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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煞”明明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在她看來竟連個挑戰都算不上。
路亭風立即盯住唐素韻,劍欲隨意而動,卻無法移動分毫。
劍尖刺入書中不足一分,已然白劍自鳴以內力緊緊鎖住。
路亭風再顧不得劍法,全力拔劍。他要先殺了那個女人,她是劍自鳴的大夫,只要她死了,劍自鳴必定活不久;一旦她死了,“血煞”便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劇毒。
劍自鳴的眼神已然轉冷。他不在乎任何人來找他復仇,但是,絕不可以牽連到他身邊的人。所以,他動了。
路亭風只覺得劍身劇震,握劍的整條手臂都被震得麻木,再也使不出力氣,緊接著,劍如離弦般飛離了自己的手。不待他細看,他的劍已到了劍自鳴手中。塗了“血煞”的劍尖正抵在他的脖子上。
劍自鳴的聲音再次響起來——“傅冰燭不是我殺的。”
路亭風直勾勾地瞪著他,似乎想用視線在他身上戳出幾個血洞。
“我本想同你好好解釋,看來,你什麼都不會聽。”劍自鳴說。唐素韻哼了一聲,冷冷道:“殺了多方便。”
“我連傅冰燭都沒殺,自然忍得住不殺他。”劍自鳴說。他的神色算得上柔和,語調卻是冰冷的:“況且,殺了他的話,我殺傅冰燭的罪名,十之八九就要坐實了。對不對,未來的路門主?”
路亭風臉上的瘋狂痛楚漸漸收斂進一雙眸子中。他看著劍自鳴,說:“你知道是誰幹的。”
劍自鳴點頭,說:“冥泠宮主。你想報仇,可以聯合武林大會上被他暗害的諸多門派一起去討伐。只是,南蠻之地毒蠱盛行,貿然前往,後果堪憂。”
“他同我們教主無冤無仇,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應當知道貴派弟子的死因。”劍自鳴說。赤霄門一行一十二人,兩人死於暗器,其餘十人,連同教主任蒼瀾,都是被人徒手挖穿心肺而亡。
路亭風不依不饒地問:“怎麼證明他不是受你教唆?”
唐素韻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劍自鳴注意到她呼吸的變化,手腕一抖。路亭風地劍擦著唐素韻的指尖釘入地面,劍格都陷入地下半寸後才停止。唐素韻收回手,仔細審視自己的指尖,片刻後對劍自鳴哼了一聲,道:“多事。”
劍自鳴知道她已經放棄對路亭風下毒。他撐起身來,坐到床沿上。路亭風不自覺地退後半步。劍自鳴足尖在劍旁邊的地上點了一下,劍便從地裡跳了出來。路亭風又退了一步。劍自鳴將劍交還給他,漆黑的眸底已經只剩下冷淡的應酬。
“曲放憂不肯留下,是因為我活不久,沒有傅冰燭他可以找別人,我總不能把他認識的每一個人都殺了。”劍自鳴平靜地解釋,“再說,他最喜歡的人,依然是我。我何苦做那些沒用的事,惹他討厭呢?”
路亭風知道劍自鳴已經不想再為這次會面浪費精力,自己再糾纏下去也不會得到回應了。他心有不甘地拱手為禮,轉身邁起大步,一把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唐素韻無聊地對劍自鳴說:“他會去殺人。”
劍自鳴點頭,說:“是。無所謂。陰山不該太安靜。”
☆、第 41 章
當天下午,常駐漠北的奉夜教青門副門主陳墨追發出的訊息被送了過來:曲放憂沒有迴雪山。送信來的,是奉夜教青門門主臧青弦。
劍自鳴看過訊息便說:“既然如此。我們即刻起程吧。”他說著站起身來,取過放置在一旁桌上的長劍,將其綁在腰側。他的動作很是舒緩,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優雅從容。
臧青弦的心跳快了兩拍。
“再等一天。”唐素韻的聲音冷冷地響起來。
劍自鳴的動作停頓片刻。他問:“有意義嗎?”
唐素韻嘆氣,說:“你疼得連日常活動都慢了這麼多,怎麼好出門?”
劍自鳴反問:“我歇上一天就會好嗎?”
唐素韻還未答話,臧青弦已經跪下,說:“請教主以身體為重。”
劍自鳴看著臧青弦,淡淡地開口:“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想讓我留下,起碼得有個能讓我留下的人。”
“教主!”臧青弦一臉的疼痛懇切。劍自鳴繞過他,走向門外,同時說:“我若回不來,季悠瀲就是教主。”
臧青弦咬牙忍住反駁,起身追上去。
此時,陰山一點都不平靜。劍自鳴和臧青弦二人在陰山地界之內遭遇了五次襲擊。臧青弦功夫極好,手起劍落,留不下一個活口。劍自鳴斜靠在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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