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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十三四歲呢,就看了這麼多,哪能受得了呢?
浥塵想了想,說道:“小七,如今舊的文書已經整理好了,我也不忙了。回頭跟將軍說一聲,你還回原來的地方做事吧。”
小七一聽,急得一把拽下兜帽,睜大了眼問道:“大哥,你不要我跟著你了麼?”
浥塵摸摸他的頭,說道:“以後的事不會有多忙,我自己一人就可以應付。大好男兒,應當去學武藝、打胡人,跟著我能學到什麼?算賬麼?”
小七搖搖頭,扁了一張嘴說道:“大哥,我不走。你……你惹將軍生氣了,萬一他打你怎麼辦?我在了能幫你求情。”
浥塵心中一酸,笑了笑,道:“他哪裡捨得打我?你放心吧。你且去學好了武功,回頭上陣多殺些敵人,大哥臉上才有光呢。”
小七聽罷,訥訥無語,只乾著急,幾乎掉下淚來。浥塵看著不忍,又柔聲勸了他幾句,這才答應。
由著浥塵再度幫他戴好兜帽,小七抓著浥塵的手說:
“大哥,到時候將軍要打你,你可記得叫人來找我,我跟著曹校尉在虎騎營呢。”
浥塵笑著點點頭,戴上兜帽牽著小七走進風雪裡。
打他?要是他真的動手,那才好呢,怕的就是連他那麼個急性子都不做聲響。浥塵加緊了步子往回走,心想,這一場查處就好比眼前的風雪,縱然兜帽遮面,怎擋得住風雪滿身?
不過,既然風雪滿身已無可迴避,那不如迎風而上,舞一遍迴風流雪劍!
晚飯的時候,浥塵便對元二說道:“我叫小七回去原來的地方了。”
元二頓了頓,應道:“嗯。”
浥塵又道:“舊的文書既已整理完畢,我也就清閒下來了。何況我的傷一日好過一日,也不需要別人幫忙。”
元二依舊點點頭,應道:“你做主便是。”
浥塵看他那不痛不癢、不冷不熱的樣子,騰地一下心火就竄了起來。“啪”的一下將筷子打在桌上,道:“你做這半死不活、陰陽怪氣的樣子給誰看呢?有話憋在心裡做什麼?儘管說出來便是!又不是女人,這麼猶猶豫豫、婆婆媽媽,叫人心裡頭起火!”
元二停下筷子,沉吟半晌,抬頭道:“阿塵,我覺得你變了。”
浥塵問道:“我哪裡變了?”
元二道:“從前你總是文文雅雅的,就算是府裡的人開罪了你,也從沒下過重手。為什麼如今……”
浥塵冷笑道:“那是得罪我而已,若是他們敢犯了府裡的規矩偷偷拿錢,看我不將他打死!有些事從前便是如此,只是我與大公子並著王爺瞞你罷了。我從十二歲起跟著管家學習管賬,到十六歲出事,中間處決過多少犯事的下人!不然你以為,僅僅憑你一句話,我就當真能當秦王府裡的三公子了?”
元二聞言不由得驚愕:“你竟然從十二歲開始就跟著管家管賬?”
浥塵揚起下巴,道:“是!你心中怨我心狠手辣、毫不容情,連貪了幾十兩銀子的小士兵也不放過。卻不知老管家從小就教我,斬草不除根,必定後患無窮。刑罰雖要慎重,但一旦查明,必需重罰!若是因為小錯就姑息,訊息一旦走漏,其他人笑道左右不過一頓輕罰,也會冒著風險跟著犯。千里之堤毀於蟻穴,這道理還要我來說麼?”
說著不由得又冷笑起來,道:“你做了十二年的將軍,多少人命在你手裡沒了。做什麼如今為了幾個犯了軍紀的將士就這樣責怪我?別跟我說你心地善良!哼!你脾氣歷來爽快,怎麼這事卻如此努努囔囔?嫌棄我了要我走直接說便是!”
元二聽著生氣,聲音不由得就大聲了起來,道:“我哪裡說過要你走了?”
浥塵也提高了聲音,道:“你不是要我走,做什麼心裡懷疑我、埋怨我?”
元二忽的一下站了
起來,沉聲道:“我幾時懷疑你、埋怨你?”
浥塵仰頭看他,道:“自魯威的事以來,你整天悶悶不樂的,不是想到魯威那句話所以懷疑我是韃靼的細作麼?”
元二越聽越糊塗,忍著火氣道:“魯威哪句話讓我懷疑你了?”
浥塵道:“就是那句‘他今日能殺你的兄弟,明日就能殺你’!”
元二一聽,心裡的火氣忽然就煙消雲散不由得笑了,伸手要去拉浥塵。浥塵別過身子,沒好氣道:“做什麼動手動腳的?今晚你給我說清楚,別想搪塞過去。我一個大男人,又不是小媳婦兒,天天看你那臉色,心裡氣得慌!”
元二伸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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