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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發生了內亂,高麗王死了半年有餘,外戚奪權戰火不休,高麗太子派人進京,懇請皇上出兵相助。皇上細想兩日,沒出兵,反而擬了道旨,叫我帶了一小隊人馬出使高麗。
我當時就驚出了一身冷汗。皇上,您真狠,眼睜睜把您閨女往寡婦堆裡推麼。
高麗的現況沒幾個人知道,他們都當我是去閒逛賞景,個個徒生羨慕。我尋思無法,只好咬咬牙,奉旨出行。
城門邊,我緊緊地握著閔蘭滑溜的小手,憂愁道:“這一去不知何時回來,趁著天好泡壺酒吧,切莫忘了我才是。”
閔蘭抽回手,淡淡笑道:“怎麼說得跟一去不回似的?高麗現在太平著,諒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過個把月回來,我請你喝酒就是。”
我低頭看著他那張靡顏膩理的臉蛋,越看越覺美麗,壓抑半天,還是戀戀不捨地捏了一把,策馬出了城。
話說這人一到生死關頭,原本被壓抑的聰明勁兒就會冒出來,我也不例外。到高麗國後,太子的舅舅已經坐上了王位,而太子則不知被囚禁到哪兒了。我慢悠悠地走進王宮,慢悠悠地行了禮,又慢悠悠地掏出了諭旨來讀,做足了狐假虎威的氣勢,暗示這個高麗王若是再不把他外甥放出來退位讓賢,我天朝自會派兵來伐。
這高麗王原本就是經歷九死一生才坐上的王位,根基不穩,朝中更是良莠不齊,聞言嚇出了一身病,大汗三十天,死了。這期間我透過王宮裡殘餘的太子黨救出了太子,並找人不斷對他施壓,時時刻刻做出背後有人的傲氣模樣。許多剛想好的戲碼還未來得及上演,他居然就如此輕易地死了,臨死前還懺悔了一通,交出了兵權。
我優雅地笑著,揮一揮衣袖,裝上兩片高麗的雲彩,打算班師。
誰知新的高麗王實在對我熱情得過分了一些,美酒、美食、美人,樣樣不差,成天把我當成神仙般伺候,而我也確實不怎麼想回朝廷看那些老狐狸的臉,於是就在這兒待了半年,領了一個公主和兩個小王子回去。
公主來尋個好夫婿嫁人,小王子來入國子監讀書。
適逢春闈剛過,整個禮部忙成了麻花。禮部司忙著查管學務,主客司忙著接待高麗王族,膳部司則忙著準備瓊林宴。下屬尚且如此,更別提肩挑臨時尚書一職的左右侍郎了。
左侍郎鄭容淵從大批卷宗裡抬起頭,看著剛剛回來、春風得意的我,一臉鬱悶。右侍郎宋靈圖則丟下筆,下巴一揚,指了指書案上堆積如山的冊子。我無視了那堆冊子,穿著瀟灑的錦雞補服,朝他咧嘴一笑:“我帥麼?”宋靈圖仔細地打量了我一番,看我的眼神頗有幾分嫌棄,好半天才給了三個字的評價:“挺磕磣。”
我聞言傷透了心,不甘心地瞪了瞪他身上的孔雀,揮一揮袖子,見皇上去了。
皇上的心腹太監苗恩引我進了御書房,進去的時候他正在批摺子。苗恩退出去後,我便施施然行了一禮,站到了旁邊侯著。
皇上今年不過三十又四,生來俊逸,看起來不過二十幾許,和閔蘭有那麼四五分的相像。為人臣子多年,又是斷袖,我免不得對他動些小心思,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偷看著。這側面,這腰身,這長腿……唉,美人吶,怎麼知賞就沒繼承到他的三分美貌?
“藍尚書。”好半天,他才意識到我的存在,出言問了一聲。
我連忙收起色眯眯的眼神,嚴肅地應道:“臣在。”
皇上不疾不徐地批著摺子:“辛苦你了。”
我聽罷一抖,道:“是。”
“在高麗待的可好?”
“尚好。”
他硃筆一頓,偏頭看著我道:“為何低著頭?抬頭看朕。”
我艱難地抬起頭,剋制著不去看他的臉,省得暴露小心思。他把手裡的摺子放下,道:“給朕講講你在高麗的所見所聞吧。”
我頓時有些納悶。斟酌了半天,還是慢慢地講了起來。
皇上聽著聽著,忽然冷笑一聲:“朕聽說你在高麗夜夜笙歌,樂得連家都不想回了,可有此事?”
說著扔了個摺子給我。
我低頭一看,鬢角便冒了汗。
隨行的史官在記完高麗的內亂後,把大量的筆墨鋪在了我身上,詳細地記錄了我在高麗的種種小事,說我行為不檢,丟盡天朝顏面。我,我冤枉啊!
我欲哭無淚,戰戰兢兢道:“皇上,臣……”
“朕沒有怪你的意思。”皇上擺擺手,語氣裡聽不出什麼波瀾,“斷袖也罷,男人總歸是有慾望的,朕也不會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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