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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男人又在說話,沈易江原準備奉行之前的念頭,可不知為何,耳側輕淺的“悉索”聲響中,沈易江只感覺心頭一頓,意志與著行動力相背,沈易江極為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腳步一頓,接著毫不猶豫的轉身。
月光下,離他已經有些模糊的男人身軀筆直的站立著,右手卻舉的極高,手中那物無比清晰的顯露在沈易江的面前。
那是。。。那竟是!!
☆、執拗
筆直的;灰撲撲的質感;頂、端有著幾個細微的小洞;似乎在之前這小洞上應該插著什麼;卻不知為何又不見了。這是一隻筆;一隻已經存在有挺長一段時間帶著古僕質感的筆。
從造型到色澤再到整體,這隻筆都沒有任何特色;可是僅僅只是這般望著,沈易江就覺得有些移不開眼。
《“嘿;我的新鄰居,我是卡卡洛。”
“嘿;沈易江,我的鄰居,你已經到了要找配偶的年齡了嗎?讓卡卡洛想想你的配偶應該是怎麼樣的。。。。”
“哦哦哦;卡卡洛一點也羨慕,主人最喜歡的一定是卡卡洛,帥氣英俊的主人,卡卡洛最喜歡你了。”
“沈易江,我的鄰居,不要害怕,卡卡洛一定會救你的。”
“沈易江,做為一個靈物活著總是有著太多的不開心,所以我們都應該找到自己開心的方式,卡卡洛能認識你就很開心,你可要好好的,開開心心的活著,不喜歡主人,那就忘記了,想不到最後卡卡洛還是偏心了一回,嘿嘿嘿。”》
“沈易江,你怎麼了?”
米麗亞略帶驚慌的聲音傳來,沈易江眨了眨眼,只感覺眼間有些模糊,沈易江伸手擦拭,手間有著略顯溼潤的觸感。
僅僅只是看著一支筆自己就流淚了,什麼時候他竟這般脆弱?
“沈易江,你想要它嗎?”紀宇飛不知何時動了,此刻站在離沈易江不到十步遠的距離,手間的筆放平,卻是越發鮮明的顯現在沈易江的面前。
沈易江轉過頭,仔細的看著紀宇飛,那眉那眼,僅僅只是一日間卻竟是已經到了熟絡的地步,甚至於沈易江能看見紀宇飛那雙墨色深深的眼眸,此刻那極力隱藏的神情:確定及自信。
確定他會答應要求,自信於這筆對於他的重要。
是呢,不過僅僅只是這麼看著,心神就開始出現波動,想來是挺重要的,內心也隱隱有著念頭讓他要擁有這隻筆。
只是,物終是死的,因為一個物而被挾制,還是被一個討厭的男人所挾制,那就要看他到底願不願意了。
“米麗亞,我沒事,走吧。”
沈易江對著紀宇飛嘴角勾了勾,在紀宇飛似有些不解的眼神中,沈易江毫不在意眼角尚留的淚珠,視線極快極淡的從那筆掠過,轉身拉著米麗亞走去,這一次沈易江再沒有回頭!
“沈易江,你有什麼想要問我嗎?”
“米麗亞,等你想說的時候你再說。”
“。。。。沈易江,紀宇飛這個人你不要接近,他不是個好人。”
“嗯,我知道。”
***
日子呢總是就這麼過著,一日復一日,不管天氣如何,不管心情如何。
沈易江望著床外難得的陰天,眨了眨眼,以著近乎慢騰騰的姿勢從床上爬起。
昨天晚上他又做夢了,其實關於他一點也不意外,甚至於那夢境如同之前那般場景,沈易江也不意外,只是那原本墨色極重的只有他跟另一個自稱主人男人中夢中竟是又出了一物,一根有著四根羽毛,三根潔白,一根燒灸羽毛的羽毛筆,只是一隻筆而已,卻那般鮮活,會笑會哭會鬧會哥倆好的與他咬耳朵,那般的模樣如若不是外形,就像是一個鮮活的人類。
而這隻筆的自稱一直是卡卡洛。
日復一日,與著那鏡子一樣,在夢中這隻筆一起開始強烈刷存在感。
這可真是極痛楚的人生。
“紀宇飛,你這是什麼意思?”
高昂的以至於那原本的語調的軟糯都開始變質的女音,極為鮮明的一遍遍響起,沈易江頗帶著無奈嘆了口氣,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推開了門,果見依舊穿著一身長袍,模樣英俊的男人站在離房子不到十米的地步沉默的刷存在感。
這一個兩個三個的都這樣,簡直是沒法過了!
時間還真是過的快,從那天開始竟又是一個月就過去了,眼前這個男人從一個陌生的神經病變態,成功的變成了熟悉的神經病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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