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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會知道粲兒的大腿邊上有片紅色胎記?」
尉遲肅眼神飄了下,道:「那是因為我們小的時候常常一起泡澡。對了,母妃,阿粲的身世就別告訴他了,否則依他那正直性子,就怕他會到父皇面前請罪,那就白費了咱們的苦心。」
「說的也是。」賢妃輕笑著,輕握住他的手。「粲兒有你這兄長真是太好了,當初把他交給你,真是再對也不過的決定。」
聞言,他不禁苦笑。
好?他不確定。粲昨晚才哭著說別對他太好……要是母妃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就不知道她還會不會這麼說。
廉王府。
尉遲粲尚在半夢半醒之間,卻聽見由遠而近的對話聲,擾得他眉頭緊攏。
「小姐,王爺有令,實在是……」
「怎麼,還知道稱我一聲小姐,怎麼就不記得要聽從本小姐的吩咐?」桂肖如壓根不甩谷正的相勸,徑自朝寢房的方向走。
「小姐別為難小的,實在是王爺有令,不讓頤王爺外出。」谷正跟在身後,苦著一張臉道。
「我有說要帶他外出嗎?」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沒瞧見墨澈也在這裡?我們只是來見他而已。」
她和墨澈到頤王府撲了個空,她就猜尉遲粲肯定是跑到這來,猜得還真準,人真的在這裡。
瞧谷正攔成這樣,她很擔心自己一踏進寢房就會瞧見衣衫不整的他……她的眼睛會很受傷。
「可是……」
「吵什麼?」宿醉頭疼的尉遲粲惱火地開啟房門,就見桂肖如和墨澈站在門外,他不禁一愣。「你們怎麼在這裡?」
「怎麼,不能來見你?怕咱們會耽誤你跟你大哥的相處時間?放心吧,你大哥人在宮裡,還沒回來,我們只是來看看你。」見他穿戴整齊,桂肖如鬆了口氣。
「我……」他皺起眉,看著四周,才發現這裡是廉王府。
昨晚他到明月樓喝酒,然後瞧見——回頭瞪著房內,想起昨晚他在這裡撞見大哥和一個男人在床上苟合,怒火又衝上腦門,頭痛得他忍不住按著額頭。
「怎麼,身子不舒服?到裡頭歇一會吧。」桂肖如好心地扶著他。
「我不要進去!」他猛地甩開她的手,讓她連退兩步,還好有墨澈在後頭託著她,他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控,趕忙道歉關心,「肖如,你沒事吧?」
她眯眼瞪他。「你在發什麼瘋?我可沒得罪你!」
「對不起,我……」他頭痛不已,光是站在這裡,就讓他快要管不住脾氣。「我們先離開這裡。」
他才剛走下廊階,谷正就攔住他。「頤王爺,我家王爺有令,要您待在這裡。」他垂著臉,不敢看他,就怕昨晚不小心聽到的點點滴滴,又覆上心頭。
但這種事實在不是說忘就忘得了的,昨晚把安陵給趕出府後,那些對話還是在他的腦袋裡不斷地迴盪著。
「滾開。」
「喂,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話需要這麼不客氣嗎?」桂肖如不滿地推他一把。
「我……你走開,誰也攔不住我,就算是大哥也一樣。」話落,他點地躍起,越過了谷正。
「頤王爺。」谷正要追卻被桂肖如拉住。
「我去追,要是你家王爺問起就說是我找他出去。」她豪氣干雲地表示。「墨澈,走吧,那小子今天看起來怪怪的。」
「倒是。」
兩人一道離開,愁眉苦臉的谷正只好派人趕忙跟著他們。
掌燈時分,三人來到聚祿城最負盛名的重陽樓,坐在三樓臨窗的雅座上,尉遲粲托腮不語,臉色極為冷凝。
桂肖如作主點了菜,趁著店小二尚未上菜時問:「敢問頤王爺,到底是誰惹火了你,把他找來,本小姐替你處理。」
「你無法作主。」
「是你大哥?」
尉遲粲一聲不吭。
「那我也沒法子了,是說,你們兄弟也不是沒爭執過,過陣子就好,你說是吧,墨澈?」她問向另一個人。
墨澈不置可否地揚眉。
「倒是你,現在還跟阿粲走這麼近,你表弟不會生氣嗎?」桂肖如意有所指地道。
朝廷局勢她看得可是很透澈,誰都知道三皇子很有野心,很想要扳倒大皇子,豈料他非但沒被扳倒,身旁現在又多了個封王的二皇子,只怕三皇子心裡恨透了。
「二皇子是二皇子,三皇子是三皇子,並不衝突。」
「就不知道人家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