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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難怪皇上這麼疼你。
可這次貿然出宮,的確是罪過啊。
“那現在怎麼辦?”知賞問。
“我也不知道……”雅歌含淚捂著肚子,楚楚可憐的樣子,“哥,我想保住他,保住這個孩子。”
我複雜地看著雅歌的肚子。
那裡已經住上了我的小外甥,可惜我沒有能力保證他絕對的安全。而想要保住他,宮裡太危險,雅歌是一定不能回去的。
“雅雅,你先回房睡去,我和知賞還有話說。”
待雅歌被丫鬟攙回房後,知賞道:“母后不會做那種事的。”
我點點頭:“我知道。”
不會是皇后,那會是誰呢?
我們倆俱是沉思良久,突然異口同聲道:“張太后!”
知賞說完,咬牙切齒地又加了一句:“那死老妖婆!”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齊聲道:
“我明天去見皇上!”
“我明天去見母后!”
各自奔走,回房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08
夜深,我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剛一轉身,我驚覺自己的身邊多了個人,那人沒有睡,只是側躺著,睜著一雙漆黑的眸子靜靜地看著我,那瞳孔在夜色中閃著潤澤的微光。我坐了起來,側頭與他對視著。
“春生啊……”我張口,有些沙啞地叫他。
他立馬在黑暗中摸索著下床,到桌邊倒了一杯涼茶,一邊餵我喝茶,一邊輕聲道:“怎麼了,爺?”
我喝完那杯茶,就勢拉住那隻欲縮回去的手,摟過他的腰道:“你跟著我多久了?”他柔軟地依在我身上,答道:“回爺的話,十一年了。”
我笑著問:“可曾受過委屈?”
他搖頭:“沒有的事,爺待春生極好。”
我摩挲著他光滑的背脊,湊上去在他臉頰印下一吻,低聲道:“睡吧。”
待到身邊的人已氣息勻長,我才小聲地自嘲道:“……難為你跟了我十年,也沒嫌棄我這副庸人面相。”
“爺在我心中是最俊的。”他居然還沒睡。
我沉默了一會兒,問:“春生,你今年有二十四了吧。”春生答道:“七月初就二十五了。”“可想過成家?”“不曾。春生要一輩子侍候爺,待在爺身邊。”
十一年了,春生已經整整跟了我十一年。
我們二人的相遇也免不得落了俗套。當年我還是少年時,去喝花酒時看到這個被人拍賣雛菊的小倌,見他和閔蘭有幾分相似,不由起了憐意,便買下回府做個弟弟。起初我也真當他是個弟弟,教他儒學禮儀,根本沒往那方面想過。可後來他卻主動與我示好,兩人便稀裡糊塗滾到了床上去。
二十五歲作為一個倌兒來說,根本已經到了一個無人問津的年齡,也攢夠了銀兩,是該買地娶妻了。
“春生,你收拾下行囊,趕明兒回老家去吧。”
春生聞言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瞪大眼睛看著我道:“爺……您這是要趕春生走嗎?”
我愣了一下,這才發現他似乎誤解了我的意思。“不,我不是要趕你走。”我無奈地扶住他顫抖的雙肩,伸指拭去他眼角流下的淚,“我的意思是,過些日子朝中恐怕要不太平了,若到時候藍家出個什麼三長兩短,你也得跟著一起遭殃。”
春生抬起滿是淚痕的臉,乾脆地回道:“春生願意跟爺同生共死。”
“……”我一時無言,把他抱得更緊了些。
“一起活著,不比一起死好得多麼?”我下巴枕著他的頸窩,勸道,“你且先去鄉下避一避,等風頭過去了,我辭了這官,咱們一起去過五柳先生似的田園生活,可好?”
春生不語,似在考慮。好久,才幽幽地道了一句:“萬一爺再也不來,春生豈不是被人笑話?”
原來是擔心這個。我拿出那塊常年系在腰間的小佩,連著穗子一齊遞給了他。“這玉佩原是我孃的,本指望我能給她娶回個賢惠媳婦兒,誰知我斷了袖,與知賞也有名無實,這佩就還是我係著。我現在把它給你,或許有一天我功成名就,或許有一天身敗名裂,但天下人都會知道,你春生是我的第二個妻。”
其實連我也不清楚自己這句話有幾分真情,幾分敷衍。但春生聞言著實愣怔了好一會兒,接過玉佩的手都是哆嗦的。他把它捧在心口,虔誠的樣子居然讓我有些內疚。
好半天,他把玉佩收好,解開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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