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曲放憂說,“我算不上黯閣的人,只是拿錢幫忙殺人。”說完見劍自鳴不信,又補充:“我有把柄在他們手裡,也就是說,雖然我答應當你的保鏢,但如若他們找我做什麼,我也只有先幹了再說。”
“喔。”劍自鳴應了一聲,不再問。如果真有什麼把柄困得住曲放憂的話,想必會有不少人重金相求。劍自鳴也會是其中之一。
曲放憂將劍自鳴抱到餐桌旁的時候,尚未到用餐的時間。只有他們面前的桌子上擺了碗筷。
謝豫要了四個菜——山藥燉羊肉、白菜豆腐、清蒸茄子、白斬雞,另外還有一壺酒。他見劍自鳴和曲放憂在對面坐下,便取了酒盅,先斟滿了敬劍自鳴。
劍自鳴接得極為順手。曲放憂卻攥住他的手腕,把酒搶了過來,說:“用藥,忌口。”也不管謝豫的反應,直接將酒吸進口中,咂了砸舌頭,嘆:“好酒!”喝完直接將酒盅放在自己面前。
謝豫並不計較。他把手旁的另一個酒盅倒扣在桌子上,然後就為自己和曲放憂添酒。
劍自鳴皺眉,卻沒說什麼。他端起面前的白粥,小口小口地喝,間或夾一點茄子吃。
曲放憂吃得極快,卻始終沒有動眼前的粥。直到劍自鳴放下碗,他將那碗粥推過去,問:“還吃麼?”
謝豫的手腕抖了幾抖,好容易才沒有掉了筷子。
劍自鳴端起粥來,依舊是小口小口地喝。桌子上的菜除了他碰過的茄子,只剩下飄著辣椒油的盤底。
吃過飯,曲放憂要去自己的客房看看,劍自鳴制止他,說:“你睡我那裡。”
曲放憂不滿:“我很累,我不想睡地板。”
劍自鳴用極平穩的語調告訴他:“你和我睡一起。我睡床,你也睡床。”
曲放憂打量了一下週圍。時近正午,已經有三三兩兩的客人進來點菜。因劍自鳴的外貌過於出眾,每個來客都不免要多看過來幾次。曲放憂見狀不想糾纏,就問:“為什麼,你不嫌擠?”
“我冷。”劍自鳴回答得極其誠懇。曲放憂知道他的身體已經冷透了,便不糾纏,抱起他來上樓。
謝豫拼命淡化自己的存在感,仍免不了聽到周圍的聲音。他再一次後悔沒有派下屬來接應劍自鳴,同時也慶幸沒有讓下屬見到這一幕。就在剛剛,劍自鳴端起曲放憂的粥的時候,謝豫注意到他眼底浮上一絲笑意。那笑意極淡,轉瞬即逝,甚至沒有從眼眸中散出去,卻足以讓謝豫感受到自信、堅持以及苦澀……
同樣的笑,謝豫在十年前已見識過。那時,劍自鳴背棄婚約,季悠瀲遠走。夜暝殿外,公認武功最強的赤門主姜奉先橫刀刁難。季悠瀲筆直地迎上去,只一招就取了姜奉先的首級。於是,季悠瀲成了赤門門主,十年來無人敢輕易犯她。謝豫因而知道:劍自鳴的那個笑意,無關善惡,只昭示了一個決定。只不過,劍自鳴的決定,永無轉寰的餘地。
客房內,曲放憂扣住劍自鳴的手掌,緩緩輸入內力。有了前一日的鋪墊,曲放憂已知不必全力以赴,便問劍自鳴:“美人自薦枕蓆是雅事,你的話得另當別論。你是不在乎我做點什麼,還是就等著我做呢?”
劍自鳴不答反問:“你真的想做?且不論你不喜歡我,對我沒有興趣,就算你有興趣,也得我恢復了才能陪你。你答應做我的保鏢,一天十二個時辰,寸步不離。難道忘了?”
“也就是說,我可以上你?”
“只要你確信不會被我制住,又有把握弄不死我,請便。”劍自鳴說得決絕,眼睛卻微微彎起來,漆黑的眸子亮晶晶地,透出幾分得意。
曲放憂嘴唇開合幾次,都找不出有力的語言回擊,只得任命地嘆口氣,不再說話。劍自鳴反握住他的手掌,閉上眼睛,睡覺。
接下來的行程極為平靜。
劍自鳴昏睡的時間越來越短。曲放憂可著勁兒把他的每一句話往歪處講,卻總能被他不動聲色的掰回去。幾天下來,曲放憂終於瞭解到自己口舌上也討不到便宜,便閉上嘴巴,裝一個言聽計從的悶葫蘆。
進入陰山的地界前,謝豫除去了偽裝。他身量頗高,面孔正經得稍顯木訥,讓人怎麼也想不到他是奉夜教中掌管情報的門主。
才入陰山,謝豫就將馬車的速度放緩。不多時,他停下馬車,對劍自鳴說:“青弦真是清閒,三不五時就能跑來。屬下去引開他。煩勞曲公子駕車送公子回去吧。”
劍自鳴允了之後,謝豫眨眼間就沒了蹤影。
☆、第 7 章
秋水居與曲放憂上次來時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