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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當初提出交換的並非是你,而是閔敏王的人頭!”
何容錦微愕。這段內幕他從未聽聞。
察隆道:“就因為王的感情用事,以至於這場內戰又拖延了近兩個月。我曾勸諫王放棄你,因為我深知你絕不會在閔敏王在世時背主投敵,即使他出賣過你。事實果然證明我是對的,無論王對你如何禮賢下士,你都不為所動。未免你繼續留在王的身邊影響他,我故意在聖月教潛入軍營救你的時候放了你一馬。”
何容錦這一驚吃得非同小可。當日聖月教救他的過程頗為順利,他一直以為是胡葉長老佈置得當的緣故,不想竟然還有察隆的暗中幫忙。
察隆道:“我原以為你經歷諸般變故定然心灰意冷,絕不會再陷入這場紛爭中來,卻不想你竟然冒死行刺王!”
何容錦沒有吭聲。行刺渾魂王乃是他與胡葉長老所交換的條件,從此以後,他和尼克斯力便與聖月教再不相干。
察隆道:“可惜,王始終對你情根深種。”
何容錦面上一紅。他與闕舒之間的事從一個外人口中說出來,始終讓他覺得彆扭。
察隆沉默半晌才道:“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當日尼克斯力救你離開時,你明明有機會殺王,為何沒有下手?”
何容錦回想當日情形。闕舒不知他武功恢復了三成,依舊如往常一般想與他親熱,卻被他用筆刺入腹部……筆只送進兩寸便鬆了手。他也不知道當時為何會如此,只是下意識地放開了。猶記得後來尼克斯力帶他離開,闕舒極力為他隱瞞的模樣。或許是那時候,他才真正地相信無論他做了什麼,闕舒都不想他死。
察隆看著他,卻並不是真的想要聽他親口說出答案。看到他的臉上此時此刻的表情,他已經心滿意足,“罷了。王在帳內,他若是醒過來,第一個想見的人一定是你。”
何容錦的心因他的話而盪漾起一圈圈淺淺的漣漪。當他醒來睜開眼睛時,第一個希望看到的人竟然也是闕舒。這是否意味著……
闕舒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並不僅僅是西羌之王,也不僅僅是恨不得忘不掉。
他一拐一拐地走到戰場上唯一的一頂營帳前,這才知道為什麼他被安排在帳外。因為這頂帳篷實在容不下更多的人,想必是察隆急著趕路,所以只帶了一頂面前容納兩個人的簡易帳篷。他掀簾而入,便看到太醫正跪坐在闕舒榻前。
太醫看到他神情頓時一變,失聲道:“赫骨將軍?你沒事?”
何容錦道:“王的傷勢如何?”
太醫緊張地伸出手,想要擋住闕舒的身體,但又覺得以自己的身手必然不是對手,兩隻手在半空張牙舞爪了半天,才驚叫道:“來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塔布第一個衝進來,因為衝得太猛,差點撞到何容錦,幸虧及時收住腳步,“刺客在哪裡?”
太醫顫巍巍地指著何容錦。
何容錦靜默不言。
塔布手按著兵器,驚疑道:“將軍,你……”
何容錦道:“我只是來探望他的傷勢。”
塔布看向太醫。
太醫小聲道:“他是赫骨將軍啊。”
塔布這才知道何容錦並沒有做什麼,一切都是太醫大驚小怪。他舒了口氣,正要開口,就聽一個暗啞的聲音響起,“放心,他要是想殺我,我就不會活到現在。”
“王!”塔布驚喜地望向臥榻。
闕舒趴在榻上,頭吃力地往後扭著,目光直直地望著何容錦,旁若無人。
太醫看向塔布,躊躇不定。
塔布識趣地朝他使了個眼色,率先從營帳裡走出來。
帳內很快只剩下兩個人。
闕舒艱難地抬起胳膊。
何容錦拄著柺杖,慢慢地坐下,淡然道:“怎麼回事?”
闕舒放下胳膊,滿足地蹭著枕頭,笑吟吟地看著他道:“我們都活下來了。”
何容錦道:“這不是一場意外。”
闕舒道:“你似乎有一句話沒有說完。”
何容錦道:“什麼話?”
“你說我們……”闕舒盯著他,眼中滿是期待。
何容錦道:“我們都安全了。”
“不是這句!”闕舒磨牙。
何容錦道:“我剛才問的也不是這句。”
闕舒眸光閃爍了下。
這個表情何容錦非常熟悉,因為剛剛塔布也露出過相似的神情,心底的期盼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點地消散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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