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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的話,當年珍妃娘娘不願二皇子生長在宮中,適逢兄嫂生下一子,她便請求交換,當時,是奴婢抱著二皇子出宮,交到大理寺員外郎手中的。」
話出,百官莫不看向站在武將之列的尉遲粲,卻見他像是沒事人一般垂著眼,而站在他身後的墨澈,更是瞧也不瞧一眼地直視前方,置若罔聞。
尉遲肅大手緊握成拳,偷覷著殿外。
「此話當真?你可知道,要是撒謊便是欺君!」
「奴婢不敢造謠生事,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尉遲慕緊抿著唇,還未開口,殿外侍衛就高聲喊著,「啟稟皇上,賢妃娘娘求見。」
「宣。」
賢妃隨即帶著老婦人上殿,優雅欠身,皇後冷冷斜睨她一眼。
「賢妃為何而來?」尉遲慕淡聲問。
「回皇上的話,妾身上殿,只為還粲兒清白。」賢妃輕聲道。
「喔?」
「皇上,這位是告老還鄉的左御史的夫人,亦是替珍妃接生的命婦,她可以證明粲兒確確實實是珍妃之子。」
老婦人立刻介面,「啟稟皇上,當年珍妃生產,唯有老婦和賢妃娘娘在場,二皇子出生時體質虛弱,是老婦拍背才啼哭,那時老婦瞧見二皇子腿間有塊紅色胎記。」
尉遲粲聞言,耳根頓時微紅,彷彿知道是誰道出這訊息。
「是嗎?那麼……把他的褲子給脫了。」尉遲慕看向殿下那人。
尉遲肅逮著機會,立刻上前一步。「父皇,兒臣還有一法可試出真假。」
「那就試吧。」
「遵旨。」
尉遲肅向前,不由分說地一拳落在那人臉上,那力道極狠將那人給打倒在地,殿上響起抽氣聲。
「大皇子這是在做什麼?」皇後低斥道。
但尉遲肅並不理會,一把拎起已經眼冒金星的男人,指著他的臉。「父皇,這人的臉皮練得不是普通的厚,受兒臣一拳,竟然沒紅沒腫,依兒臣所見,這張臉……」他快速地往他臉上一抓,再用力一扯。「是假的!」
眾人一陣驚呼,見大皇子竟將那人的臉皮給撕下……再仔細一看,並非撕下臉皮,而是撕下一層假皮,再見那個男人變得面貌普通,沒了半點皇族特徵。
皇後見狀,不禁怔住,冷汗直流。
「皇後,你竟要人易容矇騙朕?!」尉遲慕怒喝一聲。「來人,立刻將皇後押進冷宮!再將那個男人推出西啟門,斬首!」
皇後嚇得不知所措,只能向父親求救。
「皇上,此事蹊蹺,何不先聽皇後解釋?」穆首輔忙道。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皇後與朕有約,要是所言有假,朕便要廢了她……君無戲言吶,穆首輔。來人……押下!」
「皇上……」皇後尖聲求饒。
就在皇後要被人拖出殿外時,尉遲明帶了個男人走到殿門口,急聲喊著,「父皇,兒臣有一事稟報。」
尉遲肅回頭望去,瞧見尉遲明和他身後的男人時,整個人怔住。
「五皇子有何事稟報?」尉遲慕眯眼看著殿外。
「父皇,兒臣今日有重要的事不吐不快。」看著尉遲肅,尉遲明笑得張狂。
「何事?」
尉遲肅直瞪著跪在尉遲明身後的安陵……早知如此,他就該殺了他才是!
「父皇,兒臣昨日出宮,巧遇這人申冤,他所言令兒臣萬分震驚,而今證明尉遲粲確實是二皇兄,那兒臣如今要揭露的將是咱們皇族最大的醜聞。」
尉遲粲聽著,不禁回頭,乍見跪在尉遲明身後的男人,本來只是覺得眼熟,但仔細一瞧,認出是那夜在大哥房裡的男人,心頭倏地一窒。
「什麼意思?說個清楚。」
「你向聖上稟明吧。」尉遲明走到安陵身旁道。
只見安陵戰戰兢兢地抬眼,那面容清秀俊俏,卻又含悲帶悽。「賤民安陵見過皇上,小的是京城男娼館的人,有幸得廉王爺喜愛,寵幸了幾回。」
話一出口,百官莫不議論紛紛。
尉遲肅冷著臉,緊抿著嘴,袖中的拳頭握得死緊。
「五天前,廉王爺要其隨從谷大人到娼館接小的進王府,歡愉之時,頤王爺突地衝進房內,舉劍要殺小的……小的聽見頤王爺直喊著,大哥是我的,誰都不準碰他,再見兩人相擁,甚至……」
他聲音越來越低最終無聲,殿內亦鴉雀無聲,賢妃不敢相信地看著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