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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結局,倒也沒什麼不好;至少在那時,林照溪還活著。
這時,我忽然聽到帳篷外的不遠處傳來一聲鷹的低嘯,渾身的低迷都彷彿在一瞬間一掃而光。我驚喜地從草墊上跳起來,撲到帳簾邊就衝了出去;一旁坐著的血蟎蠱師並未攔我,陷在斗篷裡的面容被照出一個詭異的影子。
我衝到外面大口地呼著氣,抬頭向天上望去。
盤旋著的敖敦發現了我,歡嘯著便要俯身衝下來。這時,一支箭從它的左翼邊掠了過去,驚得它在空中一閃,將要飛下來的動作也變得遲疑了起來。我回頭,只見血蟎蠱師正拿著弓,冷然地仰頭看著敖敦;一箭過後,他沒有急著射出第二箭,反而凝神打量著它,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我想他可能認出了這是仲顏帖木兒的鷹,畢竟他們的大汗無論走到哪兒都少不了敖敦的相伴;可是即使他認出是大汗的鷹,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手下留情。他又嗖嗖地放出幾箭,嚇得敖敦忙撲打起翅膀順著原路飛去。
見敖敦逃過去,我慶幸地鬆了口氣。
如此,仲顏帖木兒他們就算是發現我的所在地了。
“不要得意,藍玉煙。”血蟎蠱師在旁邊低聲道,“只要君如海不來,其餘的人,來一個,殺一個。”
想到還在帳篷裡密封著的那些陶罐,我登時噤了聲。
……
夜晚的時候,正在淺睡著的我忽然頸後一痛,昏死了過去。
待我渾渾噩噩地醒來時,已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能茫然地睜著眼睛,看自己面前那層層的野草,和餘光裡漆黑的山麓。看樣子,我應是還在魯雅爾山上,只是不知被血蟎蠱師塞到了哪個隱蔽的角落裡。
遠處的山路上忽然亮起了火光,一隊隊沐府的護衛和雲南的駐軍從山下踏著碎步小跑上來,從遮擋著我的野草堆邊跑過。瓦剌和雲南的不少百姓也跟著他們上山來了,我還從這些人中瞧見了末雅矢裡和李不花的身影,兩人都是緊張和擔憂的模樣。
我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心中忽然有些發寒。
人多,的確是有壓制的優勢;可血蟎蠱師僅憑一隻蟲就能把那麼肥碩的一隻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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