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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的時候老爸倒是沒說什麼,只是簡單的詢問一下學校的事,象開學選幾門課啊,多少學分啊,諸如此類無關痛癢的事,連上次姓喬的事情都隻字未提。
他越是這麼若無其事,我就越不心安,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兒不知道在哪兒等著我,芒刺在背,如坐針氈,但還要努力控制著,這飯吃得我好不辛苦。
Jone Forte是家老派的西式海鮮館子,餐單上單生蠔就有二三十種,但我喜歡的一種叫Royal Miyaky小蠔卻沒有。生蠔這種東西,越大的海水味越重,我勉強點了兩種小蠔,加了Tobasico,沉默的吃著,想著世鉉明天走了,今晚怎麼也得想個轍同他一起,我們的生活本來各有各的軌道,沒有任何交集,他這一走,也許真的是此生無緣再見了。
快吃完的時候老爸說:“我明天有個會,9點30,你同我一起去。”
我一驚,察覺到這才是今天這頓飯的主題,於是問:“什麼會?我能做什麼?”
老爸說:“同這邊一家公司商量共同開發一塊地,你什麼都不用作,去聽聽,受點薰陶也好。”
我無話可說,我的一生,老爸已經設計安排好了,我蹦躂也沒有用,反正早晚是要聽話的,不如省點力氣是正經。明日世鉉十一點半的飛機,我只希望老天有眼,讓會議早點結束,我可以趕去送他。
這頓累死人的晚餐吃了近兩個小時,東相在晚餐快結束的時候非常英明的給我來了電話,說他們要去Plush,讓我過去。我看看手錶,還不到九點,這個時候Plush根本沒有人,明白東相是在為我解圍。
吃完飯,送了老爸回家,我同老爸說了一聲,連衣服都沒換就開車走了,到了Plush門口一看,果然還沒有上人,門大開著,有兩個守衛站在門口百無聊賴。
東相他們幾個在門口的人行路上圍成一圈,抽菸聊天,東相帶了Kelly,KT帶了一個大眼睛的女孩子,加上浩元世鉉,有六個人,看到我,就起鬨,“喝,穿成這樣,幹嘛阿,知道這家夜店U大學生多,為了維持你帥哥榜排名吖。”
其實我也沒穿成怎樣,因為去Jone Forty吃飯,有穿著規定,不可以穿波鞋,我穿了瘦長的Dior白襯衫,高支紗的棉布,非常緊密細緻,瘦腿黑色TR仔褲配皮鞋,稍微正式一點的就是在脖子上掛了條黑色的極窄的領帶,沒有系,就那麼搭著,有點日本範兒。
“今天你們倆得讓Plush血流成河了。”東相說。看了下我和世鉉。
我心情不好,沒有響應東相的調笑,只是向他咧了咧嘴,轉頭問浩元,“那天到底怎麼回事呀,你弟到底來了沒?”
“沒啊,”浩元馬上擺出一副很無辜的臉,說:“臨時家裡出了點事沒有走,我打不通你的電話就給東相電話了,後來的事可不關我的事啊。”
我嘆口氣,十分的無語,想起那天我手機壞了,東相給我電話也沒聽清楚,等他見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把世鉉帶過去了,這麼樣的陰錯陽差,不論是緣分還是劫數到底都是躲不過去的。
世鉉站那裡只是抽菸,不出聲,神色凌厲。他是這樣的,當他陷入沉思或不高興時那種鋒利的氣場常常讓人不由自主地退避三舍。
幾個人裡有了兩個像我倆這樣的,氣氛就一下子沉悶下來,沉默一會兒,我說:“要不再叫幾個人過來吧,你們玩得高興點,今天我老爸在,我得十二點前回去,明天他叫我跟他去開會呢。”
東相問:“你明天什麼時候開會,趕得及送世鉉嗎?”
“上午9點半,”我低頭看著地面說:“不知道呢,希望可以吧。”
“十一點半的班機,9點半得Check in了,你開玩笑呢吧?”浩元插嘴說。
我沉默的盯著行人路上的地磚,方形的水泥磚上淺淺的刻著一個楓葉的印子。
世鉉突然說:“沒有關係的,送不送都一樣。”
我抬頭看下他,他沒有什麼表情,也不知是不是對我有點失望。我很無奈,想我要沒有一個這樣的老爸就好了,可是我要是沒有一個這樣的老爸,我也就不是我了。但有一個這樣的老爸,我也不是我,我只是老爸的兒子。
我的人生可真夠糾結的,我不由得苦笑。
門口的人漸漸多起來,世鉉看看我,說,“來了就高興點,走,我們去狂歡。”
我看看他,慢慢地鼓舞起來,反正高興不高興時間都要過去的。
“對,”我衝口而出:“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