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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倒還好,偏偏還帶著個大包袱,行動間難免掣肘,施恆趁機出手,助樸宗正退強敵,將樸家老五送回他暫居的茅屋。
那樸宗正也是豪爽之人,雖然家裡人對妖罹族人有些偏見,但他向來不拘小節,因此茶樓酒肆走一遭下來,兩人便已經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而一番話下來,施恆也發現,那樸宗正似乎頗中意施晨,言談之間,大有要將施晨娶為妻室之意,施恆對這發現既欣喜又有些感傷,想到施晨要嫁作他人婦,胸口便有些氣悶,但為了施晨的性命著想,也只得點頭應了樸宗正讓他在施晨面前為其美言幾句的要求。
在施恆的牽線搭橋下,樸宗正與施晨只兩日時間,便已十分熟稔,而那樸宗正顯然是有心之人,因為在第二日中午,樸宗正竟在飯後替施晨送來了一碗藥,一碗讓施晨花容失色的藥。
一個未婚懷孕的女子,在算計著怎麼讓一個男人當自己腹中孩子的父親時,卻突然收到了那個男人送來的安胎藥,世上有哪個女子能受得住這個刺激?
施晨手中的茶杯霎時落地,碎裂成片,手忙腳亂地伸手欲拾,雙手卻突然被樸宗正抓住,施晨無措地抬頭,便撞進樸宗正滿是擔憂地眸子裡。
“怎的這麼不小心,傷到自己怎麼辦?”
從沒有哪個男子對她如此掛懷,而且,這個男子在知曉實情的情況下還能如此對她,施晨一口氣哽咽在喉,竟垂首低泣。
“別哭,小心動了胎氣。”樸宗正端過桌上的安胎藥,“喝了吧,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我還等著孩子叫我一聲爹呢。”
施晨淚眼朦朧地看著樸宗正,八尺漢子,卻願意為了她,做到這地步,施晨心中頓生愧疚之意,打定主意,若以後樸宗正心有所屬,她定當竭力相助。
接下來幾日,無論是施晨參加比賽還是其他,樸宗正必定陪伴在側,這讓樸家長輩十分不滿
而原本的考官也被樸宗正買通,沒有為難施晨不說,更在關鍵時刻幫施晨,使得施晨一路過關斬將,竟然入了前三。
施晨入前三,早已過了樸家長輩的底線,因此他們無論如何都要將施晨淘汰,而樸宗正自知無法說服雙親,最後竟然稱他與施晨兩情相悅,早已行夫妻之禮,而施晨腹中早已懷了他的骨肉。
此言一出,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選妻大典自是無法繼續下去,而樸家家長也深覺樸宗正敗壞家風,當即將樸宗正逐出門牆。
施晨對樸宗正心懷愧疚,但當時情況也不允許兩人再拋頭露面,是以,兩人便暫時居住在施恆為他們安排的一所宅院內。
兩人本欲在施晨產後復出江湖,豈料施晨這一懷孕,竟然便持續了三年,三年來,她的小腹一直維持在微凸的狀態,而妊娠反應卻從未停止,無法忍受的她曾試圖打胎,然而,無論何等烈的藥,入了腹中都如同泥牛入海,激不起半點反應,兩人不敢在一地做過多停留,先後移居,輾轉到了江南,適逢武林大會,三年的折磨使得施晨鬱結在心,而耽誤樸宗正的前程又讓她心懷愧疚,因此她決定出手。
施晨的厲害之處,不在於她本身武功多高,而在於她的知人善任,只不過她所任的人,皆是死人罷了。
施晨出手,旨在傷人,而非致人死地,當時的施晨雖煩躁,但良知仍未泯滅,因此,並未痛下殺手,而她奪得盟主之位的目的,也僅僅是為了報答樸宗正於她的恩情,對一個懷胎三年的女人,一直以來不離不棄,這不是每個男子都能做到的,何況兩人既無夫妻之名,更無夫妻之實。
樸宗正事先並不知情,那日施恆突然找到他,聲稱找到了施晨懷胎不產的秘密,邀樸宗正共商此事,而施晨便趁機外出,取勝之後,利用世人所謂的“面子”,將盟主之位讓予樸宗正,世人皆認為,男子方能主宰沉浮,然而此時男子敗北,卻是不爭的事實,這難免讓某些人面子上掛不住,而施晨恰在此時,提出將盟主之位讓與樸宗正,樸家家規甚嚴,向來不允許其子孫參與江湖俗事,然樸宗正卻決非泛泛之輩,從他為數不多的對戰狀況來看,樸宗正此人,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武林一等一的好手,因此,施晨此舉,得到了多數人的贊成,而少數懷有異議者,不久之後便被江湖徹底除名,死因各異,而這不久之後,當然是在施晨得知她久孕不產的原因之後。
當時施恆所知的原因,乃是從木氏一族長老處聽聞的,木氏和施氏所掌機密不同,兩家雖同為妖罹族人,卻如同一個王室中的兩個最有潛力繼承王位的王子,誰也不會輕易袒露自己的實力,所以,施恆僅探聽出原因,卻無法得到解決的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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