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榧壑擋環頻撓癮i彰顯自己的身份。
梅情一圈看過來,這大廳裡坐的人,怎麼看來看去都只有自己沒有留上鬍鬚,尤其是少林的和尚們,一大把年紀,光頭和長長的鬍子……這麼一想就有些倒胃口了。
其實他自己在旁人看來也是詭異到了極點。梅情要是單單年輕倒也罷了,偏偏今天他和往日一樣,還是穿得十分花哨。白色的長袍外面罩上了繁複的白紗,在這鏤空的白紗上還繡上了紫色的牡丹花。頭上紫玉的簪子倒沒什麼,只是這簪子的頂端還一長一短墜了兩顆小指甲大小的明珠,晃悠晃悠的十分扎眼。雖然他這個樣子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的確是漂亮,可在這大廳也真是鶴立雞群,和平常大俠們逮一個殺一個的邪魔歪道沒什麼兩樣。
這個所謂的武林大會,還真是相看兩厭。
茶剛端上來,還沒等大家都喝上一口,有人便立即開始發難。
一個穿著玄色衣裳道姑打扮,四十上下的女子把茶碗往桌子上一扣道,“梅少俠對各位武林同道照顧十分周到,我等心中自然感激,可是我們此行來的目的是為捉住那惱人的採花賊,少俠若是得到什麼訊息還請趕快示下,大家也都是有事在身之人,還請給個方便。”
梅情一看,原來是峨嵋的惠明掌門師太。他原來在接任盟主時,峨嵋派就極力反對,這樑子是早已經結下了的。現在她又叫自己“少俠”,分明是還和自己過不去。
梅情在心裡暗罵了一聲“老賊婆”,卻笑得比花兒還燦爛上幾分,道,“惠明師太請稍安勿躁,這些晚輩自然省得,只是時候未到。若是這幾個時辰內耽誤了諸位什麼大事,本盟主將會一力承擔。”他笑完了,把茶碗也同樣往桌上一扣,那茶碗竟“喀嚓”一聲,硬是陷進了檀木的桌面裡,只留了個沿口在外面。
誰都聽得出來他這聲“晚輩”已經是給了惠明面子,後來這“盟主”卻是為自己立威。上次武林大會雖然是以比武來選出盟主,可實際上參加的人,卻並不一定是各派武功最高的。有些門派掌門自持身份,不屑於比武爭搶的形式,只是派了自己得意的弟子上去比劃。可誰知最後勝出的人卻是名不見經傳的梅情,所以當時除了主持大會的少林武當,大部分人都是觀望的態度,當然也有像峨嵋派這般明顯反對的。
突然看梅情露了這一手,所有人都在暗自拿他與自己比較。是否也能猛然發力把茶碗這般按下去,而保證茶碗和桌子都不碎裂,茶水也不濺出來?
得出的結論是,除了了少林和武當的兩位大師,在座的似乎無人能夠,可少林武當都是認死理的人,認準了既然梅情勝出,那就是當然要支援他。這麼想下來,場面頓時平靜下來,方才躁動的人群也突然安靜了。
梅情四下環看一週,十分滿意造成的效果,這才悠悠的道,“其實今天叫各位武林同道前來,其實是因為一幅畫像。”
因為剛剛被髮作了一回,聽了這麼吊胃口的一句話,大家卻都沒有多大的反應。
梅情撇撇嘴,突然又覺得還是有人嚷嚷幾聲比這樣死氣沉沉好。不過話總是要說下去,“相信大家都知道,現在所有人手中所拿的那幅採花賊的畫像,都是十分模糊的。可所幸的是,日前我找到一位江湖異人,請他補好了這幅畫像……”
大廳裡立即重新躁動起來。要知道,這廳裡許多人的妻女都曾被這個膽大包天的採花賊沾染過,卻都苦於不知道這人的模樣無法找他報仇。聽梅情這麼說了,神州五俠中的殷五俠已經按捺不住的站了起來,抱拳對他道,“盟主既然已經得到那淫賊的畫像,就請快快拿出來,讓他再不能逍遙快意。”
誰都知道殷五俠夫婦,原本是青梅竹馬、恩愛非常,可誰知就在兩人成親的第二年,他的夫人便同那採花賊有染,殷五俠憤怒之下殺死妻子,從此也黯然銷魂,由一個丰神俊朗的年輕俠客,變成如今瘦骨嶙峋的病叟。
梅情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的虛榮心已經在這樣企盼的目光裡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也就不再賣關子,吩咐下人把一直抱在胸前的畫軸開啟。
梅情拉著畫軸一寸一寸的展開,大廳裡的數十雙眼睛都一動不動的盯著這寸寸拉出的畫像。幾乎所有的武林人都為了這幅畫像耗費了將近五年的光陰,誰能捉到這畫上的人,可能就是下一屆的武林盟主,無限尊榮不言而喻。
慢慢的,畫中人那雙斜飛的桃花眼露了出來,然後是直挺的鼻樑,然後是……
可大家都沒有注意,就在眾人雙眼緊緊盯著畫像的時候,梅情的眼睛卻在看著廳外,而且似乎在搜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