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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嚇死高麗王的事兒傳回來,誰都當你嘴皮子老練。你只要把當時的三分勁頭拿出來,就不愁救不成皇上。”
一聽見高麗王仨字,我反射性寒顫了一下。以前沒去高麗時,百姓提到藍玉煙是“那個斷袖尚書”,去了一趟高麗回來,百姓口中的藍玉煙就變成了“那個嚇死高麗王的斷袖尚書”。頭銜麼,總歸是愈來愈多的。
把苗恩斟滿的那杯酒喝下肚,我道:“……好吧。”
我果然還是不忍心讓閔京身陷囹圄。此行,能救出閔京便是最好;救不出,交待了自己也罷。
……
天氣寒冷,喝口烈酒倒也暖身子。
只不過,這酒似乎太烈了一點,喝下去後感覺整個胸膛都在燃燒,口舌辛辣的同時卻也有幾分花果的甘美。“苗公公也會泡酒麼?”我捏了顆花生米道。
苗恩也喝,一邊喝一邊用宦官的尖細嗓音含糊地回著話:“是啊,這酒恐怕比尚書大人你的歲數還大。”
我的手一抖:“你今年……多大了?”
“四十三。”
我的手又是一抖。“如何?”苗恩摸著自己的臉頰,笑得妖異,“我一直保養得當,誰看了都說不到三十呢~”
我嚼著花生米乾笑兩聲。臉上的粉那麼厚,誰能看出你是三十四十還是五十。
苗恩也不再說話,自顧自地喝著他那烈酒,好像絲毫不知酒味的樣子。我知道他心裡苦。閔京不在的日子,他每天都苦。
我也苦,於是就陪他一起喝。本以為自己的酒量已經算是不錯,誰知喝了幾杯就覺得有些暈頭,於是放下稍微緩了緩。
扶著隱隱作痛的額角,沒來由的,我覺得有點淒涼。
這天下,果然只有閔蘭泡的酒最合我口味。
……
醉眼看苗恩,我竟然看出了幾分平時沒有發覺的風情。說實話,苗恩的五官還是秀美姣好的,只不過被那盾牌似的厚厚白粉一遮掩,饒是七分美麗只剩下了一分,剩下的盡是妖氣。屋內燃著暖爐,兩人又都穿得厚實,不一會兒就雙雙除了外衣,只著裡衫更加爽快地對飲起來。
苗恩開始和我天南海北地胡侃,上到天文地理,下到詩詞歌賦,竟是十分盡興。我隱約發現,苗恩似乎沒我想象的那麼討厭。心情一高興,連他的聲音什麼時候變得沉厚起來都沒發現。
一壺酒見了底,我的視野逐漸變得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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