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為是自己誤會了你;今日方知你果真卑鄙無恥。”
他憤怒地扯開包紮傷口的布巾扔向驚芸;驚芸卻是避也不避地被丟個正著。
“你知情不報,甚至隱情枉法,不僅不知悔改,還屢次害人;死罪可名,但活罪難逃。可你是有功名之人,本官無法逕自定你之罪,我將呈表上京;至於陛下如何定奪,便看你的造化如何了。”
接著,他拱手向驚芸辭別,“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話一說完,他也不顧傷口的疼痛,策馬離去。
驚芸出神地看著地上點點的血滴,伸手緊握胸前的衣襟扭絞成一團,他站在床前,久久不發一語。
隔日——
曲翊一早梳洗完畢後,按照往例地走進衙門,卻被出現在公堂上的人,惹得皺起了眉頭。
“喂、喂。”
曲翊不理睬那人,仍繼續往裡頭走。
“討厭啦!你明明看到人了,怎麼不理人?”
曲翊仍舊不理睬,翻開桌上的公文閱覽。
“人家是來告訴你,我要在你這裡住一個月!”
曲翊終於忍不住地大喊:“什麼?”
驚芸見狀,不由得笑了起來,“可終於理人羅!平常要別人理我,都沒這麼難呢!”
“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要在你這裡住一個月。”驚芸故意逐字緩慢地說,“我這樣講,夠清楚了吧。要不要再說一遍?”
曲翊咬牙切齒瞪著他,“我不跟卑鄙之人同在一個屋簷下。”
驚芸神情一黯,但迅速以笑容掩飾。
“那我改變我自己總行了吧?你告訴我要怎樣做,才能符合你所講的不卑鄙?”
曲翊呆愣地看著面前有著一張清麗面孔的驚芸,甚是訝異他完全不同於以往的態度。
“我把張寶兄弟的那口井買了下來,使用權給了他們,以後他們家人不但可以溫飽,要是努力些,還能過著小康的生活;至於林員外給我的酬勞,我已經全數退還給他了。怎樣?我還有什麼需要改的嗎?只要你說得出口,我就做,這樣子可以借我住在這裡了吧?”
曲翊僅是不發一言、沉默地看著驚芸。
“還不夠啊?那要不要我取消咱們家小進跟衙役的賭約?你倒是說話呀,你不說話,要我怎麼改啊?”驚芸著急地問。
曲翊嘆了一口氣,“就算你這麼做,我還是得依律呈狀給陛下,這是我分內的工作。”
“那你就呈啊!”驚芸滿不在乎地把玩著垂散在胸前的髮絲,“我又不是來找你求情的。”
“那你……”要不然他來找自己幹嘛?
驚芸不甚高興地打斷曲翊的話,“你到底有沒有在聽人家說話?我只是希望你讓我在這兒借住一個月,既然得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總不能讓你老這麼討厭我,所以我可是很認真地想改成你喜歡的模樣!至於你想怎樣狀告我,那都沒關係。喂,我都說這麼久了,你這兒到底讓不讓我借住啦?”
曲翊搖搖頭,語帶無奈地開口:“我真是不瞭解你,有家你不回,卻賴著要向人借住?”
驚芸聳了聳肩,“我也很無奈!誰教小招不許我回去,我有什麼法子?”
“做婢女的不許主子回去?”
“就是啊,她很過分對不對?可是也好凶,我又不敢違逆她,想來想去只好跑來拜託你羅!”
曲翊略感好笑地看著他,“要是我不肯呢?”
“那我只好睡路邊羅!反正又不是沒睡過,呃……你不會真的狠心這麼做吧?”
“隨、你!”
於是,驚芸便在曲翊的默許下,大大方方地搬來與他同住了。
第六章
與驚芸這幾天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來,曲翊益發覺得他實是很像——洋蔥!
“什麼?你居然說我很像洋蔥?我哪裡像了?”驚芸扭曲著一張俏臉,怪聲地對著曲翊叫道。
某位天字第一號老實人發自內心地點了點頭。
從來沒有在與人爭辯上敗過陣的驚堂木,這一次,終於有了頭一回戰敗的記錄了。
約莫半晌之後,好不容易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驚芸,掙扎地起身逼問那位天字第一號老實人原因。
曲翊頓了下,繼續道:“初到昌州,聽聞別人對你的評語,認識了第一層的你;而親自接觸過公堂上的你,此乃第二層;在瑞豐酒樓共進早膳,以及見你在大街上稚氣的模樣,則是第三層的你;現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