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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鳴持劍撥開偷襲者的長劍。曲放憂的刀堪堪停在他的脖子上。
“都收手!”劍自鳴的聲音裡有明顯的怒意。曲放憂收刀回鞘。
楊宏遠摸摸胸口,還好,心臟還在跳。適才,電光火石間,劍自鳴從他腰間拔出長劍,插入曲放憂身前,制止了一場爭鬥。若他的動作慢上半分,偷襲者身上必定要多個窟窿。當然,楊宏遠已確認:如果劍自鳴順勢取他的腦袋,他絕無招架之力。
偷襲者已經跪在地上,額頭緊貼著地面,露出一截光滑的脖子,聽憑發落。這個人,徐鑑和楊宏遠都很熟悉——青門主臧青弦。
劍自鳴的眉頭皺得很深。他甩手。楊宏遠的劍擦著臧青弦的臉釘在地上,嗡鳴。
“謝豫,下來!”劍自鳴喊。
聚福樓上飄下一個青影,穩穩停在劍自鳴身前,正是紫門主謝豫。“屬下救駕來遲,還請恕罪。”謝豫笑著說。
劍自鳴問他:“怎麼還留在這裡?”
“啊,青弦說,不見曲少俠從你那裡出來,他沒心思幹別的。”
“是麼?”劍自鳴問臧青弦。
謝豫搶過話頭,說:“我們吃飯吃得好好的,不知道他為什麼發瘋。”他說著,很自然按著脖子轉了轉腦袋,完全是輕佻不羈的作派。劍自鳴卻斜了曲放憂一眼——他身上,謝豫所按的位置有曲放憂留下的吻痕。曲放憂顯然已經明白了緣由,擺出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
“起來,青弦。堂堂奉夜教的門主怎麼能動不動就跪在大街上呢?”
臧青弦的身體震了一下。他沒有站起來,只說:“屬下不敢。”
“不敢?你也知道自己做錯了,那就起來,向放憂道歉。”劍自鳴說。
“有什麼好跟我道歉的?”曲放憂突然開口,“你的下屬偷襲你的保鏢,面子上掛不住的可不是我。再者,搞不懂自己有幾兩重就貿然出手,最後勞動你主子用脖子替你擋刀,這情份也太大了吧?”
“閉嘴!”劍自鳴吼他。幾乎是同時,臧青弦抬起頭來。曲放憂看到了一雙忿怒又絕望的眼睛。
果然是個美人——曲放憂想。然後,他堂而皇之地問出了口:“這位美人兒怎麼稱呼?”
啪!
清脆的耳光聲。
曲放憂臉上多了五道指痕。劍自鳴已不知去向。
曲放憂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心下已瞭然。中了毒還隨便運功就是找死,況且劍自鳴還喝了酒。已經近半個時辰了,他怕是連力道都控制不好,所以也只能回居所吧。曲放憂度確定方向,隨即運足輕功,轉眼就消失在眾人面前。
臧青弦將呀咬得“咯咯”地響。他忽然站起來,上前一步,將還未收回鞘中的劍架在了徐鑑的脖子上。
另一邊,謝豫笑盈盈地擋住楊宏遠,說:“楊門主,咱倆無冤無仇地,就不動手了吧?”
楊宏遠在心底暗罵:就憑你的功夫,敢跟我動手?!卻因忌憚他手裡的情報不敢妄動,只問:“怎麼回事?”
“解藥!”臧青弦說得咬牙切齒。
“沒有。”徐鑑答得鎮定,“這是唐門新配的毒,還沒試用過,沒有解藥。鞏老爺子來了也沒有用。”
臧青弦的劍向前遞了半分。徐鑑的脖子上多了條血痕。
謝豫按住臧青弦的肩膀,說:“算了吧。他說的是真話。”
只這一瞬,徐鑑已退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笑道:“有謝門主的支援,劍自鳴上位幾乎是板上釘釘了吧?如果他活得到明天,我也服他。他要當教主也好,武林盟主也罷,就是要做個娼兒,我也不再找他麻煩。諸位後會有期了!”說罷,徐鑑躥上房頂,眨眼間就走遠了。
謝豫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自言自語般地說:“還好在陰山,不會平白被人看了笑話去。”接著又對楊宏遠道:“教主說,那東西他還要。”
楊宏遠一時摸不著頭腦。謝豫也不急,抱著胳膊等他想。過了許久,楊宏遠拍了自己腦袋一下,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白瓷瓶——正是劍自鳴砸他用的,問:“是這個?”
“大概吧。”謝豫接過瓷瓶,交予臧青弦,“明天你拿這東西去看看,了個心事。我得去炎。要是劍自鳴真出了什麼事,也輪不到我們收場。”
炎,是赤門主季悠瀲所在之處。想到她十年前輕鬆手刃原赤門主姜奉先的樣子,楊宏遠背上竄過一陣惡寒。
作者有話要說:HJJ居然“連不上資料庫”……哭……
☆、第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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