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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冕寧丸,有凝神安胎之效。這藥方是當年我帶你逃亡之際,你父親危�X國君匆匆書就,其意不言自明,你是他唯一的子嗣,定當肩負起傳承後裔的職責。男子孕子本來就是神蹟所致,極其難得;同時也是違背常理之事,因而箇中艱辛兇險恐怕也會接踵而至,紓兒,你可千萬不能放棄啊!”
賀紓怔忪不語,過了半晌,才長長嘆息一聲,把藥丸服下。自言自語道:“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大哥,只怕連我們都死無葬身之地,更遑論孩子?”
玄海思忖著道:“我跟隨皇上多年,常聽他提起一個人。此人不僅有曠世之才,更是趙宋皇室德高望重之輩,如能請得他出山,坐鎮朝堂,則當前危局即可鎮住。”
賀紓忙問:“哦,那是誰?”
玄海道:“九賢王趙清!”
賀紓思索著,慢慢道:“我曾聽皇上提到過這位九賢王,他是陛下的叔輩,是當年高祖最刻意栽培的繼位人,當了二十年的太子,最後卻自願放棄嗣位,帶髮修行,歸隱山林,不再過問世事。”
說著苦笑搖頭,“且不說我不知道他現在何處,即使找到他,我人微言輕又有什麼資格勸服他出山?”
玄海道:“他雲遊四海,近日剛好到了隨雲寺。”
賀紓吃驚地望著他,玄海知道他要問什麼,笑著解釋道:“九賢王法號清虛,是我師父的好友,每年都會到隨雲寺,為我師父上一炷香,聊表紀念之情。”
賀紓喜道:“大哥,那我們明天就去找九賢王?”
玄海拍拍他的手:“好好,你這急性子,你乖乖睡一覺,明天能走得了路,我就帶你去,否則就別想。”
第二天一早,賀紓已經爬起來,強撐著自己,洗漱收拾,穿戴整齊,坐在房裡等玄海。
玄海端著藥進來,一看到他的樣子,忍不住責備道:“紓兒,你真的不要命了!”
賀紓淺笑,接過藥碗,一飲而盡,“大哥,咱們出發吧!”
玄海無奈,“等一下,你穿的太少。”四處找了找,看到那件雪白的貂毛披風,去過來,披在賀紓身上。看了看,這才滿意的道:“行了,走吧!”
賀紓站起來,渾身無力,腳步還有些虛浮,咬著牙,慢慢向前走去。
玄海見狀,忙上前扶住他,嘆息著搖搖頭。幸好走不多遠就到水邊,兩人上了船坐好,賀紓閉著眼喘息著,已經累得滿額冷汗。
船向那飄渺的離島駛去。
玄海看他臉色蒼白憔悴,嘆息道:“紓兒,我很擔心你。”
賀紓想起不久前,趙頊帶著自己乘船登上離島見玄海的情景,現在自己的大哥已在眼前,而君王卻命懸一線,自己作為百官宰輔,卻無力撐起這一片危局。心中愧疚之極。
“大哥,你看紓兒真是無用之人!”不覺淚已淌下。
玄海忙勸道:“紓兒,你還年輕,很多時候能力還是其次,關鍵是你背後的實力。沒有實力換了別人對這局面也一樣束手無策。我相信陛下知道你已經盡力了。你別再責怪自己了。思慮傷身,無論多難,你都要撐過去。”
一番話下來,賀紓無言以對,慢慢點了點頭。
玄海又拍著他的肩膀,朗聲笑道:“紓兒是危�X國君的龍裔,豈是無用之人?”
賀紓感激地看著他,蒼白的臉上顯出淡淡的光彩。
☆、第五一章 深宮喋血3 (1653字)
不知不覺間,船已泊岸。
玄海小心地扶著賀紓上了岸,慢慢向隨雲寺走去。
迎面奔來一個小和尚,看到玄海,眉開眼笑,“師父,您回來了!”
玄海道:“是淨空啊,清虛大師在碧靈居嗎?”
淨空道:“是的,清虛大師今早還問起你呢,您快去吧。”
碧靈居在山頂,走不多遠,玄海就感到賀紓腳步愈發沉重,擔心道:“紓兒,要不先到我房裡歇息一下。”
賀紓拭去額角的虛汗,“不必了,既是求人,就該有誠意。”穩住身子,又道:“大哥,你也不必扶我,讓我一個人走。”
玄海細想之下,也只好由得他。
好在這離島之山還不高,兩人走走停停,兩個時辰後,終於到達了碧靈居。
玄海說,“紓兒在這等一下,我先去見過大師。”
賀紓望向裡面,只見前廳的佛堂處,有一個身穿黃色法袍的居士正跪在蒲團上打坐,燈燭幽暗,只隱隱看清那居士那一頭束起的銀髮,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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