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懸崖,還給你運功療傷。你昏著什麼都不知道,我都快累暈了,當然要防著你半夜醒了把我弄死。”
劍自鳴的臉上隱去了表情。曲放憂才以為他要發怒,就見他別開臉,小聲說:“我想讓你多睡會兒。”
“啥?”曲放憂難以置信,於是問。劍自鳴轉回頭來,狠狠地瞪著他的眼睛,說:“我覺得只有那樣才能讓你多睡一會兒。”
“哈?”曲放憂還是不信,問,“那個車伕到底是誰?”
劍自鳴答:“奉夜教紫門門主謝豫。”
曲放憂似乎要將這答案好好消化般地晃了晃腦袋,接著繞著屋子走了兩圈,站定後問:“除了煎藥的丫環之外,你還想要一個給你運功按摩的僕人?”
劍自鳴深吸了一口氣,用比平常略重的語氣說:“曲放憂,我好好地跟你說話,你能不能不要曲解?”
曲放憂笑了:“劍自鳴,從沒有那個僱主為了讓保鏢休息令自己處於危險中。你更信任你的下屬,可以讓他保護你。別說那些有的沒的理由,我會當真以為你看上我了。”
劍自鳴啞然。再繼續反駁下去必定要說謊,可是,在曲放憂面前,避重就輕的解釋都會被他看破,謊言自然更加立不住腳。
房門突然被叩響了。敲門的人沒有推門進入的意圖,只在門口問:“現在可以開火,兩位要吃點什麼?”
曲放憂立即拉開房門,說:“白粥,其他隨意。”
謝豫大方地應了聲好,旋即轉身離開。
劍自鳴沉默了。謝豫的插問轉移了曲放憂的注意,但是……這卻是劍自鳴習武以來第一次,被人接近而不自知。
劍自鳴不禁自問:因為謝豫技藝高超?不,曲放憂毫不慌亂,顯然早就察覺他的行跡,自己的功力比曲放憂略高。那麼,是因為曲放憂在這裡麼?如果是的話,太糟糕了——曲放憂的武功尚不及自己。
曲放憂注意到他表情陰鬱,隨口問:“你又怎麼了?”
“你走吧。”劍自鳴說,“你不在這裡,我肯定聽不錯任何聲音,不需要什麼人保護。”
“也就是說,只要我在,你就放心到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了?”曲放憂不無諷刺地說,“討好我要有限度!”
劍自鳴的眼神銳利起來。他盯著曲放憂說:“對我而言是生死攸關的事,在你看來只是討好的謊言。很好。曲放憂,你以為你有這個價值嗎?!”
曲放憂筆直走向劍自鳴。兩人貼近到幾乎要將鼻尖撞到一起,視野裡只剩下對方黑亮的眼睛。
“……你生氣的樣子,很漂亮。”曲放憂的聲音裡帶了些許陶醉。似乎是無心的一句話,恰能解釋適才所有的爭執。
劍自鳴忽然覺得無力。他處心積慮做的事,在曲放憂看來怕是隻有調笑的價值。
劍自鳴還沒想清楚該如何回應,就聽曲放憂說:“該差不多了,你能自己走嗎?”
“……我試試。”劍自鳴說。不料曲放憂在他面前沉下脖子,示意他將手臂搭上去。
劍自鳴向後縮了縮。曲放憂把肩膀靠了過去。
劍自鳴突然想到:天劍盟少主孟歸雲的妹妹孟芳、江南名妓蘇繡、墨雨軒當紅的小倌墨月……甚至赤霄門門主傅冰燭都心許於這個人,不是沒有道理。於是,劍自鳴攬住曲放憂的脖子。曲放憂順勢將他抱起來,動作如行雲流水般嫻熟輕柔,幾乎沒有扯痛劍自鳴的傷口。
“不疼吧?”曲放憂不無得意地問。劍自鳴稍加思索,問:“你給鞏老爺子打過下手?”
“你怎麼知道?”曲放憂隨口一問,倒也不瞞他,說:“當年輕執不肯學醫非要習武,偏偏我又教了他幾招,便被鞏老爺子抓去當徒弟了。”
“你會被他抓到?”劍自鳴插問。曲放憂說:“當時好奇嘛!畢竟沒有學過。可惜我實在不是那塊料。萬幸輕執看上了小錦,小錦那時已經有半隻腳踏進棺材裡了,我就給他們搭了個線,輕執便乖乖地回鞏老爺子那兒學醫。皆大歡喜!”
皆大歡喜?劍自鳴不以為然。鞏輕執的愛人蕭錦曾是黯閣頭號的殺手,現黯閣仍以五百兩銀子懸賞他的人頭。鞏老爺子無權無勢,只有一個“神醫”的名頭,黯閣的懸賞極可能波及到他。而且,蕭錦這個人……
“鞏老爺子身邊可是有好些像你這樣有錢有勢,卻離了他活不下去的人照料著。黯閣不會對他下手。”曲放憂似乎看穿了他的顧慮,說。劍自鳴卻想到曲放憂也是黯閣的殺手,便問:“你在黯閣的排名是多少?”
“沒有那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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