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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圖的笑容愈發不懷好意起來,“他問你喜歡不喜歡他時,你這裡——”他捅捅我的心口,“怎麼想的?”
“能怎麼想?”我終於清醒過來,很沒形象地翻翻白眼道,“那可是我的泰山,還是我妹夫,最重要的是身上還套著龍袍。”
靈圖促狹一笑:“但是,他是個美人。”
我欣然贊同道:“臉蛋俊。”
他悠然介面道:“腿還長。”
“嘿嘿嘿……”兩人俱是一陣淫|笑。
若是叫別人聽到我倆在這裡對萬歲爺浮想聯翩,恐怕就不只是誅族之罪這麼簡單了。
容淵在遠處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靈圖立馬斂了聲。我彎起胳膊肘搗了搗他,小聲道:“哎哎,靈兒,你說我要是對皇上起了覬覦之心,會有什麼下場?”
靈圖聞言,頗有深意地笑了。“你,說,呢?”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匪夷所思的同情。
我癟癟嘴,喪氣地別過了頭。
沒想到這一彆頭,算是完了。
眼前出現了一張臉。這次卻不是苗恩那張塗脂抹粉的太監臉,而是貨真價實的美人榜眼臉。他朝我淡淡一笑,道:“尚書大人。”
“清,清琪啊……”我訥訥道,“怎想起來禮部玩?”
“下官來送翰林院撰好的新禮典通文。”他懷裡抱著兩卷玄色的文書,語氣平平道,“左侍郎可在?”
容淵忙起身迎他,二人一齊踏進了偏閣。我默默地望著兩人的背影,對旁邊的右侍郎道:“據說,一個姑娘若是讓男子窺去了自己所有的醜態,除了嫁給他就只能殺了他了。”
靈圖點頭。我憂傷道:“所以我在想,到底是嫁給他好還是殺了他好。”
“得了吧,”旁邊的人嗤道,“按你這麼說,我和容兒還不都得娶了你?”
我憂傷地抬起頭。
倒也是……
“好吧,言歸正傳。”靈圖正色道,“你覺得皇上那時轉了話頭是什麼意思?”
“我要是知道,還用那麼想不開麼?”我淚汪汪道,“我要辭官,這地方真呆不下去了……”
“叔,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靈圖壓低聲音道,“閔京做了那麼多年傀儡,自然是想有朝一日把張氏掀下去。你看這朝裡,除了藍家是光溜溜的一個小子,其他還有哪家是單純的?你現在死了爹,又當了駙馬,就算官做得再大,只要不騎到王悲卿那老兒頭上,合乎情理,西林黨就不會拿你如何,簡直是閔京唯一能拿起的棋子了。如今別說你這禮部尚書辭不掉,保不準他再多給你丟幾個官當,明著挑你和他們互鬥。”
我聽罷一陣沉默。
我當然知道皇上相中的就是我這個不會引起過多猜忌的庸臣。我當然也知道現在的他,根本沒有和西林黨對抗的能力,連皇位都是岌岌可危。錦衣衛食張氏之祿,抓不出西林黨那些大人的把柄,就只好成天跟在我屁股後頭瞎轉悠;而那些大人貪贓枉法無惡不作,悠哉之餘亂給忠臣扣帽子,儼然把自己當成了龍椅上的人。
閔京無可奈何。
張太后在閔京登基時,為了免遭報復還是為自己留了一手。當時大半個朝廷都覺得張氏沒命了,誰知他們竟逍遙至今。但以我現在的混沌腦袋,始終猜不出她那一手是什麼。而我什麼時候知道了,什麼時候劊子手的刀就光溜溜地架在脖子上了。
莫非她還想效仿武曌那般,自己稱帝嗎?
若我做了閔京的入幕之賓,還能得善終嗎?
思及此,我苦笑一聲:“若我入了這局,你和容兒恐怕也沒有安生日子過了。”
靈圖嘆氣道:“藍景鬱,雖然你這人不靠譜了一點,但於我和容兒來說,始終都有一份知遇之恩,說想過安生日子是不假,可這朝廷又有哪一天是安生的?我曾也想過跟容兒捨本逐末,行商買賣,或是去青山裡做一對閒雲野鶴,可那遭人白眼的日子,也實在不比這好多少。”他猶豫了一下又道:“反正你只要知道,我和容兒絕不會棄你不顧便是了。拖累不拖累的,無所謂。”
我聽了頻頻點頭。
——好小子,沒白養你們這些年。
兩人靜下來時,便聽到偏閣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談話聲。
“……清琪兄地紋深長且紅潤,看得出身子比較強健,不過此線開端有鍊形紋,可見清琪兄幼時體格羸弱;命紋雖斷斷續續,卻也順風順水,說明清琪兄在不久的將來,定是扶搖直上。”我和靈圖走進去的時候,正看到容淵執著林照溪的手,在為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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