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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輸主要依賴煙波江上的船隻,水路比陸路便捷安全得多。但因劍自鳴不會水,一旦遇險便有性命之憂,所以曲放憂一開始就沒有考慮上船。他繼續道:“這條路我只走過兩次,都在林子裡殺了人。”
“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進去,”劍自鳴說,“他們能操縱毒物……”
“路上也一樣的。”曲放憂打斷他,說:“我要是有那能耐,管他是大路還是鬧市,一樣使出來殺人!”
“放憂!”
樹林裡忽然射出一排箭。劍自鳴出聲提醒的功夫,已經射到兩人身前。曲放憂要應對後方緊追不捨的暗器,聽到聲音時正遞出一招,若是收招必然不及,他便續上內力,接著這一招的勢頭將刀盪開,轉瞬間劃了一圈。
龍吟嘶鳴。強勁的力量壓榨了空氣,以兩人一馬為中心向四周散開。兩邊的樹木被勁力衝擊,枝幹劇烈搖盪,細小的枝椏和葉片斷裂四散。埋伏在其中的人只能抱住枝幹穩住身形,無暇繼續襲擊。
忍冬卻全力衝入混亂強勢的氣流中,運功射出一把暗器。這次,他的暗器撒得極低。劍自鳴只聲辨位,便在心頭叫了一聲“糟”!
果不其然。
身下的馬忽地一晃,向前軟倒。曲放憂立即攬住劍自鳴的腰,抱著他衝入近旁的樹林。
忍冬立即從背後抽出弓箭,向著曲放憂連射三箭。他沒有停下觀看箭有沒有射中目標,三箭一射出便收起弓箭,冷靜地追了過去。
曲放憂身在半空,一手抱住劍自鳴,一手握刀,行動自不比平日迅速。
忍冬第一箭飛來時,曲放憂還在半空,他出刀格擋,刀箭相撞,冒出幾點火花。第二箭緊隨其後。曲放憂刀勢已盡,不及收回,只得使個千斤墜,硬生生止住身形,加速下落。箭擦著他的肩頭射入樹幹,直沒至尾。
第三箭已至。曲放憂尚未落地,避無可避。
“出刀!”劍自鳴喊。
此時出刀,門戶大開,必定中箭、重傷。曲放憂卻毫不猶豫地揮刀。忍冬的箭彷彿早就料到他有此一招,直逼空門而來。曲放憂無視了它,揮刀逼退緊隨其後的忍冬。
曲放憂出刀的瞬間,一隻白皙的手自他的空門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迎上了箭矢。箭從他掌間飛速穿過,直到箭羽卡在虎口處。那隻手少了兩根手指,所以抓得不夠穩,箭在手掌上擦出一道兩指寬的血痕。
劍自鳴將抓獲的箭由左手交於右手。忍冬見狀,立即後退。劍自鳴徒手甩出箭。曲放憂收招抱緊他,縱身躍入密林深處。
忍冬身後有箭飛射而出,只是力度和準頭都太差。忍冬輕易避過。射出箭的地方傳出窸窣聲,繼而有重物落下。落下的是忍冬安排在此處的人手。這人的心臟被箭貫穿,左手仍緊握著弓,顯然是已經拉弓瞄準,卻在射箭前被劍自鳴甩出的箭所殺。
忍冬因此躲避檢視的功夫,曲放憂與劍自鳴已經追不見了。
曲放憂在密林中衝竄了一陣子,確定甩掉了追蹤,便停下來,探查劍自鳴的傷。
劍自鳴的左手上,抓箭所致的傷口皮肉盡爛。他本就瘦得厲害,所以傷口最深處幾可見骨。曲放憂緊緊地攥著他的左手腕,輸入內力探查。劍自鳴被他從河裡撈起了的時候就帶了內傷,雖然調理了大半個月,卻也僅僅是將傷情穩住。此番他妄動內力,不過一拋一擲的功夫,已是血氣翻湧,冷汗涔涔。
曲放憂不自覺地增加了內力的輸入。劍自鳴起初還皺著眉頭忍耐,不多久就止了冷汗。曲放憂的內力綿綿不絕,且逐漸增加,隱有排山倒海之勢。劍自鳴終於呻吟,道:“放憂……夠了,慢一點……”
曲放憂沒有收手,反而將他壓在就近的樹幹上,以唇舌封住他的口,遏制住他所有的抗拒,近乎強迫般逼他承受。
劍自鳴掙扎幾下,發現掙不脫便放棄了。體內洶湧的暖流逐漸壓制住傷情。待到他出了一身熱汗,汗水再被內力蒸乾,曲放憂才逐步減緩內力的運轉,放鬆鉗制。
劍自鳴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只靠在曲放憂身前喘氣。曲放憂開始處理他的左手。他讓劍自鳴背靠在自己胸前,取出金瘡藥,輕巧地鋪灑在傷口上,繼而用乾淨的布條包紮好。這之後,曲放憂抱緊他,小聲問:“我就差那麼多嗎?”
劍自鳴閉上眼睛,將全身的重量依靠在他身上,輕聲回答:“放憂,你變強了。”曲放憂顯然不這麼認為,他剛要反駁,就被劍自鳴打斷。劍自鳴繼續道:“你的內力強了太多,只是沒有和招式融和妥當,所以差了一點。”
不必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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