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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捏著一小把碎銀玩兒,不動聲色地解決掉尚在遠處觀望的刺客。
出陰山不過半日,便沒了追殺。臧青弦這才想到:自己尚不知道劍自鳴要去哪裡、做什麼。臧青弦於是問了。劍自鳴沒有隱瞞,說:“先往司徒家去,他們要給我的訊息當在路上了。”
第二天,他們就在歇腳的客棧裡見到了司徒芸。
客棧裡明明有不少人,卻很是安靜。所以,女人的腳步聲很是清晰。
司徒芸穿著白的的勁裝,臉上的粉塗得頗厚,依然沒有遮住黑眼圈。“太平刀”孟浙沒有跟在她身邊。
司徒芸看到劍自鳴,臉上瞬間閃過頭痛和解脫。她重重地撥出一口氣,走到劍自鳴和臧青弦旁邊,坐下。她連客套和招呼都省了,直接開口道:“我們沒有找到曲放憂。家主吩咐,你要問的事,只要我們知道,便要告訴你。”
司徒芸一點都沒有掩飾自己的不快。劍自鳴知道她一定不會覺得愉快。司徒家靠販賣情報經營多年,自然有其原則在,不是什麼生意都接的。可是,這次涉及曲放憂。肯為曲放憂奔波的,除了劍自鳴,便要數上葉杳雨了。司徒慕煙必定不願葉杳雨犯險,所以,趁劍自鳴還願意為此奔忙,便不遺餘力地提供幫助。
劍自鳴也不囉嗦,開門見山地問:“黯閣在哪裡?”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足夠司徒芸和臧青弦聽清。他們只是知道有人到黯閣去買劍自鳴的性命,卻不知道那人是誰。冤有頭、債有主。黯閣存在了這麼些年,還是第一次有人因為它要取自己的命就有意將它滅掉。
司徒芸試探著開口:“黯閣接手的生意,只有無法完成,沒有退回的。”
劍自鳴沒有接話,只是問:“司徒家也不知道黯閣在哪裡嗎?”
司徒芸皺眉,答道:“我知道可以問誰。”
劍自鳴笑笑,說:“那就不用說了。多謝芸姨。這客棧已經埋伏了不少人。他們雖然沒有膽量傷慕容家的人,但動起手來難免誤傷。還請芸姨及早離開吧。”
司徒芸盯著劍自鳴看了好一會兒,才嘆一口氣,說:“家主讓我轉告你——周正已經過去了,不用擔心。”
劍自鳴顯然沒有料到司徒慕煙送給他這個訊息,所以反應了片刻才明白。他說:“多謝。”
司徒芸擺擺手。大步離開。
小客棧裡恢復了靜寂——明明有不少人在,卻連呼吸的聲音都不易聽到。
劍自鳴與臧青弦面對面坐在方桌兩邊,可以清楚地看到對方背後的動靜。
劍自鳴的武功雖好,卻只在武林大會上顯露了一次,還被冥泠宮主壓著,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臧青弦就不同了。奉夜教青門的門主在門派爭鬥中鮮有敗績,是公認的難纏人物。有他陪著,想對劍自鳴下手極為困難。
江湖上,歷來都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樣硬拼難討得便宜的時候,唯有智取。
店小二終於將劍自鳴和臧青弦點的飯菜奉上,隨後還開了一罈美酒。菜色香俱佳,酒氣甘醇。引得數人食指大動。
臧青弦微微皺了眉。
劍自鳴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抬到唇邊抿了一小口。無數雙眼睛緊盯著他滑動的喉結,直到確定他將酒咽入腹中。
劍自鳴身後,已有四人抽刀起身。看他們拔刀的架勢,便知這幾人功夫平平,此時出手,不過是要引臧青弦出手。真正的後招,是在他們東側的另一桌上獨自飲酒的獨眼刀客。
臧青弦的劍快而且利。他出手的一瞬,客棧裡不少人忘記了屏息。這著實怨不得他們,對於遲早要交手的敵人,誰都會掂量一下斤兩,想想自己能不能從他手中接下這一招來。
他面前,亦是在劍自鳴身後偷襲的四人的想法也不外於是。他們總共有四個人,殺了一個還有三個。殺四個人需要的時間比殺一個人長,所以他們都在盤算著——獨眼刀客殺了劍自鳴以後,他們還有沒有機會逃脫。
然而,臧青弦就像沒有看到他們一樣,擦著他們的劍掠了過去。轉瞬間便回到之前劍自鳴的對面,只不過他的手裡多了一顆人頭——只有一隻眼睛的人頭。
劍自鳴手中的酒杯還沒有放下。他輕輕搖晃杯中剩餘的酒水,問臧青弦:“有沒有受傷?”
“沒有。”臧青弦回答的同時警惕起來。劍自鳴不會無故詢問,所以臧青弦仔細打量了一下週圍。他發現那四個持劍的男子保持著出手的姿勢一動不動——他們已經死了。他還沒有發問,劍自鳴已經將一根筷子比在了他眼前。
很普通的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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