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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略帶沉悶的門響中,正坐於飯桌間,右手撐著下巴顯得極為無聊的米麗亞仰起頭,略帶促狹的笑道:“沈易江,只不過撿些海貨罷了,你怎麼這麼慢?連米麗亞也比不過,你還真是。。。嘖嘖!”
“別提了,如若不是碰個神經病樣的男人,我哪裡會這麼遲。”
沈易江利落的把門關緊,把手中的水桶裡的海貨倒進水缸裡,帶著幾分懊惱隨意道。
這於沈易江而言,原只是極為普通的一次談話罷了,如同以往那般與著米麗亞聊天打趣,說著一些分開時兩人的經歷。
“恍當。”
但在沈易江這句話後,身後竟是良久的沉默,接著是一聲極為清脆的聲響。
沈易江把水缸蓋好,頗有些疑惑的轉頭,就見那原本米麗亞極為珍視的粉紅鏡子正掉落於地,在暖色的燈光下鏡面閃著隱隱暖色光線。米麗亞卻像是完全沒感覺般,依舊右手撐著下巴,只是那張臉的笑意不知何時已然退去,此刻的米麗亞正用著一種似憤怒,似悲涼,又似無奈,極為複雜神情望著沈易江。
“米麗亞怎麼了?”
沈易江往回走了幾步,從地上撿起粉紅小鏡遞至米麗亞手間。
米麗亞手指對著鏡面摩裟了數下,許是鏡面的冰涼感讓米麗亞回過神來,米麗亞微微低頭,與著沈易江的視線錯開,再出口時話語已經平靜:
“神經病樣的男人,那是個怎麼樣的男人?”
米麗亞定是有哪裡不對?
不過很多事情原本就不易追根究底。
沈易江極快的把疑惑壓在心裡,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米麗亞的變化,極為乾脆利落的把他與紀宇飛相見的場景說了一遍。
米麗亞不知何時又抬起頭了,安靜的望著沈易江,直至沈易江話語結束,看著沈易江那從始自終都末曾變化的神情,米麗亞輕輕的嘆了一聲“這樣也好。”
也好什麼,除了米麗亞除了不知道。
而沈易江也並不感興趣。
不過一個日後再無交接的陌生男人而已!
在與著米麗亞說完今天的經歷,沈易江干脆利落的把這個男人從腦中拍飛不留一絲痕跡。
“米麗亞,你餓了沒?快吃飯了,我都餓死了。”
“嗯,早就餓了,沈易江你下次可要快點,要不我下次可不會等你。”
“是是是。”
“對了,沈易江,這個味道不錯,嘗一嘗。”
“好,唔,的確不錯,明天多撿點回來,自己炒得吃,賣錢都是不錯的選擇。”
“呵呵,沈易江,你快成為錢奴了。”
“。。。。”
***
夜色極為深沉,除了那正立於半空的月色,被蔥鬱樹木環繞的小屋燈光全滅,安靜至極。
“悉索。”
極為輕淺的聲響中,米麗亞望了一眼面色平靜的沈易江,抬頭望了眼立於矮櫃上那鏡面斑駁碎碎的古樸小鏡,眼內的神情帶著一抹傷痛以及堅毅。
銅鏡被米麗亞小心的握於手間,幾個利落而輕巧的動作中;米麗亞迅速的從屋內走出。
屋外月朗星稀,吹動著樹葉刷刷作響的風帶著徹骨的涼意,米麗亞身著一身無袖的漁民裝,像是感覺不到絲毫冷意。
“踏,踏,踏。”
一步一步,不過十餘步,米麗亞的腳步站定,望著離她不過幾米遠的男人,眼內沒有絲毫意外,只是那原本就極冷的面色越發的冷了下來面色“紀宇飛你來做什麼?就算是他只是一個召喚物,兩年前你那麼做已經把他壓榨的足夠,現在與你沒有關係!”
紀宇飛不動聲色的收回望向小屋的視線。在望也望不出什麼,燈光早已退去,被蔥鬱樹木包裹的小屋仿若已經與他們濃為一致,想要看的早就看不到了,這般望著也只是下意識罷了。
呵!下意識罷了?
紀宇飛嘴角略帶嘲諷的勾了勾,聽著耳側米麗亞難掩憤恨的話語,眼眸墨色深深,但卻沒有過多的情緒。
“夠與不夠,有沒有關係,米麗亞,這話輪不到你來說。”
紀宇飛的話語清冷,只是當視線不經意的與著米麗亞手中的鏡面相觸,眼瞳終是忍不住縮了縮。
支離破碎,如若不是最後。。。
這個鏡子早已經不可能存在,但就算最終仍舊拼合在一起,那些裂痕卻怎麼也消失不掉了。
如同那些鮮血,如同最後沈易江那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