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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這人所言可屬實?」尉遲慕沉聲問著。
尉遲肅緩緩抬眼,想著到底要怎麼說,才能保住尉遲粲。要讓粲逃過死罪,唯有證明他非皇子,可母妃為他上殿作證,要是他此刻平反,母妃便是欺君之罪,怎麼做都是錯,看來他們兩個是活不過今日了。
好狠……父皇好狠的心,竟借旁人之劍要痛殺親兒。
「說!」
「皇上,倒不如讓我說吧。」一道清亮女音突地響起。
回頭,竟是桂肖如私自上殿。
第九章
「桂肖如,朕沒準你上殿。」尉遲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啟稟皇上,肖如確實不該私自上殿,但我在殿外聽見這事,忍不住要挺身而出,畢竟這事我最清楚。」她笑得俏皮。
「喔?」
尉遲肅怔愣地看著她走近,緊握住自己的手。「皇上,廉王爺和我已經私定終身,怎麼可能做出那些荒唐的事?」
尉遲粲不禁皺起濃眉。
而尉遲明則走向前,質疑道:「父皇,安陵言之鑿鑿,直說大皇兄和二皇兄之間有不可告人之事,這……」
「那倒是說說呀,廉王爺是如何對他的,廉王爺身上又有何特徵?」她笑問著。
安陵張口卻說不出所以然。他開始後悔自己不該因為被谷正趕出廉王府而找上五皇子替他出一口氣……
「皇上,他答不出呢。」桂肖如偎近尉遲肅。「我和大皇子早已有了夫妻之實,他要是好男色,我怎會不知道?」
尉遲粲驀地側眼望去,一時之間竟不知是真是假,而他身後的墨澈則是難以置信地看著桂肖如。
「真是如此?」
「父皇,大皇兄和二皇兄常常相擁,誰都知道二皇兄特別黏大皇兄,就連兩人分隔兩地,二皇兄在北郊操練時,也常在酒醉之後喊著想念大哥。而一知道大皇兄治水有方,父皇要召回人時,他也是搶著要接大皇兄歸來……父皇,這種種跡象,難道不可疑嗎?更何況,聽說二皇兄這幾日都是夜宿廉王府。」
尉遲粲聞言,雙拳緊握。若沒派人跟著,又怎會知曉他的行蹤?老五是早想讓他們沒命嗎?
「五皇子,既是聽說,怎麼就沒聽說我和墨澈一直上門拜訪,還和二皇子一道上重陽樓用膳呢。」桂肖如笑眯眼。
「若真如你所言,那麼安陵說他們兩人發生爭執又是如何?父皇,依我看,倒不如叫大皇兄的隨從谷正上殿。」尉遲明緊咬不放。
尉遲慕沉吟之時,桂肖如不慌不忙地說:「他連廉王爺身上有何特徵都說不出,其他的話還能信嗎?況且……皇上應該也知道,我和廉王爺從小就在一塊,除了他到沛歲城那五年,我和他幾乎是形影不離,隨便到武校場找個人問都知道,又何必捨近求遠?」
「桂小姐說的是。」一直保持沉默的尉遲御從後方走向前。「父皇,兒臣和二皇兄也極要好,時常摟摟抱抱,秉燭夜聊到天明,難道也要說我和二皇兄是男風?」
尉遲粲回頭望去,稍感欣慰,認為並非所有的皇子都毫無手足之情。然,此話聽在尉遲肅耳裡,卻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說穿了,尉遲御不過是落井下石。他已經看清楚這場仗是誰贏了,自然知道要站在哪一頭,又要如何打擊落水狗,趁勢除去一個絆腳石。
「不過,有個人我倒是知道,他在人前不會與人摟摟抱抱,但在人後卻與男人卿卿我我。」桂肖如說著,看向尉遲明。「敢問五皇子,您是在哪裡遇到這個男娼?他又怎會找上您申冤?一個男娼又怎會識得五皇子?」
她說到最後嗓音漸冷,逼得尉遲明無言以對。
殿上突地靜默,眾人皆等候著皇上的聖裁。
「二皇子,五天前,你回京的那個晚上,可有和大皇子發生爭執?」尉遲慕沉聲問著。
尉遲肅不由得看向他,卻見他目光竟是落在桂肖如挽著他的手上,彷彿壓根沒聽到父皇問了什麼。
肖如這是在替他們解圍呀……他會不知道嗎?
尉遲粲自然知道桂肖如的用意,可知道是一回事,想掩飾又是一回事……
「二皇子?」
「……有。」
他話一出口,尉遲肅和桂肖如一起瞪著他。
「為何而爭執?」
「為……」尉遲粲一臉欲言又止,驀地臉色一黯,抬眼看向龍椅上的天子。「為了肖如而吵,因為兒臣惱大皇兄橫刀奪愛,竟趁兒臣在北境時和肖如私定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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