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頁)
全怪上前迎客的老闆娘一句:
「哎喲,席天大人,瀕雲大人呢?他沒跟您一陣嗎?」
結果席天就這樣爆發了。
「不要讓我聽到他的名字!」怒吼的同時,天空雷聲大作,一道電光毫不客氣地劈在酒樓旁,把一棵無辜的路樹劈成了焦炭。
席天掏出一錠銀子,暴吼:
「今天我買單!全都給我,喝!」
於是,所有來不及逃走的客人們,被迫枯坐在酒樓裡,喝席天請的酒,吃席天請的肉,還得聽席天喃喃咒罵某個只能用「可惡」來形容的傢伙。
至於那個可惡的傢伙,到底是哪個傢伙?大夥兒可都心知肚明。能讓大妖席天暴跳如雷的,還有誰?不就是他們這些豐都居民遴選出來的共主瀕雲嗎?
天曉得瀕雲這回又是哪裡惹到席天,竟氣得席天跑來酒樓買醉,還對著一個襁褓中的娃娃自言自語。
「你說,他為什麼躲我?我又沒做錯什麼事,他幹嘛躲我?」
娃娃呵呵笑著,圓圓的小臉像彌勒佛一樣討喜。這娃娃便是席天硬塞給酒樓老闆娘照顧的人類嬰孩,想是老闆娘照顧得好,這孩子不僅毫髮未傷,還給養得白白胖胖的;見到席天,竟然還認得他,又是笑又是親的,嘴裡不停噢噢叫,聽起來還真有點像是在叫「狗狗」。
但是娃娃還沒到學說話的年齡,當然無法回答席天的問題。
話說這幾天來,席天跑遍了花街柳巷,翻遍了豐都上下,就是找不到瀕雲的身影。明明那人懶得要命,能躺就不坐,能坐就不站,卻沒來由地消失得無影無蹤,直叫席天欲哭無淚。
這麼找了三四天,席天終於想到一個可能性:
他是不是在躲我?
這個可能性猶如烏雲罩頂,一下子奪去席天生命中所有的陽光。
那天早上,席天醒來,頭痛欲裂,茫茫然發現自己躺在客棧廂房裡,除了宿醉之外,全身上下好端端的,空氣裡一抹殘香,赫然正是瀕雲平日衣物上的薰香味兒。
莫非昨晚酒醉之後,將他扛來這裡,照料一晚上的,正是瀕雲?
席天想到這裡,心裡一陣陣甜,顧不得頭疼得要命,便往花街去找瀕雲。想不到平常閒來無事老是窩在溫柔鄉里的瀕雲,這回竟像是蒸發了一般,所有人都說沒見著他,就連清風和珠雨也疑惑著,瀕雲大人究竟上哪兒去了?
難道說,是自己那晚酒後失態,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嗎?席天努力搜尋記憶,卻完全想不起喝醉之後發生的事。真要發生了什麼事,也只能去問瀕雲了。
但是,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事,難道就不能直接跟他說嗎?為什麼非要躲著他不可?
「會不會他只是剛好有事?還是說,他又要離開了?」席天哭喪著臉,軟軟地垂下頭。「他又要丟下我不管了嗎?三百年耶,我花了三百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他竟然又要走。。。。。。」
喂喂,他是不是喝醉了啊?客人們見狀,交頭接耳吱吱喳喳起來。有人想要藉機開溜,才踏出半步呢,席天便猛地抬起頭來,把那妖怪嚇得縮回座位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不行,他怎麼可以走?」席天像是要說服自己一般,又補上一句:「我怎麼可以讓他走。。。。。。沒錯,他休想甩掉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