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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的雜草,早就蓋過了香壇,連門上,都盡是七零八落的蛛網,但此時,也容不得在中挑剔,於是,在中栓了馬,扶著同樣全身溼透的允浩,入了山神廟中。
一進門,在中的腳步便不自覺地頓住,那大堂內,七八個人,定定地站著,好像是在商討要事一般,莫非,這是哪位綠林好漢的地盤?
在中腦袋瓜子略一思忖,當下提高了音量,說道:“在下初到貴寶地,不識規矩,衝撞了各位,還望見諒,只是江湖艱險,出門全靠朋友,還望各位不要計較,在下兄弟二人只是借個落腳的地兒,絕無冒犯之意!”
在中話音剛落,便聽一聲銅鈴的響動,而後,那七八個人忽的轉身,睜大了眼睛瞪著在中,在中被瞪得心頭髮怵,倒退兩步,卻不防被允浩的腳絆住,結結實實的跌了一跤。
屋內傳來低低地笑聲,繼而,那低笑演變成大笑,在中從泥濘中站起身來,懊惱地拍拍身上沾染的泥土,平復了下胸中的憤懣,才繼續道:“若閣下無意想讓,在下也絕不勉強,不過,閣下的手下都瞪著在下,這是為何?”
屋內的笑聲更顯放肆,就算是品性再好的人,怕是也經不住這樣的羞辱,何況在中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少年,當下,在中也不管什麼危險,拖著允浩,便衝入了大門。
越走得近,在中心中疑惑越深,只因那八個人,始終定定地站著,沒有任何動作,眼睛,依舊瞪得猶如銅鈴,在中壯著膽子,推了推離他最近的一人,只見那人,轟然倒下,但瞬間,又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拉住般,驟然彈起,在中躲閃不及,鼻子重重地撞在屍體的額頭上,兩道血痕從鼻端蜿蜒而下,嚇得他扶著允浩倒退三丈。
“哈哈哈。。。。。。。。。。。。。。。。。。”
在中順著那放肆的大笑扭頭一看,便見一個老頭子,頂著蓬亂的頭髮,笑得發須亂顫,在中心道,這人許是瘋了,要不,怎的還不逃,留在這裡等死麼?
不過,隨後他也發現有些不對勁,怎的那人沒有反擊?
在中卯著膽子走近那人,見那人額頭上,貼著道明黃的紙,上面畫著奇奇怪怪的符號,這個他曾經見師父畫過,當時,還以為是什麼大家的書法,但後來師父告訴他,那是御屍的符咒,當時還以為是師父誆他,現在親眼見到,才知道,真有這麼回事兒。
在中側過臉,瞥瞥那鬚髮銀白的老頭兒,不敢置信地開口:“前輩是,趕屍人?”
老頭子捋捋蓬亂的發須,右手敲敲手中的煙槍,咧開嘴,露出了滿口被煙燻得黃黃的牙,在中卻不覺得老頭子髒,反而認為,能如他這般,看淡旁人評價的人,實在少之又少,心中的戒備頓時放下,攙著允浩走上前去,招呼道:“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前輩看在晚輩初出茅廬的份兒上,不要怪罪才是。”
“小孩兒很有禮貌,不過,你沒事抱著個死人作甚?”老頭子將煙槍放如嘴裡,吐字卻依然清晰。
“死人,前輩似乎是看錯了,他雖然中了玄機,不過,還不至於到死的地步。”在中說著,將允浩平放在地上,這山神廟破破爛爛的,但好歹還有乾的地兒。
“你救了他,你可知,他是何人?”老頭子眯起眼睛,吐出一口白煙。
“行走江湖,一定要知道對方是何人麼?”在中喂允浩喝下些藥汁,反詰道。
“那是當然,若你身處一處,卻連當地的龍頭都不認識,肆意在人家的地盤上撒野,以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死千次萬次都不夠。”老頭子白了在中一眼。
“可是,正因為不認識,所以,才能不顧世人的評價,得出對那人最符合事實的印象,不是麼?”在中下意識地說道。
“此話怎講?”老頭子抽菸的動作忽的停下,似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地事兒一般,問道。
“世人都僅憑自己的喜惡,將人分成三六九等,又怎知,人之為人,本是相同的,之所以步上不同的路,不過是造化弄人罷了,所以英雄,不過是口耳相傳傳出來的,而好人,卻是自己用心,去感知到的。”在中淺笑。
“就比如說,你手上的這個,你認定他是好人,你可知,他手上沾染了多少人的血?”老頭子說著,似乎是要掰著指頭將允浩手中殺的人數個清楚,但手腳並用的數了幾次,卻不得不作罷,盯著一臉好奇的在中,攤攤手,道,“人老了,數不清了,這孩子從九歲起便在江湖上混,專司取人性命的勾當,到十二歲時,已是骷髏派排行前三的殺手,三年前,他血洗山西鐵家莊,更使得他一夜之間,躍上骷髏派第一殺手的寶座,幾乎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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