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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言之打了個小小的呵欠,從腰間抽出一把紅骨黑麵金絲扇來:“呵,用得著等你吩咐麼?早八百年前就查過了,那老傢伙說中毒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還真讓我查出來點東西、”說罷,伸手一彈,顧月銘身側的香囊直接炸開,乾裂的花瓣撒了一地:“如果硬要說軍營裡有什麼東西不正常的話。大概就是你這個香囊了吧,怨氣還挺重的。唔,我想想,呵,還是陌漣給你帶的?”暮言之的眸色有瞬間的陰暗。之前陌漣對他們構不成什麼太大的威脅,更何況陌漣的心還放在顧月銘身上,在放肆也不會出格。現在。。。簡直是胡作非為!陌漣的小算盤還真是愈打愈響了,只不過,傷了他暮言之的朋友就別想再過的安生!
“這香囊,有問題?”顧月銘閉了閉眼,口氣非常平穩,但越是這樣越像是暴風與之前的寧靜。之前他以為陌漣叮囑他不要拿掉香囊是為了讓他安神,久而久之,他自己也就忘了還有這麼一檔子事兒,現在想來,陌漣的心思原是沒那麼單純。
“具體有什麼問題,我不是學藝術的並不清楚,不過待會兒你倒是可以問問軍醫,那老頭好歹也是從御醫院出來的,見識不會少。”慕言之用扇子扇啊扇的,看一旁的傅倥佐:“喂,傻子,你從剛才開始就在那兒發呆,想什麼哪那麼出神?”
“啊?哦,我在想,這小傢伙都中毒了,為什麼將軍天天戴著那個香囊反而沒事?”
慕言之聳了聳肩,合上扇子點了點下巴:“我只是個算卦的,這黃岐之術麼,你可別問我,我是一竅不通的。”
約麼一盞茶的功夫過去,老軍醫拿著針灸包又回來了。二話不說便開始替小遙光開針,小遙光很乖,期間逢幾處大穴時,小傢伙也只不過哼哼了兩聲,眼沒有睜開,卻是已經疼醒了,為了怕給人添麻煩,硬是忍著一動不動,乖乖讓大夫扎完,連傅倥佐都忍不住嘆了一聲。
熬了近半個時辰,小遙光身上的針才被取了下來,顧月銘讓他乖乖坐在榻上,給他倒了杯茶水慢慢喝,緩一緩。
待沐青辰一路進了主營中後,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景象:小遙光晃著一張包子臉抱著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一個老人在一臉嚴肅和顧月銘講著什麼,慕言之依舊一把扇子,一臉不羈的模樣,傅倥佐坐的離床較近,正有一搭沒一搭和慕言之說話。
“爹爹!”小遙光笑的那叫一個甜,早眼尖看到沐青辰,顧月銘之前背對著他,此時也轉回身來,眉頭微蹙。
沐青辰幾步過去,左看右看見小遙光沒什麼大礙,才一口親上小傢伙軟軟的腮幫子:“小東西,你是要讓爹爹擔心死為算麼?”
“爹爹。”小遙光一口回親在沐青辰臉頰邊:“光光讓爹爹擔心了喏,現在光光不是好了麼?”
“你說好便好了嗎?”沐青辰點了一下小遙光的鼻子,轉身向剛才所見那老者行禮道:“想來這位便是隨行軍醫,多虧先生,才挽回犬子一命。”
老軍醫笑著搖搖頭:“本就發現的及時,老朽不過是盡了本分罷了,倒是小公子,剛才老朽為他過針之時,針入幾處大穴,小公子竟可強行忍住,實在難得,若安於老朽身上,怕是正值壯年也承受不住。”
沐青辰見小遙光被誇得臉蛋耳朵通紅,便笑回道:“先生謬讚了。”又衝顧月銘微微一笑:“小遙光這事兒還多虧得你,要不然以我眼下的精力,不知何時才能發現有異。反正我這個爹爹當的是不稱職的,最近的事已經吵得我一個頭兩個大了,小光光。。。。。。”沐青辰欲言又止,自責之意溢於言表,嘴唇微抿,一副懊惱模樣。
顧月銘見狀,也不顧四周有那麼些人,挨著沐青辰的耳朵,吐氣清晰道:“那我可不介意,小光光有喊我為爹爹的一日。”
“胡鬧!”沐青辰耳尖泛紅:“認爹爹豈是亂來的事!”
顧月銘調笑一下只覺得不虧本了,才收了一臉痞子模樣,拿出剛剛收拾的乾花瓣給老軍醫,讓他辨識一下可否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老軍醫聞了聞,又取出一片扔進水杯裡澆上水看了看顏色,隧道:“臣雖不至王爺手中之物從何處得來,但此物卻非吉物,還是早早扔了它吧。”
“那這些東西可會引發小遙光的症狀?”顧月銘問道。
“極有可能是誘因,卻也不過反是誘因罷了,至多將小公子的毒提前一兩日發作,但這花本身的毒並非如此,這話名為落雪,花瓣瑩白如雪,曬乾後則陰暗偏紅,有入藥之用,疲乏者偶嗅一兩下便可祛疺花香味極淡,卻不宜久聞。久聞一開始為四肢痠軟,頭痛昏脹,日久則咳血不止,