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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妙人。
沐青辰抬手讓她起身,微嘆,道:“你還是喜歡一個人撥弄琵琶。”
秋梓瞳自嘲地一笑,撫了撫靜靜擱置在一旁的,略顯老舊的琵琶:“老毛病,也懶得去改了麼!閣主莫看這琵琶老了,倒是隻有它彈出的音,能讓人安心呢……閣主近日功力倒是又精近不少,方才半點沒能感應到閣主的內息。”
沐青辰搖了搖頭,又問:“這前讓司徒儀他們囑咐你的事辦得如何了?”
秋梓瞳擺弄琵琶的手一頓:“李成莽那邊探子來報,李成莽近日依舊拉攏人心,但其手下有漸漸和江湖人接觸的舉動,太子那邊則是探到了個了不得的訊息——太子同天下第一莊之間來過密來往,偶以信鴿傳遞資訊,不過更多是派高手通話,一來二去,倒是難以探聽內容,實在不敢派人去動資訊,到時太子若查下來,以後便更加難辦,故此,只知道同碧月刀有關。顧汝爝那裡的資訊也是有的,他果然把主義打在天下第一莊的主意了,但並沒有指明何時下手,但大約也不遠。”
沐青辰頷首:“你現下派人去蠍尾堂關照一下,有人找本閣麻煩,最好問出誰指使的,如果蠍尾堂的人實在不願,也不用過於強逼,順便再看著天下第一莊,怕是要出亂子了,加派人手,暗中保護著小不嘰和玄鷹……不過不到萬不得以之時不要出手。”
秋梓瞳盈盈欠身:“閣主,梓瞳自有分寸。”
“最近,副閣主與本閣比不在閣中,各位樓主尚要多費心了。”
“是”
沐青不再言語,轉身欲走,背後卻傳來秋梓瞳略顯淒涼的聲音:“閣主,梓瞳這輩子算是吊死在一棵樹上了,還希望閣主抓住了,便莫再鬆開。”
沐青辰在原地頓了一下,便出門了,出了門後,才驚覺掌心一片溼涼,出了汗,暗歎了一口氣,隨派來的小丫頭支了顧汝爝處。
剛推開門便頷了下頭:“四王爺久等了。”
顧汝爝縱然臉色不好,卻也是端得住王爺架子,沒有當下發作:“良辰美酒,本王早備下佳釀,倒不如乘月色尚好,共飲如何?”
沐青辰幽幽轉頭,看到小桌上備下的美酒:“王爺自然有心了,好酒無月自然消受得,只是這美景麼。。。”
顧汝爝順著沐青辰的目光看去,畫舫雅間的舷窗外,一個身穿夜行衣的刺客死死盯著沐青辰,沐青辰輕呵一聲:“看樣子是來尋無月的了。”
顧汝爝本就不是脾性收斂的人,剛才已算忍得很好了,現如今連個刺客也來鬧事,心情更是差到極點,怒喝道:“褚念!”
褚念破門而入,身形一閃順勢到刺客面前,袖箭一出,直接鎖喉斃命,手法相當乾淨利落,看得出自那日與謝毓一比後又精進了。褚念手握五把袖箭,道:“王爺,來者不少,望王爺先避一避。”話音剛落,又有五個破窗襲來,與褚念周旋。
顧汝爝一蹙眉,隨手拿過屋中裝飾的一把劍,直劈向其中一人,那刺客見有人襲來,忙從褚念身邊抽身,以一軟鞭來擋。顧汝爝劍式霸道,招式凌厲,軟鞭卻是靈活多變,擅長鑽空,褚念與顧汝爝同五人苦戰的同時,又闖入四人來。
顧月銘與陌漣便在不遠的雅間,不過是隔了兩間之遠。陌漣皺了皺眉:“聽聲音像是打起來了。”陌漣這般不善武功尚且可以聽到,何況是顧月銘?!顧月銘抿了下唇,握著血屠,終是道了一句:
“我去看看。”
陌漣要跟著,顧月銘亦未阻止。二人剛到沐青辰處,就聽“嘭!”一聲,門板破裂,幾人纏鬥至外,沐青辰這個當事人卻事不關己的樣子漠然看著,以他來看,蠍尾堂這次派的人的確比上一次難纏,雖處於不利仍可以與顧汝爝纏鬥這般久。
顧月銘面無表情地“嚶”抽出血屠,緩緩道:“正巧今日未擦劍。”
血屠出鞘,寒氣大增,劍身上逐漸迷離上一層血色,有腥甜的氣味攏上來,只有一絲,像是濃厚鐵鏽的味道,隱緩的挑動著人的不安成分,幾個刺客見有人插手,分出一大半的人纏住顧月銘。顧月銘對陌漣低聲道:“退後。”
陌漣依言後退。
顧月銘順勢挽了個劍花。劍身微動,劍尖掠過一個刺客的脖子,血液以一種詭異的弧度噴灑出來,頃在劍身上。
血屠嗡鳴了幾聲,血液慢慢吸收了進去,劍身的顏色更紅了,卻是腥甜的氣味更淡了。
刺客見顧月銘實難對付,便向這次刺殺的物件……沐青辰刺去。未及近身,便被血屠劍氣給橫抽了回去。顧月銘的劍式並不華麗,卻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