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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大呼冤枉:“老奴可早一遍一遍對這位公子說了,這位公子偏生不信,沒奈何,才會請無風公子出來啊。”
洛子亭一挑眉,望向另一個方向,再轉回來時,已是含了眼淚,配著那身血色,像是沐浴著血光似的玉人,異常惹人憐惜,他咬了一下飽滿而柔軟的下唇:“公子!我敬你是靜淮王爺身邊之人才步步忍讓,你怎可緊逼至如斯地步,實話說吧,無月公子不過是曾與王爺交好,卻也只是君子之交,現如今無月公子為避你之嫌早遷出朱顏巷,未成想你今日倒來找清月閣的麻煩,公子到底想怎樣痛快給一句話!”
陌漣猛抬頭:“我。。。我哪有緊逼?”一手還緊拉著影棋的手腕子,簡直可以掐出一圈青紫!“我不過只想告訴你們,不,告訴無月,讓他以後,少與王府來往了罷了!”
“少來往?”洛子亭哼笑了一聲,抹了抹眼角的淚珠兒:“我們無月倒是不想去,你們王爺又何嘗不會來請呢?”他理了理情緒:“不如這樣,公子同我先入閣裡書房仔細談談,好去分個清楚明白。”
陌漣猶豫了一下,點頭應下。
二人去處便是清月閣二樓處的雅間,影棋被留在外面,眾人也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股腦蹲在門口等著,小倌兒們和姐兒們也都暗中看著這個方向,來的客人無一不亦是如此,本來麼,奇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無月公子兩次三番露面也罷了,從來無人鬧事的清月閣也有人找上門來!正是笑話不可不看,熱鬧不可不湊,今晚上的事雖是碰了巧,卻的確也算是一件茶餘飯後的談資,眾人嘴上不說,心中卻明白。
眾人明白是假明白,有些人心裡明白是真明白的,老鴇在門外候著,心裡有些急了,副閣主愛鬧騰的性子可不是一天兩天養成的,萬一鬧出什麼事來,閣主會來自己怎麼交代!那邊影棋也著急:好嘛,一個是醉殤閣的副閣主,一個是當朝宰相手下派來的細作,這攪和在一起,可不越攪越亂麼!
眾人屏聲聽著,屋子裡一開始靜靜的,隨後有講話的聲音,緊接著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激動,雖聽不到在吵些什麼,倒可猜出個一二,突然,聽得“鐺!咚!”兩聲,然後是洛子亭的尖叫與陌漣的驚呼,像是人撞倒了什麼東西。
老鴇破門而入,驚了一下後慌忙扶起倒在地上的洛子亭:“無風公子,你沒事吧?來人呢!來人!快來扶公子!”
洛子亭眉頭緊鎖,蒼白的面板上隱隱可以看出五指印子,唇角還掛著一絲血痕,一手緊捂住肋下,止不住一臉的痛苦神色,虛汗一層接一層地往外冒,整張臉沒了血色,唇一下下顫著:“公。。。公子。。。唔,太過欺人了!”
陌漣眼中閃過一絲陰霾:“我,我剛才沒動啊。。。什麼都沒動!”只是順勢推了一把而已!
老鴇心裡嚇得不輕:還,還真鬧出事兒了?這地界怎麼這麼邪門啊?怕什麼來什麼?只不過,面上還要做出一副樣子來:“公子,你今日如此不客氣。那老奴亦沒必要客氣了!公子即是皇上身邊之人在此地也容不得這般放肆,來人!給我好好請這位公子出門!”
幾個彪形大漢立即擒住陌漣,拉到巷子象徵性地動了動手,說到底也是憚著他是王爺身邊的人,不然早就動手了,還能忍到這個份上,這朱顏巷捧著無風公子的人多了去了,也不乏達官顯貴。哪怕無風公子連藝都不賣也是一年四季地砸銀子,洛子亭這麼一傷,倒有很多人藉著機會會向三王爺出氣兒了,王爺他們不敢動,連個暖床的也要立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嗎?!
陌漣身子虛,那幾下拳腳,一般人便也受了,可到他身上,便是十倍十倍的放大,影棋看著陌漣一下一下咳著,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心道這主兒忒狠,連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兒都用上了,足以見其心性,只不過。。。不知道暮軍師那邊要怎麼交代才好。
“小金子。”陌漣咳了兩聲:“回頭只對王爺說我風寒犯了,不許提今晚之事。”
“可是。。。就算小金子不提,王爺遲早也會知道的呀。。。”影棋那個委屈。
“咳。。。咳。。。那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洛子亭拒絕了別人的攙扶,自己回到了清月閣後院的屋子,忍著痛上了點藥,躺在床上裝死,剛才那幾下的確是他弄出的動靜,桌子是他推的,摔也是他裝的,唯有臉上這一巴掌,是陌漣結結實實打上去的。
“副閣主,您這回是算吃了啞巴虧了?”門外站著一抹嬌媚的影子,正是朱雀樓的樓主胡姍兒,剛才她也算是窩在人群裡看了熱鬧許久,一開始還覺得洛子亭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