卻也鮮少有一個人像是葉予白一樣坦蕩,葉予白將展昭和白玉堂當做朋友,卻是從來都心懷感激。展昭相信,倘若有一天,他們真的需要葉予白的幫助,葉予白是當真會兩肋插刀,不求任何回報。
這才是真正的江湖,是他們曾經嚮往過的,沒有太多利益糾葛的真正的江湖。展昭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走吧。”
此時的他們都沒有想到過,在未來的日子裡,展昭和白玉堂還真的遇到了一次,葉予白拼死相搏方才得了一線生機。
那時候的他們都不曾想到過。
他們只是肩並肩地向前,準備著一場惡戰。
然而當他們真正走到那些人面前的時候,他們卻是怔住了。
葉予白眨眨眼:“那個什麼,最前面的那個,是曹將軍麼?”
展昭看了半天,最後肯定地頷首:“我覺得是。”
曹炎烈被五花大綁地綁在前面,最可笑的是,旁邊有四五個藥人正在給他梳頭髮,那模樣像是要送曹炎烈去娶親一樣,打扮地非常賣力。
前來營救的三人盡皆覺得非常無力,葉予白看了半天,最後調侃道:“假如真的要給曹將軍娶親,我們這時候去會不會被打?”
展昭噗嗤一聲笑出來,非常沒有同情心。
素來淡漠的白玉堂眼底也掠過一絲促狹。
好在三人立刻恢復了常態,因為他們發現事情不好了,那些藥人對視一眼,開始往曹炎烈嘴裡灌東西。
即使離著這麼遠的距離,也能看清那東西粘稠無比,看上去就不像是什麼好物事。
葉予白眉毛一立,見狀就往上衝……
那是他們大明的將軍,豈能容人這樣欺負了去!
真是的,要娶親就娶親麼,還要喂春。藥!簡直就是在侮辱我大明將軍的赫赫雄風!
葉予白在心底憤怒地腦補著,手上的重劍已是赫赫生風地順了上去,快要砸到人腦後的時候猛地一頓,向下掃腿。
可惜那些個藥人反應卻是奇塊,他們就像是有意識一般徑自向後退去,躲開了葉予白的招式。
葉予白一招未中,索性直接換了個方向,照著藥人的腰部橫掃而去,這一次他用了十分的氣力,勢必要將人打倒在地!
似乎是看出了葉予白的攻擊方向,那些藥人面面相覷,竟是徑自向後跑去。
他們的動作有些僵直,就和那天白玉堂和展昭見過的一般,關節都像是僵化了。
葉予白想都沒想就開始追,追了幾步覺得不對,耳邊傳來展昭的疾呼。葉予白再一低頭,發現自己已經陷入陣法之中,這陣法實在是精妙絕倫,他成為了唯一的陣眼。
而旁邊的藥人卻是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朝著葉予白緩緩微笑。
那笑意看上去有些懾人,最中心的一個藥人慢慢開口了:“你和我們一樣。”
葉予白眨眨眼,非常認真地反駁:“不,我和你們不一樣。”
那藥人似乎是有些意外,沒想到被包圍的人竟然還有力氣反對,只好重說了一遍:“來了這裡,你就和我們一樣。”
葉予白樂了,他一邊探索著出口一邊調戲藥人:“不一樣不一樣,你們太笨了。”
那藥人聽不懂,卻也能從葉予白的神情之中感覺到他的意思,他非常憤怒地重申了一遍:“你回不去了。”
這一次葉予白沉默了,他的眉眼清朗,沉默良久方才緩緩笑道:“不,”隔著很遠,展昭卻莫名看得見葉予白眼底眉心的堅持:“我要回去,因為有人在等我,你們也一樣。”
我們都要回去,因為我們的家裡,還有人在殷殷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