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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我本人沒有什麼關係,我跟在老爸在後面聽著,沒有說話,說也插不上嘴,有點百無聊賴。
不久主持人出場講開場白,感謝各位對艾滋病研究防治工作和艾滋病病人治療的捐助,接著放了一段VIDEO,展示研究工作的進展,表示各位捐出的錢他們會花得錢得其所。我以為也就這樣了,沒想到下邊一段可把我脆弱的小神經噁心著了。
是一段關於艾滋病危險及病人的慘狀,由於Gay屬於艾滋病高發人群,自然會被提及。目的很明顯,越慘越有人捐錢啊,這個和街上的乞丐裝殘廢是同一個原理。
我低下頭不想看,悄悄開始研究地板上的花紋。
倒沒有聯想會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一向看不得這些,包括街上殘廢的乞丐,不明白為什麼這麼痛苦還要活著,這個世界真的值得如此貪戀嗎?
Video終於結束了,我鬆了口氣,看到老爸端著酒杯又開始同人聊天,我偷偷溜開四處走,宴會廳四面的牆邊也豎著一幅幅的木板,上面貼著很多圖畫和照片,還是宣傳艾滋病的。這個更過分,從青少年Gay們混亂的性生活開始說起,到艾滋病的各種資料,應有盡有,我正煩惱,不想看又不知該乾點什麼,聽得身後有人叫我:“Drew,Drew。”
我生氣,故意不回頭,裝沒聽見,直到有隻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我還不動,傻丫就掰著我的肩膀楞把我扭了過去。
“Drew,你生氣啦。”他笑容滿面的明知故問。
“你說呢?”我沒給他好臉。
我看看他,穿著白襯衫,一個小黑領結,一望而知是這裡的服務人員。
傻丫陪著笑臉:“對不起啊,我本來想明天去U大找你的,沒想到今天這麼巧。”
我冷冷的說:“你對不起我什麼啦?”
他撅著嘴,眨巴著眼睛,眼睫毛忽閃忽閃的,好像正在腦袋裡打草稿準備做自我批評。
我才不給他囉嗦的機會,開始發火,使勁兒推他,罵一句,推他一下:“你對不起我什麼啦?你丫能對不起我什麼啊?你知不知道那天之後我多擔心你,找了你多久,天天給你電話你都不接,要不就關機,最後索性連號碼都停了,靠,我怎麼覺得是我得罪你了呢,你丫牛逼成這個樣子怎麼能對不起我呢?!”
我的火還沒發完呢,他就開始哭了,眼淚雨點兒似的劈哩啪啦的掉下來,真是煩死人了。
男孩子裡我就算愛哭的了,碰上這麼個主兒,神仙都沒脾氣。
看他哭起來個沒完,我簡直要瘋了:“哎呀大哥,啊,不,大姐,我服了你了,求求你別哭了行嗎?你哭成這樣,人家還以為我強上了你呢,我老爸在那邊兒呢,你這麼哭還讓不讓我活呀。”
“那你不生氣了吧?”他眼淚叭嚓的看著我。
他哭得我都想死了,覺得不死簡直對不起他流的這麼些個眼淚,哪裡還有心思生氣。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我不解氣的又推他一下。
他囁囁的說:“我不是怕連累你嘛,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警察會不會連我都起訴。”
這個理由真牽強,小吳當時就說他沒事,但也許當事人的感覺不同吧。
“你現在就不怕連累啦?還說要去U大找我,你不知道這世界上有樣東西叫電話?”我諷刺他。
“這會兒不是沒事了嗎,我剛換的號碼怕你不接唄。”
他那神氣我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強詞奪理,不過懶得再追問下去。
“你這會兒在這裡幹嘛吶?能這麼聊天嘛?”我問這句話提醒了他:“Shit,我忘了我這裡做服務呢,義務的,Gay協會組織的,等下結束了我們一起出去玩兒吧,羅爺今天也在這裡。”
傻丫轉身去託他的盤子,我被艾滋病這種事搞得很煩的心情,卻由於遇到傻丫變得好了一點,至少他沒事,好像還活得挺滋潤,雖然我還是不知道他媽媽房子的事怎麼樣了,也許晚點有空的時候可以問問。
我在餐會上通常沒有什麼可吃的,今天也只挑了點Cheese吃了,又喝了點酒。看看老爸似乎有點空了,就湊了過去。
老爸問我:“吃了東西沒有?好像遇到朋友了?”
我實在是佩服老爸的火眼金睛一心多用,他被那麼一堆人圍著,我還以為他沒看見傻丫呢。
餐會沒結束我們就走了,我們回家又吃了一頓,老爸是被人圍著,只顧談話了,什麼都沒吃,我是根本一天都沒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