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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並非普通布帛,而是,妙齡女子的面板,而江湖第一美人施晨,正是二十韶華,於是,鬼美人之說,便在江湖上漸漸傳開,後來,鬼門關內亂,鬼美人被竊,樸宗正一直派人暗中查詢,卻是無果,而時隔多年,鬼美人卻又出現在湘西一帶,在中便以其為突破口,人皮畫,總是會有專司蒐集原料的,只要找到線索,挖出幕後黑手,又有何難?
適逢梅雨季節,在中御馬行於官道,抬首見天微微變了顏色,心知大雨在即,催馬的速度便又快了些,眼見前方有個草屋,只能硬著頭皮,前去借宿。
開門的,是一個俊朗的年輕人,眉若劍鋒,眼若晨星,在中在醉青峰上,從未見過如此有神的雙目,心下已是好感頓生。
“這位兄臺,在下趕路,遇上這變天,可否借兄臺的寶地躲下雨?”在中揖了一禮,道。
那年輕人眉目一軒,道:“若閣下不嫌棄,讓出一隅,又有何妨?”
說罷,當真側身讓開,在中只道,這年輕人十分熱心,也未多加防備,入了屋子,卻赫然發現,這哪是什麼尋常人家的屋子,分明是座義莊,想不到這看起來氣魄十足的男人,居然甘心被困在這斗室之中,在中心底,替他感到有些不值。
“在下並非有意叨擾,實在是天氣變化多端,不宜多行,還望兄臺見諒。”在中心中有些過意不去,雙手抱拳,歉疚地說道。
“承蒙閣下看得起,又有何叨擾之說,只是這地方窄了些,大片的好地兒都讓與那些寶貝了,所以,只能委屈閣下了。”那年輕人說著,在大廳中間的冥王壇上,上了三炷香,在中也跟著,取香點上,虔誠地祭拜。
將香插入香壇中,那年輕人轉頭,打量在中片刻,像是在疑惑什麼,朗眉微微蹙起,在中只道自己有何失禮之處,忙道:“在下方才,是否過於唐突了?”
那人猶疑片刻,展顏一笑:“是在下失禮才是,來者是客,卻無甚東西,用來招待貴客,只能以一杯清茶,聊表心意了。”
“以茶交君子,兄臺必是胸懷坦蕩之士。”在中由衷地嘆道。
那人轉身,入了一個隔間,不多時,便捧著兩盞熱茶走出,遞給在中一杯,在中見那瑩碧的茶葉,本來行程中,便是口乾舌燥,如今,見了這盞清茶,自然如同見了甘露,雖然只是普通的茉莉香茶,卻讓他的五臟六腑得到了極大地撫慰。
淺淺地將茶抿入喉中,茶潤過的地方,乾澀被淡淡的清涼取代,在中放下茶杯,讚道:“好茶!”
“不過是鄉野粗茶,哪有什麼好的。”男子笑著回道。
“茶雖非上品,但以甘露衝出的茶,味道,自然比普通井水要好上三分,兄臺,想必也是雅士,所以,才對茶道,如此精通。”在中覺得五臟六腑,都變得一陣清涼,暴風雨前的悶熱,一掃而光。
“聽閣下道來,好像在下真是什麼風流公子了,讓閣下見笑了。”男子眼睛雖然下彎,可是,眼底,卻絕無笑意。
在中恍然發現,自己的五內,如同冰水凝結,再看指節,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失聲道:“冰魄寒毒!”
“不錯,算你識貨。”男子見在中中招,起身,臉上,帶著驕傲而自負的笑。
“我與你無冤無仇,何苦如此害我?”在中不解,他算是明白,為何自己浸淫於毒藥多年,卻未發現他下毒的手法,現在,他總算明白,那點燃的香,與那盞清茶,一混合,便是劇毒,自己雖然初出茅廬,但好歹是飽覽毒理,卻會在這小小的陰溝裡翻了船,他日若傳到醉青峰上,豈不是為人恥笑,在中自嘲地撩起唇角。
“你我確實無冤無仇,不過,只因君在曹營,而我在漢,所以,便是生死殊途。”男子淡淡地道。
“恐怕閣下是弄錯了,在下初涉江湖,怎會與貴派對立?”在中覺著自己真是倒了血黴,無緣無故的,就成了別人的替死鬼。
男子卻只當他是說笑,搬了把椅子,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在中四肢百骸已是冰透,他能肯定,這並非普通的冰魄寒毒,否則,於他而言,這毒,未免發作地太快了些。
“這位公子,就算是死,也讓在中做個明白的鬼,如何?”在中緊咬著發顫的牙齒,哆嗦著問道,他並無深厚的內力,可以將那寒毒迫出,何況,以這毒的毒性來看,沒個一甲子的功力,也是無用,毒一旦入喉,便已溶入血液,除非把血放幹,否則,也是必死無疑。
“骷髏派,鄭允浩。”男子嘴角,亦是冰冷的寒意。
骷髏派?在中苦笑,怎的自己如此命苦,居然碰上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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