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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理了理髮鬢,躬了躬身子:“公子之名,早有耳聞,想來公子並非無理取鬧之人,是來鬧場還是來正正經經講話的,公子請先給個準話,我們也好請公子離開或坐下吃茶,王爺的人我們自是恭敬候著,但也請公子手下留情,況且無月公子近日不再閣中,只有無風公子在,可需老奴為公子請來?”
陌漣哪裡有長期混跡於此的人心思玲瓏,頓時訥訥了:“嗯,好。”
老鴇得了大赦一般去請洛子亭,心裡其實暗笑:副閣主那張毒嘴,比潑婦罵街狠多了,損人不帶髒字兒的!
“副閣主!”老鴇在鯉魚池旁尋到了洛子亭。
洛子亭伸了個懶腰:“什麼事兒啊?倫家閒的快要發黴了。”
“有人踢場子啦!”
“哦?”洛子亭一躍:“太好了,誰啊?”
“老奴先賣個關子,那人副閣主可認識的。”
“有意思,走!去會一會!”
不久之後,三人果然讓泰謇派來的人接走了,那人看了一眼窩在沐青辰懷裡,身上蓋著一層小薄被的小搖光,一言不發地領路,繞過一所別院後停了下來。
“不是說在衙門麼,為何到了別院?”沐青辰話音剛落,幾名侍衛從四周突然竄出,向一行人襲來,薛子寰二話不說拔出劍來,身形一掠輕巧地周旋於侍衛之中。薛子寰的玉翼劍輕薄,加之薛子寰動手意識很快,在手中幾乎只可看見玉翼劍的一道白影,玉劍滑喉,在侍衛們的喉間各輕劃了一道紅痕,薛子寰收劍,冷聲道:“死。”
沒錯,若是真動手,那麼這些侍衛早就死了。有時候,傷人。。。比殺人更難控制。
“住手!”泰謇從別院急匆匆趕過來:“一群放肆的東西,最撒謊那個歌的人豈是你們能傷的!?”。
“哼,泰大人若不信任醉殤閣,大可以明說嘛~何必明刀明槍動手呢?傷了和氣多不好,萬一傷到大人更不好了嘛!”司徒儀笑得張揚,泰謇這老狐狸也算活夠了,居然想著給醉殤閣下馬威看,也不看看那些侍衛算什麼貨色!
泰謇冷汗暗流,自知這一步是劍走偏鋒了,分毫未動醉殤閣,反而與自己一方產生了嫌隙,拱手賠禮道:“手下不懂事,鄙人管教無方,請幾位樓主寬恕,相信幾位肚量大得很,不會與我手下這些兔崽子記恨。”說著,一伸手指向別院處:“來來來幾位,裡面請裡面請!”
“誒,既是不懂事的手下,留之何用呢?”司徒儀搖搖頭,抬手,打了個響指,剛才被薛子寰劃傷脖頸的侍衛們皆從喉管處噴出一道血柱,隨之倒地身亡,幾人甚至連一聲痛呼一聲都沒來得及。
此時,泰謇再看向司徒儀依舊如初的笑臉,立刻感到了一陣刺骨的寒意,忙不迭拱手將幾人送進了別院正廳。
沐青辰抱著熟睡的小搖光剛踏進正廳,便聽泰謇三分試探七分質疑道:“木兄弟懷中所抱之子是。。。?”
“是閣主的兒子,閣主日理萬機,無閒暇時間照顧,便託我看護。”沐青辰道。
“既是小公子,便不打擾休息了。不如在下安排一廂房讓小公子安寢,免得一會談話驚擾到小公子也顯得在下無禮了,有失禮儀。”
“如此也好。”沐青辰將小搖光交給一旁的侍女,暗中給小搖光餵了一顆避毒丸,至少可保六個時辰內一般的毒物不可侵襲。
泰謇轉向那侍女,揚聲道:“小公子可教在你手裡了,給我小心伺候著,萬一有什麼差池,我定當為你是問!”
侍女連聲稱是,接了小搖光離開了。
沐青辰向小搖光的方向看了兩眼,才做出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進了正廳。他知道,泰謇此舉是在試探,剛才泰謇已經和醉殤閣因侍衛之事有了嫌隙,現下借安頓小搖光的名義就是要看醉殤閣還有幾分信他,便是還有幾分還肯助他。若是太直接交給他而不做留戀,則行跡過於刻意,若吞吞吐吐拒人千里,那泰謇怕也不會善罷甘休,只怕這次交易雙方皆無法得償所願。因此沐青辰將小搖光交給侍女後觀望了一下才回神怕才是最正常的。果然!見泰謇已卸下了防備之色,又換回一臉的自然。
屋裡的燭火併不很亮,映得幾人的臉色並非白皙如往日,尤其是薛子寰,眼瞼下方投影出一排微青的顏色,是睫毛過長所致,讓泰謇看得目不轉睛:“薛樓主近日沒有休息好麼?臉色並不甚好。”
“般。”薛子寰出於禮貌應了一聲。泰謇一看便是沒話找話說,但不搭理他卻也不好。
“什麼?”泰謇不解。
“泰大人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