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吐出一口淤血,掙扎著站起來,目光冷冷地看著衝過來的額圖魯。
他還沒有輸。
西羌勇士在流盡最後一滴血前,絕不會認輸。
“闕舒!”何容錦沒有回頭,但他知道他在那裡。
背部落地,正好壓到傷口,闕舒痛得差點暈厥了過去,卻憑著一個意念咬牙挺著,用盡全身的力氣答應了一聲。
那是極輕的一聲,在震天的叫喊聲中猶如米粒一般渺小。
但何容錦聽到了。
他無力地笑了笑道:“我不當你的王后。”
闕舒昏昏欲睡的眼睛猛然睜大!
“但我們……”話未落,額圖魯舉起長刀發瘋似的砍來,何容錦單手抓住,任由刀刃切入手掌,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你的力,不夠!”
額圖魯雙手抓著刀,用力往下劈去。
何容錦冷汗一點點地從額頭滲出來,胸膛的空氣好似被擠壓到了極點,完全喘不過氣來。
尼克斯力……
……
闕舒。
空白的腦海慢慢沉浸於寂滅般的黑暗,隨即,黑暗如水一般,一幅幅熟悉的畫面漸漸從水面下浮上來,隱隱約約,起伏盪漾——
闕舒捏住他的下巴,一字一頓道:“本王註定是西羌之王。”
“成為西羌之王又如何?你永遠都洗不掉你身上沾染的兄弟之血,你永遠都擺不脫你身上沾染的軍士之魂,你永遠都抹不去你身上沾染的百姓之淚!”
“總有一天,本王會讓你心甘情願地臣服於本王足下,披肝瀝膽,鞠躬盡瘁!”
“若有那一天,必定是天地倒轉,山河變色!”
……
一縷真氣從靈臺緩緩注入,遊走奇經八脈。
何容錦體內渙散的真氣在對方的帶領下漸漸聚攏起來,很快便自發地遊走經脈各處。不一會兒,等真氣遊走一周天之後,他緩緩睜開眼睛。不絕於耳的殺伐聲證明他仍在戰場之中,只是被人重重保護了起來。
“將軍!”塔布激動地從他的身後挪到身側,“你沒事就好。”
何容錦發現傷口已經被包紮好,腿也被重新包紮過,旁邊還放著一根柺杖,但對這些他只是一掃而過,眼睛下意識地朝四周搜尋著。
塔布似乎知道他在找什麼,立即開口道:“王無大礙,只是昏迷了過去,太醫正在為他診治。”
何容錦道:“你怎麼會在這裡?”說到這裡,他猛然想起,最後從遠方傳來的“殺”聲是西羌語。只是當時他已到了強弩之末,根本無力分辨了。
塔布眼睛閃爍了一下,“哦,我是……”
“他在鎮上遇到我派出的探子,因此我西羌大軍才能及時趕至。”有一個人從身後出來。瘦削的身材,黑生生的臉,大氈帽壓著眉毛,眼尾微揚,走在人群中極不起眼的相貌。但何容錦很清楚隱藏在這副平凡相貌下的算計,渾魂王能奪位成功,此人功不可沒。
渾魂王麾下第一謀士,察隆。
有他在這裡,就不需要他再考慮如何突破重圍。何容錦閉上眼睛調息。
塔布張了張嘴巴,卻看到察隆向他頭裡警告般的一眼,立刻乖乖地合上了嘴巴。
這似乎演變成了一場真正的戰爭。
當何容錦調息完拄著柺杖站起身時才發現捲入戰場的人數遠比他想象中要多得多。“西羌來了多少大軍?”他問。
察隆竟然還在他的身旁,“五萬。”
何容錦暗自吃了一驚,“突厥呢?”
“估計在三萬左右。”察隆頓了頓道,“不過五萬大軍目前只動了三萬。”
何容錦道:“你事先知道了會有這樣一場大戰?”若非事先預知,又怎麼能在得到訊息之後立刻調集五萬大軍?
察隆微微一笑道:“突厥,虎狼之國。有這樣的強敵睡臥在側,我又怎能不提心吊膽事事提防?”
何容錦並沒有揭穿他,“闕舒呢?”
“王正在帳內休息。”察隆說完之後,並沒有引領或者結束話題的意思,而是接著道,“王這次之所以會落入九死一生的慘境,都是因為太感情用事。”
何容錦道:“你若想訓斥他,就該去帳內。”
察隆道:“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何容錦揚眉。
“當年你糾集閔敏王殘部想要孤注一擲,祁翟卻說服閔敏王用你做了一場交易,為此,你對我王恨之入骨。但你可知,這場交易是王提出的。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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