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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即刻上路,畢竟蘇繡名聲太響,她一生病,大半個城鎮都要知曉,各種名貴的藥材不間斷地送進來,自然招惹了不少眼線。鞏方的病人不多,需要神醫鞏方花費半個月醫治的病,也是極少的。有心人很快就能猜到答案。曲放憂不想要蘇繡難做。
劍自鳴卻說無妨。敢於找他麻煩的人,不會將一個妓女瞧在眼裡。
當天下午,當地最富盛名的客棧裡來了兩位客人。
兩人都是極為英俊的男子。前面一位生了一張極為精緻的面孔,眉如劍鋒,目若深潭,只是缺了幾分神采。他的面板白皙得幾近透明,連唇色都是急淡的,讓人禁不住想要小心呵護。他穿了一身黑色的絲綢長衫,腰掛一柄銀色長劍,顯然是要行走江湖的打扮,卻只讓人覺得他是個報讀詩書卻無閱歷的公子哥兒。後邊那位要高大強壯些,卻在眉目間凝了一抹化不開的愁色,使得整個人的氣色都跟著陳黯了。他面板略黑而且粗糙,穿了極普通的天青色勁裝,腰間懸了一般厚重的寬刀。讓人打眼一看就相信他是在江湖中闖蕩過的,甚至是前面那個公子哥兒的護衛。
這時客棧一層已經坐了不少食客。這兩個人一進門,就吸引了整層樓的視線。前面的那個公子哥兒渾然不覺似地,隨便撿了張沒有人的桌子坐下來。他的護衛坐在一邊,招呼小二來點菜。
小二奔到近前,一邊聽他點菜,一邊往那位公子哥兒的臉上瞄。遠看的時候尚不覺得怎樣,近看卻覺得這人的容貌漂亮到了極點,就是臨街任老頭兒的寶貝曇花都比不上。他才想到任老頭兒也該來吃飯了,就感到脖子一緊——居然被那個侍衛提了起來。
“別看了,小心看進眼裡拔不出來!”那侍衛說,“還記得我點了啥?報一遍聽聽。”
小二這才發現自己光顧著看人,完全沒顧得上聽他點了什麼菜。
“放憂,算了。”公子哥兒說著站起來,轉眼間就扣住了侍衛的手。他說:“再說一遍就是了。”
曲放憂被劍自鳴扣住脈門,只得鬆了手,卻像是不甘心、硬要討到點利頭似的,抓住劍自鳴的手不肯放。劍自鳴順勢湊到他耳邊,說:“信已經報出去了。”
曲放憂點點頭,問:“咱們這飯,到底還吃不吃?”
“不用等飯做出來,咱們就得走,還是算了。”劍自鳴說完,拋給店小二一錢銀子。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忍冬便帶人殺了過來。
曲放憂攬了劍自鳴的腰,在酒桌間跳了幾步便去了後院。
馬廄裡恰有匹高大的棗紅馬打了個響鼻。劍自鳴隨即說:“上去。”曲放憂心領神會,抱著他縱躍上馬,抽刀砍斷韁繩。劍自鳴極力抓住韁繩的兩頭,將斷端打了個結。
不過一轉眼的功夫,韁繩就被劍自鳴穩穩抓在手中。劍自鳴一扯韁繩,馬兒在馬廄中人立而起,竟然頂翻了頂棚,從馬廄裡躍了出去。曲放憂差點被它掀下背,不自覺地抱緊了劍自鳴的腰。不過轉瞬,他就想到劍自鳴未曾痊癒,尚不能動用內力,便用兩腿夾緊馬腹,穩住身形。
掌櫃的聽到動靜,從屋裡探頭出來看,只一眼就驚呼道:“任老爺的馬,任老爺的馬!”小二聽得動靜,一屁股坐在地上。
忍冬追出來,便見兩人一馬絕塵而去。他見了店內人的反應,直到其它的馬都比不上被騎走了的那一匹,於是吩咐手下奪馬,自己則運起輕功追了上去。
曲放憂將劍自鳴攬在懷裡,不太敢用力抱他。個人的體重壓下來,縱是再好的馬,也跑得慢了幾分。
忍冬的輕功極好,幾次險些追上,卻都被劍自鳴用藥逼退。他不敢貿然逼近,卻緊追不捨,各種暗器毒物層出不窮,密密麻麻地往兩人和馬匹上罩。
曲放憂不得不將韁繩交由劍自鳴,自己抽刀回身,砍落暗器。不多久,他就領教到對方的難纏,再想起劍自鳴對二人實力的評估,忍不住問:“你就不能毒倒他?”
“很難,”劍自鳴說,“他用毒用蠱都很厲害。我手裡的藥,用一種就少一種。”
“那你說,怎麼甩開他?”
“我們這樣跑到明天早上,讓他無暇回頭就好。”劍自鳴說。
曲放憂的面容略微扭曲,繼而笑了。他說:“很難!”
馬很快衝出了城。
劍自鳴看到城外的光景,呼吸一滯。城外五里,就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密林。足下的道路雖然寬廣,但絕非要道。在這裡佈下機關暗器,必定可以以逸待勞,事半功倍。
“我來找繡繡,都是坐船。”曲放憂說。這裡的交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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