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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又不知道在哪裡,下一個病人,我這輩子未必等得到嘍!”
鞏輕執皺了眉,說:“爹,有我和小錦呢。”
“你們?自己的身子骨兒都沒整利索呢!”鞏方說著,又恢復了往日硬臭的脾氣。他停了一瞬,轉頭對曲放憂說:“不過,他現在用藥,倉促了。”
曲放憂卻沒有將他這句話聽進去。他滿心想著的都是劍自鳴這場非生即死的豪賭。劍自鳴歷來都不喜歡賭博,所以,曲放憂幾乎確定他已有成竹在胸。
劍自鳴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要死的人。
曲放憂長嘆一口氣,道:“我去找趙錢兒喝酒。告辭了。”
鞏方難得地出言勸道:“當心喝死。”曲放憂佯裝聽不見,擺擺手就從飯桌邊站起來。鞏方一把抓住他,問:“吃晚飯就這麼走?”
曲放憂訕訕地笑笑,照慣例收拾碗筷、洗碗,之後才離開。
只要有酒,找趙錢兒不難。
曲放憂叫了最烈的酒,在客棧連喝了三天,趙錢兒就自己摸了過來。
“我說曲放憂,你不是戒了嗎,怎麼又喝起來了?”趙錢兒一邊說,一邊摸過來一個酒罈,一口氣吸了半壇酒,之後又說:“你這次可是虧大發了!小爺那一整壇的‘醉春宵’,已經一滴都不剩咯!”
曲放憂白他一眼,說:“喝酒!”
陰山醉夢樓的“醉春宵”,盛名遠播,但是,因它的位置特殊,加之老闆娘是‘鎖夢銀鉤’邱溪白,沒有人敢不問自取。趙錢兒沒想到曲放憂是這般反應,他喝了一大口,卻沒有閉嘴。
“那天你們走得急,沒看到。那個臉上有火的中了箭,一退回林子裡就和路亭風打起來了。”
曲放憂喝酒的動作慢下來,依舊沉悶。他知道趙錢兒說了什麼。傅冰燭是被冥泠宮主所殺,那麼,路亭風對冥泠宮的人絕不會留情。但是,他的功夫差了忍冬太多,為求一擊致命,只得製造機會、等待時機。
曲放憂想:難怪竹林裡的機關比之前森林裡的簡易許多,原來是路亭風為殺忍冬留了一手。
“……燒得焦了,人也終於是死透了。”趙錢兒說,“路亭風傷得不輕,現在又被劍自鳴好一通設計,這輩子別想翻身了。”
曲放憂皺眉,問:“你怎麼知道是他設計的?”
趙錢兒頗為驚訝地問:“難道不是嗎?之前黯閣滅的時候也沒人有證據啊,不也都是他為了你乾的?”
曲放憂的眉頭皺得更緊,似乎整張臉都攪在了一起。他實在不願意去想:為什麼他身邊的事情都要涉及到他,又是為什麼與他有關的事也都同他脫不了干係?於是,曲放憂說:“你就不能不說他?”
趙錢兒嘿嘿一笑,露出滿嘴的牙齒。他說:“先前真沒見過你這樣兒。”也許是他的聲調太過歡實了,曲放憂沒有生氣,只有氣無力地嘟囔了句:“聽了難受”
“這就不對了,曲放憂。”趙錢兒笑呵呵地說,“以前你從不這樣。喏,你難受,不是因為我說他,是你心裡有他。”
曲放憂正在喝酒,聽他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恰好吞嚥,於是這一口酒全都嗆了出來。他趴在桌沿兒上不住地咳嗽,腦子裡想到的卻是劍自鳴被他的精水嗆到,趴在床沿上拼命咳嗽的時候。
不想聽,是因為聽到了就會想。然而,聽不到就不想了嗎?
趙錢兒有一下沒一下地給曲放憂拍背,同時趁著他沒法喝酒的空兒,加速將身邊的酒灌下肚。
曲放憂不再咳嗽之後,也沒計較,只悶頭同趙錢兒拼酒。
他們從日上三竿值喝道月上中宵。客棧的酒窖幾乎被他們喝空。
曲放憂終於醉了。
☆、第 62 章
他們從日上三竿值喝道月值中宵。客棧的酒窖幾乎被他們喝空。
曲放憂終於醉了。兩人在桌邊悶頭大睡。
一覺醒來,已是次日正午。曲放憂拍拍趙錢兒的腦袋,說:“不就是‘醉春宵’嗎?看我去醉夢樓偷一罈出來!”
趙錢兒被他這句話驚得徹底清醒過來,見他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神采,才說:“你有本事,自己去!我就是不喝,也不去捅那馬蜂窩!”
曲放憂嗤了嗤鼻子。他第一次入陰山的時候,也不敢隨便沾了醉夢樓的酒。這幾年過下來,雖然依舊身無長物,卻著實改變了許多。
不會為了印證自己的實力去惹麻煩,也不會無端接受別人的好意。雖然仍樂於為一張賞心悅目的臉孔兩肋插刀,卻已不會滿足於美人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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