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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阿御」兩個字,尉遲肅霍地坐起身。「阿御?難不成你對他也……」
「沒有,只是跟他閒聊過,很累的時候,我就會那個……」他不敢說,是很累的時候又想起他,才會有那反應,而且他跟阿御提過這件事。「只是提過,那在軍中是一種像取暖一樣的行為而已,沒有什麼。」
「所以你在軍中,也是這麼做的?跟誰?」
「沒有……我沒有跟誰。」大哥問得好認真,害他開始感到害羞。
當大夥都覺得那種事沒什麼大不了時,他自然也覺得沒什麼,可像大哥問得這般正經,就會讓他的腦裡出現許多聯想。
「怎麼,你這年紀沒去過花樓?沒人偷偷帶你去?」話問出口的瞬間,尉遲肅皺起眉。
他在問什麼?這些事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叫他防備尉遲御,他為什麼還跟那個陰險鬼走那麼近?
「我……有啊。」他以為大哥聊天的興致開了,正打算跟他好好聊聊,就像以往一樣促膝長談。
「是嗎?」尉遲肅撇撇唇,躺下,拉上被子,翻過身。
尉遲粲呆住。又怎麼了?不是要聊天嗎?
「大哥去過花樓嗎?」他低聲問,企圖開啟話題,至少別讓大哥轉身不理他。
「關你屁事?我在哪裡快活,還要一一告訴你嗎?」他哼了聲。
「……」尉遲粲哀怨地垂下臉,隨即又快速地找到話題。「那大哥知道咱們為什麼會遇到暗算嗎?」
「你當我是神算?」
尉遲粲可憐兮兮地扁起嘴。他到底是哪裡做錯了?為什麼大哥又生氣了?剛剛不是說不氣的嗎?
太久沒見面,他真是越來越摸不透大哥了。
一行人抵達京城前,派了人先快馬回宮稟報,一來到正南門時,驚見皇帝尉遲慕已帶著百官在正南門前等候。這陣仗教尉遲肅也錯愕萬分,沒想到父皇竟會親自迎接他。
「辛苦了,肅兒。」尉遲慕微笑道。
尉遲肅怔忡了下,旋即上前跪下。「這是兒臣分內之事,不敢驚動聖駕。」
「走吧。」尉遲慕走近,握著他的手,將他拉起。
尉遲肅雖感到受寵若驚,但他心底很清楚,自己不過是父皇握在手中的一顆棋子。
如同當年,父皇為何特地要他一同上朝,其實是為了警告某些人,不讓皇後一派獨大,故意動搖底下百官的心思。但對他而言,他不在乎成為棋子。
因為,只有先成為棋子,他才有辦法掌握其他棋子。
況且,父皇此舉也代表著他意識到皇後背後的外戚勢力已經開始坐大,而父皇需要有個人幫他肅清。
而父皇認為,他會是個最適當的人選。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朝天殿,尉遲肅跪在殿上等候封賞。
尉遲慕身旁的太監拿出早已擬妥的聖旨,宣讀道:「大皇子尉遲肅治水有方,御封為廉王,賜金冠一頂,封地為北郊至東郊獵場,賜王府一座和田地百畝、黃金萬兩,且隨駕早朝,特置皇侍郎一職,欽此。」
尉遲肅聞言,激動喊著,「謝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封賞比他想的要好上太多太多……他聽到身旁百官議論紛紛,眼角餘光瞧見穆首輔敢怒不敢言的嘴臉,內心暗暗叫好。
離開朝天殿後,回到久違的長春宮,五年不見的賢妃,已知道他被賜封一事,在宮門口等著他。
「母妃,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賢妃激動的紅了眼眶,又疑惑的瞧了瞧他身後問:「怎麼沒瞧見粲兒?他不是去接你?」
「剛剛下朝時,他去找肖如和墨澈,說晚上要在武校樓替我慶祝。」
「那傻孩子,你父皇不都說了要設宴?」賢妃拉著他往裡頭走。
「他說是等宮宴結束之後。」
「那孩子回來了也不多陪我,聽到你父皇要你回來,他便自告奮勇去接你……路途遙遠,他又沒去過,可為了你,馬一騎就走了。」
尉遲肅聽著,神色複雜極了。
對粲……他有種說不出的古怪心情。
彷彿對他,有著過多的在意……當然,兩人是一道長大的,情分肯定比和其他兄弟還要深,可是……他卻隱隱覺得,似乎不那麼單純。
「肅兒,我說的話,你到底聽見沒有?」
母妃的輕喝聲教他驀地回神,壓根不知道她剛剛說了什麼,只能含糊應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