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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被應莫憐挾作人質的於慕,竟以身代劍,救了應莫憐。梅情手裡如一汪秋水的匕首,“噗”的一聲,注入了於慕的右腹。
這一切都在扎眼之間,等場面稍稍靜下來,應莫憐已經捉住了那個暗算他的人,也就是那個一直想著壞梅情事兒的惠明師太,把劍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而這邊,梅情和於慕兩人彷彿是死了一般,仍是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似乎兩人都因為這突來的變故不能動彈。
應莫憐一看自然是心痛,一把就要拉了惠明師太過去。惠明以為應莫憐要殺她,嚇得不顧一切的大喊起來,“他們兩個是一夥的,你們不要放那個小子跑了,他那雙眼睛,我看到了,他就是那個採花賊,你們救我啊,救……”
這是讓應莫憐封了啞穴,可也已經來不及了。
所有人都聽到了惠明師太說的話,所有人都看到了於慕的那雙鳳眼。應莫憐雖然知道絕對不是自己的小師弟,不過他說的話此時此地此情此景有誰會信?大家都看到了於慕和自己是一道,他偏偏也有一雙鳳眼,這……
不,還有一個人也知道於慕不會是那個採花賊,否則他又怎麼會一直和於慕在一起?
可是……他的反應又是什麼呢?
第十章
於慕的血順著匕首一直滴下來,流到梅情的手上。
血是熱的。
梅情覺得自己的手燙得快要燃燒起來,可同時他又覺得冷,那是自己手心裡的汗。
於慕還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他們離得那樣近又那樣遠,梅情卻能看清於慕的眼裡在說些什麼。
他在問自己是不是一直在騙他?他在問自己究竟是不是武林盟主?是不是梅情?是不是……真的愛他?
可同時,梅情也感覺到了其他的東西,包括所有人的議論聲,所有人的目光;包括以後即將到來的無限的讚譽和褒揚,還有超群的地位。
於是,他握著匕首的手又緊了。
驟然發力,梅情把匕首硬是朝裡面推了半分。
尺度雖然不大,卻看在所有人的眼裡;而於慕,則被他突來的動作疼得身子朝後一彎,低下了頭。
等他抬起頭來,眼神卻已經完全變了。
他彷彿像看一個從來不認識的人那樣看著梅情。
梅情被他看得心臟一悸,連忙避開他的目光。可他也決不會承認自己做錯了什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發狠似的拔出了匕首,把刃口比在於慕的頸邊,放聲道,“於兄,我從來沒想過原來你就是那採花賊,你騙得我好苦啊。”
這話說的痛心疾首,也分明是撇清了他和於慕的關係。這下所有人都知道原來梅情被騙了,被這個看似老實,實則奸詐狡猾的傢伙給騙了。
就在眾人為梅情付出的真情不值時,應莫憐真恨不得把他做成一盤爆炒狼心狗肺。
看著神情木訥的小師弟,應莫憐道,“梅情,我用手裡這個老妖婆換你手裡的人,你願意不願意?”
梅情抬頭看看於慕的臉,覺得一陣心寒;又看應莫憐這樣護著他,心中憑空就有一股火騰了上來。本來他是不怎麼想救惠明那個老賊婆的,可這麼多武林人士在,卻又由不得他不救,畢竟惠明是峨嵋派的掌門,而且就是換了人質,料他們也逃不到哪裡去。
他便點了點頭,和應莫憐同時將手裡的人一推,雙方都接了個正著。
梅情連忙把惠明放下,拍開她的穴道,生怕慢了還要挨著這個老婆娘站著;應莫憐卻乘這個機會和於慕一同退到了屋中。
從頭到尾,於慕沒有說一個字,連吭也沒有吭上一聲。
惠明師太一旦能夠自由活動,馬上神氣起來,就要和殷五俠等人一馬當先殺進屋內把兩人捉出來,卻被梅情拉住。
經過剛才的事,梅情已經在眾人心中確立了足夠的威信,就連惠明也不好再和他作對,畢竟方才是他救了自己,其實剛剛還真怕他不願意交換呢,畢竟那人就是採花賊,抓住他可是大功一件。
梅情止住眾人道,“這兩個賊子十分狡猾,我們現在若是進去,弄不好又要著了他們的道。想現在兩人都受了傷,無法自由行動,不如……用火攻。”
梅情這一招實在陰毒,分明是要連申辯的機會都不給屋內的兩人,就要把他們往死路上逼。而且也不顧裡面完全無辜的丫鬟們的性命。
他對於慕那聚集起來的一點點情意,都因為看到他和應莫憐,你護我,我護你的場面給打散了。他們分明就是早已認識,早有私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