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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網兜裡放出飛鳥,一時間箭矢如同飛蝗般向半空中疾馳而去,各色鳥類則如落雨般紛紛墜落,轉瞬半個校場便全是鳥屍。
赫連見顧秉看的入神,笑道:“我想起來了,勉之也是精於騎射的,要不要也下場比試一番?”
顧秉有些不好意思:“當年只是湊巧,赫連兄就別拿我取消了。顧秉四體不勤,怎麼敢和即將大敗叛軍的羽林精銳相比。”赫連也不為難他,反而興致勃勃道:“不如這樣,不如我和顧老弟來賭一把。猜那幾人中,誰射藝最精。”
顧秉眯起眼睛,打量半晌:“那個黑袍子的。”
赫連笑:“勉之真是好眼力,那人乍看射的最慢,實則準頭最大,看來這個賭得算是平局了。”
顧秉卻定住了,那個黑色貂裘的男子勒了勒馬韁,側過身來。
那人的面目並不真切,可僅僅是隔著近百米看著那人微小的剪影,顧秉也知道。
他是軒轅。
第二章:忍對西風話別離
那些羽林郎瞥見赫連,都忙不迭地縱馬過來攀談,唯有軒轅立在原處,像是荒漠中一棵頻臨枯死的胡楊,倔強而又孤獨。
赫連拉顧秉:“勉之,走,咱們去看看陛下的戰績。”
有士卒開始清點被射落的飛鳥,顧秉渾渾噩噩地被赫連拉著向校場中央軒轅的方向走去。近看顧秉便愣了愣,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軒轅著戎裝的樣子。
黑金細鐵甲將軒轅高大修長的身軀包裹得更為勻稱,面孔被埋在抹額裡,只剩下一雙鳳眼幽深淡漠,有如寒潭。顧秉皺了皺眉,又打量了赫連等人的鎧甲,發問道:“我朝輿服律規定,北衙南衙府軍鎧甲均配虎,但爾等的兜鏊,胸甲上裝飾的猛獸為何如此奇形怪狀?”
赫連看了眼軒轅,見軒轅緩緩點了點頭,赫連才解釋道:“陛下決定將北衙府軍編為十六衛,每衛鎧甲均有不同紋樣,左右千牛衛飾牛,左右豹韜衛飾豹,左右玉鈐衛飾鶻,左右監門衛飾獅子,左右金吾衛飾豸。”
顧秉微微點了點頭:“我懂了,赫連你和左右衛將軍飾麒麟,不過,”他的目光移到軒轅身上,“什麼衛飾鷹呢?”
赫連不假思索道:“鷹揚衛。”
顧秉冷了臉色:“參照律例,皇帝與諸王均配飾盤龍,敢問為何陛下的獸吞和兜鏊上卻是鷹首?臣來時不曾聽聞陛下在建章練兵是微服。”問話時,他的視線卻是看著軒轅。
軒轅似是冷笑一聲:“本朝輿服律亦明令,宰相朝服常服均為紫色,飾以鳳池,鸞銜長綬,就不知道顧大人為何身配對雁了。”
顧秉不卑不亢道:“臣為戶部尚書,自然飾對雁。”
軒轅撥動馬頭,靠近了些:“不要忘了,你還是中書省平章事。”
顧秉似是深吸一口氣,卻低了頭,一言不發。
兩人氣氛如此怪異乃至於劍拔弩張,一旁的安義和赫連均是頭次見到,都有些亂了陣腳,乾脆也沉默了下來。
一片死寂中,清點獵物的小卒大叫道:“點好了。”
赫連鬆了口氣,問道:“如何?”
小卒恭敬道:“頭名是獨孤小侯爺,共射殺兩隻鷹,五隻鷲,十二隻鴞,二十隻隼,三十二隻鷂子”
赫連有些驚訝:“那聖上呢?”
小卒回道:“陛下只射殺了十頭鷹,數量上是差了些。”
赫連大笑:“到底是陛下,要麼不做,要做便做天下最難之事!”
軒轅和顧秉卻依舊沉默,自上次天牢一別後,兩人均知道有些事情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彼此,甚至不知該如何自處。
不知過了多久,連一旁的將士們都開始觀望的時候,有一騎狂奔而來,白色的駿馬上坐著一極其俊朗的小將,看起來似乎尚未弱冠。顧秉看著他,隱隱有三分熟悉。
“陛下,軒轅昭昱什麼時候到?”少年騎著白馬,俊美的臉襯著萬里朝光都不顯得失色。
軒轅回過頭來呵斥道:“在顧相面前不要失禮。”
“顧相?”少年轉頭看顧秉,“你就是他們常提起的顧勉之?”
顧秉心中早有了計量,敢毫不避諱地叫喚臨淄王的大名,說明此人身份絕非一般,加上他的眉眼和軒轅有三分相似。。。。。。
“臣顧秉參見嘉武侯。”
獨孤承鳳眼一挑,驚奇道:“他們都說顧秉心細如髮,今天看來,傳言非虛啊。”
軒轅笑笑:“朕有些好奇,到底是哪些‘他們’在背後嚼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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