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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該隨意離京吧。」
「嘿嘿,我可是來傳聖旨的。」他從懷裡取出聖旨。「我從北郊一回京城,父皇就召見我,說你治水有方,要你回京城,後續事務就交給其他人處理,我是來接你回京的。」
尉遲肅跪領聖旨一瞧,唇角勾得極彎。很好,一切果然如他所料……
「……怎麼有股臭味?」他嗅了嗅,竟在聖旨上聞到一股濃重的汗臭味。
尉遲粲哈哈大笑著。「因為我一回京城,拿到聖旨就立刻起程趕來,急著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你,而且我馬不停蹄地趕路,所以就……」
「給我洗澡去。」尉遲肅啐了聲。「你把我身上都弄臭了。」
「那就一起洗吧。」
「你故意的。」
「好久沒看到大哥,開心嘛。」
看他那明亮笑意,尉遲肅就算心裡有氣,也都被他的笑意給拂散了。
「你們忙自己的事去。」尉遲肅向廳裡的其他人擺了擺手,不待眾人行動,便拉著尉遲粲打算到他寢居後方的冷泉泡一會。
「對了,待會跟我說說那運河到底是怎麼建的。」尉遲粲開口說著。
尉遲肅不禁搖頭。有誰想得到這壞東西以往見到人,都是往他身後一躲的?
兩人走後,谷正和一票官員全都震愕得說不出話,好半晌,谷正才出聲問:「那是大皇子嗎?」
「可不是?」眾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我還是頭一次瞧他笑得這般愉快吶。」谷正嘖嘖稱奇。
他原是軍務都所裡的八品副尉,桂都督命他跟隨在大皇子身旁,這一待就是五年。大皇子不難相處,處事也獎罰分明,深受底下人敬重,就是性子冷了些,讓人摸不透他在想什麼,可是剛剛……他簡直笑得像個孩子。
任誰都看得出,他是打從內心感到愉快……皇宮內的異母兄弟,感情可以如此深厚,還真是不多見。
尉遲粲一進冷泉坊便快速地褪去身上的錦袍,就連束環也一併拆掉,躍入冷泉裡,隨即又發出驚呼聲。
站在池邊的尉遲肅見了放聲大笑著。
「好冷。」尉遲粲趕緊游到池邊,渾身直打哆嗦。「這水怎會這麼冰?八月天的,哪來這麼冷的水?」
「笨蛋,這是冷泉。」尉遲肅笑罵著,慢條斯理地褪去衣袍。
「大哥,你怎麼不早說?」他忍不住苦著臉。
「像你這樣,我怎能盼望有日你能帶兵出征?」尉遲肅歎口氣,走進冷泉裡。「你要知道,身為主帥,得先了解地形氣候,才能判斷出敵人可能的行動,像你這樣老是隨心所欲,早晚會出事。」
「……那是因為大哥在這裡,我當然不會先偵察嘛。」他喃著,直睇著兄長的裸體,身形無一絲餘贅,結實而不瘦削。
「最好是這樣。」尉遲肅解開束環,整個人沉進池裡,讓冰水覆過頭頂,再緩緩地浮出水面,見他雙眼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不禁微皺起眉,「你在看什麼?」
「沒,我……只是很久沒看到大哥了,很想念,忍不住多看兩眼。」他呵呵乾笑,邊說邊朝自己潑著水。
他說的是實話,他一直很想念大哥,可不知道為什麼,話一出口,總有種古怪的心虛,彷彿自己隱瞞了什麼。
「……說這種話,你自己都不覺得害羞?」尉遲肅神色有些不自然道。
這壞東西,從小到大,就這點完全沒變,同樣坦率直爽,但這種話在已經不是孩子的他聽來,還真是教人有些不自在。
「怎會?我說的都是真的。」尉遲粲說得理直氣壯,長臂一探又將兄長摟進懷裡。「我真的好想大哥,好想好想……就連肖如欺負我,我都不在意,只天天數著日子。等大哥回京。」
「好了,你……抱這麼緊做什麼,你……」尉遲肅推拒著,赤裸的身體在冷泉的潤澤下,摩擦出異樣的火花,在胸口燒出陌生的酥麻。
突地,感覺有抹熾熱抵在腿邊,他的心狠狠一震。
察覺自己的身體反應,尉遲粲也不怎麼害羞,只是趕緊放開兄長。「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就……」他乾笑著。「可是,咱們都是男人,還是兄弟,大哥……應該不會在意吧。」
他的軍旅生活,有時操練得幾天沒閤眼,突地歇下,一想起大哥,偶爾就會如此……他問過墨澈,墨澈說,大概是太累的關係。
想想也對,像眼前,他可是日夜趕路,連奔三日才到沛歲城,也難怪會有如此反應。
忖著,視線往下,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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