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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乃是神醫紫寧出殯的日子,整個長沙萬人空巷,仁安堂長沙分堂的院牆內人影幢幢,悼念著絡繹不絕,在中只打躬作揖,已經累得直不起腰來,到後來,竟要人攙扶著,方不至於栽倒在地。
待到蓋棺的一刻,整個長沙更是哭聲震天,神醫棺木所到之處,百姓自發下跪拜祭,鞭炮和著哭聲一路響過,在中為此情此景所動,念及與神醫的種種過往,亦是泣不成聲。
神醫墓地建在後山英雄冢中,三天之內能夠建成如此華麗的歸處,除了仁安堂眾人外,更離不開各路英雄的慷慨相助,從取材,到修築,仁安堂非但不必出一分錢,反倒是江湖中人前來弔唁時,送上不少奇珍,雖然部分人興許只是出於巴結之意,但仍難掩眾人對於神醫的敬愛之心。
入土,作法,仁安堂的堂眾跪了一地,只聞少林高僧法杖敲擊的渾厚響動,能讓少林寺僧人為其超度,只在聲威上,已讓人不可小覷。
葬禮進行到一半,喧囂聲卻由遠及近,在中從人群的交談中隱約聽到鬼門關,樸有天,金不換等詞,料想是樸有天率人前來,卻不知到底是為何事,只能靜觀其變。
人群外圍騷動逐漸擴大,隱約夾雜著叫罵聲,看來不過三日,江湖中已然傳遍神醫為鬼門關所害的訊息,在中確信,仁安堂從未釋出過這等宣告,卻不知是哪位“好心人”如此“仗義”,倒當真讓人“感激不盡”了。
“在下鬼門關樸有天,還請金公子賜見!”
溫和的話音穿破重重聲牆,剛好讓眾人聽得明晰。
少林寺高僧似不為所動,步伐舉止進退有度,卻在靜候在中定奪。
在中稍顯猶豫,他萬萬沒想到,樸有天竟然會在此刻來拜祭神醫紫寧,羊入虎口的事,樸有天也能做得出來,真不知是不是被冤枉得變傻了。
“在下樸有天,請金公子賜見!”
渾厚的內力壓制住眾人或憤怒或疑惑的議論,在中看向身旁的酒舞等人,卻發現她們的目光亦集中在他身上,意思很明顯,要他拿主意。
“有請樸少主。”
在中聲音很輕,他沒有絲毫內力,音量自然有限,但他畢竟是仁安堂宗主,沒有人會懷疑堂堂仁安堂宗主竟然是個只會使輕功和毒藥的毛頭小子,儘管在中看起來甚是年幼,但群豪也會自然而然地將他同少年英才相聯絡,而此刻他無一絲內力的身軀所發出的聲音,群豪也會理所當然地認為這仁安堂新宗主為人謙恭,不願恃強凌弱,倒是無形中博得眾人的好感。再加上在中本身長相極為機靈,若說這樣的一個少年沒有絲毫內功,恐怕江湖中無人肯信罷。
此時,在中一旦發話,人群自發地為樸有天閃出一條道來,儘管眾人均躍躍欲試,試圖與這個名動八表的鬼門關少主一教高下,不過還沒有誰願意做沒打的出頭鳥,因此他們也只是擺出了個架子罷了,畢竟他們相信,在諸多武林名宿面前,區區鬼門關還不敢造次。
在中凝眉,看著樸有天三步一跪,緩緩靠近墳墓,心下大急,樸有天此舉,豈不是不打自招麼,這人看起來精明,怎的幹起這等傻事來?
而緊隨著樸有天的,是兩個年輕人,在中識得,此二人正是那日長沙街頭縱馬的兩個少年,一個叫金不換,而另一個,在中尚不知其姓名,此刻,那二人亦緊跟樸有天身後,只是跪拜的同時,眼神中不時流露出警惕的神色,護住之心倒是頗為急切。
“不知樸少主前來,有何要事?”在中希望樸有天能看懂他的眼神,速速離開,否則,恐怕是凶多吉少。
樸有天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中眼神掃向他的一瞬,他卻剛好低下頭去,恭敬地叩拜,在中頗為無奈,但礙著眾人的面,也無法出言提醒,當真是五內如焚。
“在下因幫中要務,前兩日未來得及瞻仰神醫遺容,今日偶得空閒,甚是慚愧,是以率屬下金不換,南宮瑤前來賠罪。”樸有天拱手說道。
“不知樸少主所謂的幫中要務是何事呢?莫非,是要將江南的勢力逐漸北移麼?”人群中一中年漢子朗聲問道,在中在會賓客的時候見過那漢子,江湖上似乎有開山虎的名號,乃是陝北一帶有名的響馬,此次剛好南遊,適逢此事,便也摻了一腳。
此話一出,立時招來一片應和聲,樸有天臉色變也不變,卻也無視在中的臉色,而是微微垂眸,似在打量神醫的墓,又似在看作法的幾位大師,眼看群豪臉色愈發憤懣,在中知道若自己再不出聲制止,怕是要釀成禍事,只得清咳兩聲,揚手製止了群豪的議論,沉聲道:“不管樸少主這兩日到底是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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